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昆仑

杨戬带着邑姜来到了昆仑墟拜见了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你来了！

邑姜一面天真无邪地看着元始天尊：

邑姜（少时）不知天尊寻我来，所谓何事？

元始天尊为你解惑，为你谋后生。

邑姜心里一顿，心跳漏了半拍，回答道：

邑姜（少时）愿闻其详，还望天尊赐教。

元始天尊百年前，商朝成汤先祖曾与冀州城外封印妖狐。

邑姜（少时）略有耳闻。

元始天尊你可知，当时你也在场！

邑姜（少时）我？

元始天尊百年之前，你乃是我昆仑山上一名药童，终日采药与山间，本不谙世事，奈何唯喜观人修行仙家道法、武术技艺，后来你偷偷随着你那些个师兄弟学，你虽资质尚佳，但偷学之事终有一日被发现。你与座下弟子比试，弟子败，遂不甘，告灵尊汝修炼一事。我以药童私自修炼为由罚你下至人间，历行善事。后来，你于人间游历，为百姓治病去疾。

元始天尊行医所到之处，百姓连连赞叹不已。我本有意召你回昆仑，改道修行。却不曾想，你竟行至朝歌，恰遇成汤与妖狐，你以己身救下成汤，不料妖狐趁机逃跑。成汤同你述说妖狐不死，必为祸害。你与成汤追至冀州城外，你以道法困住妖狐，成汤准备一剑刺死妖狐，是你一手栏下。同他述说生命自然，望手下留情，留它一命。所以你准备带着它一道返回昆仑，但那妖狐终是不听教诲，趁其不备，想杀了成汤。你以一己之力护下了成汤，但心脉受损，与此同时，你也知道妖狐带不回去了，但仍有怜悯之心。于是，你用最后的生命，以自己的六魂五魄同成汤之血封印了妖狐，留下一魂一魄游荡在人间。成汤念你恩情，于冀州城外为你立下圣碑，你的一魂一魄才没有消散。

邑姜（少时）后来呢？

邑姜虽不可置信，对所谓前世今生之事保留怀疑。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事情的后续，毕竟与身世相关，她宁愿半信半疑，也不想浑然不知。

元始天尊游魂徘徊于故地，我等不管往生之事，便无从干涉。而几十年前，吕尚求道于昆仑，路经冀州城，时逢旱日，他于圣碑下休憩之时，得你一魂一魄落降下甘霖，方才助他安然无恙地到了昆仑。得知你的过往和所为之事，往生娘娘便助你取回了用于封印另外魂魄，却苦于无合适之机祝你往生。十余年前，吕尚返还人间历练，与其人世之妻恰又经冀州城，于圣碑下小憩，吕氏命中注定有一女，姜姓，命不凡。

邑姜（少时）我本不唤作邑姜，为何从某一刻起，我的记忆中，我的身边人都唤我为邑姜？

邑姜（少时）为何只能是邑姜？

元始天尊分封地，联姻亲，往后你便知晓了！

见邑姜晃了神，元始天尊再次说道：

元始天尊接下来，该我问你了！

邑姜（少时）天尊请讲！

邑姜（少时）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愿意留下来，回昆仑修行，还是返还西岐？

一旁的使者看了一眼天尊，微微皱眉道：

天尊…

天尊看了一眼他，微微顿首，使者终是没有再继续开口。

邑姜微微抬眸，心中生出些许疑虑，她不知前世因果，不知真假虚实，但这一生是她真真切切地经历过来的。她能确定的是这里不是她的归处。于是开口道：

邑姜（少时）邑姜感念天尊恩待，但邑姜不愿。此处不需要邑姜，但还有更需要我的地方。天尊，我该回去了！

邑姜说完话便要离开，元始天尊好像一开始便知道她的答案，只是微微一笑。又说道：

元始天尊且慢！

邑姜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元始天尊，寻常人见天尊那是崇敬中带着对威严的畏惧，而她双眼晶莹，抬眸间尽显自然随郁。

天尊没有多言，只是手一挥，挥散一侧云朵的同时，打开了一扇掩盖在云层之后的大门。

元始天尊也许，这里有你想学的本事！你可以选择就此留下，也可以学成了离开。全凭本心！

话落，手又一挥，邑姜便落入殿中，周围全是人世间的各类典籍，神兵利器，虽说与道法无关，但对邑姜来说，全是她求之不得的。她回想刚刚天尊的话，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切，不真实，却真切。她下定决定，快快学得一身本领，便返回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