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很深。
草叶子指过脸庞,有些痒痒的。
一条蚂蟥趴在我的腿上拼命吮吸着,它已经从扁的吸成圆的,然而还是贪得无厌地不停吸着血。
只需要轻轻拿手一拨,它就会掉落。
然而我却无法腾出手来,我不停地把自己观想成一块石头。
我的手里,那柄火枪冰冷,而我的目光却是火热。
准星对着的,是一个女人。
她长得很美,不管穿什么衣服,不管穿不穿衣服,她都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儿。
她刚从单调的蓝色湖水里上来,湖水在她身后,仿佛裙摆一般。
近了,近了,白花花的胸脯便在我的眼前。
我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毫不犹豫地扣了下扳机。
白花花的胸脯正中的事业线突然炸开,鲜红的血喷溅出来。
她倒进了湖水当中,一片蓝色的湖水里突然多了一点红。
不会再单调了。
把那条蚂蟥给拨下小腿,我走过去,捞了一把头发,拽着头发将她的尸体往上拖。
她的身体很轻,轻轻一拽便上了岸,我掏出一把猎刀来。
一个漂亮的Y字切口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呈现,我叼着刀,把手伸进她的肚子里,往外一掏。
没有血,只有一颗绿色的种子。
我醒过来,阳光透过绿荫照在我的脸上。
一块光斑在微微晃动,仿佛故意在晃我的眼睛。
就我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温暖又凉凉的。
扰人清梦。
我偏了偏头,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我被吓了一跳,坐在粗大的树枝上,这树枝离地至少有三十米高。
掐了自己一把,痛。
然后我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变成这个鬼样子已经二十年了,然而我却还是不太习惯。
估计每个还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人都跟我一样,有着一种局外人的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是格格不入的。
我的手一翻,从储物印里召出一条青藤来,青藤从我的手心快速生长很快就缠住了树枝,我攀着青藤往下滑去。
落地之后,我伸手将这青藤回收,一道光过后,青藤退回到了我的掌心,变成了一颗种子。
我将这种子握在手心,再次摊开手的时候,种子已经不见了。
这个小把戏我自己表演给自己看的次数也不下百遍,但是怎么看都还是觉得新奇。
就像一个玩家掌握了一个华丽的技能一般,使用上千遍,却也不觉得腻。
不得不说,这个变异了的世界,却也有着它吸引人的地方。
最吸引我的地方便是,这个世界,神也可以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