书肆的书不少,但是没有宓妃想象中的多,书架阻挡的阳光没有透出来任何的缝隙。
管理书肆的掌柜是一个文人墨客的模样。白发苍苍,但却古风古韵。
“二位要看点什么书啊?”
他行走着为两人介绍的一刊书册。
“你看这里有女训,女戒。”
宓妃不知道女训和女戒是什么,他看向行止行止摸着她的头,那模样都是有些无奈。
行止“不了老板,我们就随便看看。”
行止没再言语,拉着宓妃往里走。宓妃静静的扫过面前的架子,上面的内容是一些晦涩难懂的东西。
宓妃“这里根本没有我想看的,行止我们出去吧?”
行止“好。”
行止再度牵起宓妃的手,往门外走。宓妃虽然喜欢看书却不经常看那些典籍,反而对小说话本情有独钟。或许女孩子本该如此。
“还敢偷书吗?!”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长空,那本该古风古韵的老板如此却是一脸尖酸刻薄之相。身旁围绕着不少小厮,每个小厮都像是拿着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
那被欺辱的人身材娇小脸颊凹陷,像是许久未曾进食的模样。
他瘦弱的躯体缩在地板,似被冷水浇灌的鸟雀一样瑟瑟发抖。
“我没有。”
他微微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闪着微微软软的光。狭长的睫毛在泪水的浸润下也是湿漉漉的。
宓妃“你怎么能打人呢?!”
宓妃见不得这般,她挡在那人面前。瘦弱的身躯满是坚毅。
那人抬头看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似有些感动。
行止“你说他偷拿了你的书,可我却看见那早已付账。莫不是你老眼昏花敲错了?”
行止本不想管这桩子事,但既然宓妃已经开口,他也无法置身事外。
更何况,那文弱的家伙也确实将几枚铜钱放在了柜台。
那人本就是想赚些银钱,因行止没买书便也无法让他赔偿什么。但若是行止参与进来,便莫要怪他了。
“哼!我看你和他是同伙吧?你借故找我买书,而他则偷盗!他一走你们也走,你们若不是同伙我还不信了!”
那老家伙看着仙风道骨却不能以第一印象评判一个人一件事。此刻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聚集着一团团怒火。
宓妃“真是空口白牙张口就是污蔑!就你那几本破书,我还看不上呢!”
宓妃的话像是更加激怒了那人,那人气恼着就要撕扯。
“什么破书!什么破书!那分明是绝世孤本!我的忘川琴谱!千金难买啊!你们!你们!”
那人说着作势要倒,行止小施惩戒便让他倒不得站不得。好似木偶一般悬挂在半空。
襄铃“真好玩!让你骗人!”
听见动静的行止微微侧头往外探去,只看那硕大的树荫下隐藏着一个跳脱的身影。
襄铃“不好!哎呀,那个人……”
襄铃“不对,他是凡人呀,怎么会发现我?”
从下凡开始行止和宓妃便隐藏了自己的仙气,无论谁看一眼只觉得那是凡人。从未想过神明,襄铃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