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合作?”颜艺缓缓对上“瞿亦”的视线道。
两人一拍即合:“成交。”
“颜艺”关上水龙头,“瞿亦”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一块儿走进电梯,按下九楼的按钮。
电梯里依然有那一抹红色在闪烁,这样始终被人盯着的感觉让“颜艺”有些不自在。
出了电梯,在楼道口两人分开,前往病房的一路上,“颜艺”看到了许多“病友”,上到六十多岁的老人,下到十几岁还未成年的小孩。他们有的偷偷抹着眼泪,有的神情漠然,还有的挂着僵硬的微笑。
原来,不管是哪一个年龄阶段,都会有自己无法消磨的坏情绪。
十二点到一点是一个自由活动的时间段,但很快一点一过,整个大厅与走廊空无一人。回到病房,旁边的床上多了一个小孩,看着十岁左右。
“颜艺”皱皱眉,如果多了一个同病房的病友的话,逃跑的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许多。
“你好?”“颜艺”试探性冲她打了个招呼。小女孩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床单,上面还残留着眼泪的痕迹。
“颜艺”尴尬地坐到了床上,护士拿着两张单子进来:“N26 N27的病人这是你们的治疗单 ,自查看一下,没有做的治疗就等两点半医生们上班后再做,这会儿已经下班了。”
“好的。”“颜艺”点点头,接过单子,上面排列着一系列的治疗项目。“对了,一般情况下治疗在早上八点到十点 ,下午两点半到四点。”护士又补充了一句,见N27没反应,扔下单子离开
这样时间线就清晰了,“颜艺”看向窗外厚重的铁门,她在思考:“该怎么出去呢?”
突然什么东西点点她的后背,给正在思考的“颜艺”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是那个女孩。
看着“颜艺”被吓到的模样,女孩有些焦急地比划着手,可“颜艺”看不懂:“这是哑语吗?”女孩好像没听到,只是更着急了。
“颜艺”握住她的手,在手心缓慢写下“你好,你是聋哑人吗?”女孩安心下来点点头。
随后返握住“颜艺”的手,写着:“对不起啊,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事。”“颜艺”摇摇头,“你叫什么名字?”
“安然”
“安然 ,愿你一切安然无恙。真是个好名字。”“颜艺”从床头拿出一个木雕的小人塞到安然怀中,“初次见面,这就当是一个小礼物啦。”
安然急忙推脱,好像在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颜艺”搂住了她轻拍后背,安然愣住了。
“颜艺”松开 ,看着不知所措的安然拉住她的手,在手心缓缓写道:“这就算是你给我的礼物啦。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安然的脸从慌张到呆木再到现在的含泪微笑,原来一个陌生也可以带来这么多善意。
之后,“颜艺”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
早上八点准时起,接着是计算机矫正治疗,运动,之后是吃饭时间和自由活动时间下午经颅磁治疗和放松治疗。
“颜艺”还特地跟医生学了一些手语 。待在病房时,就和安然聊聊天,偶尔一个人时也会想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 ……
她的心在动摇,好好得接受治疗然后不就是可以出院了吗?为什么一定要逃出去呢?
终于在一整个夜晚的辗转反侧下 ,“颜艺”准备去一直被列为禁区的医生办公室一探究竟。
四点,医生准时下班,他们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穿着便服从员工通道离开前往宿舍。即使是工作人员似乎也从未离开过医院。
“颜艺”大步向前,慌忙地对和安然同一个主治医生杨医生说道:“安然不太舒服 开始崩溃大哭了。您去看看吧。”
杨医生慌忙前去 ,将钥匙落在了白大褂里。趁着其他医生离开的时间,“颜艺”偷偷拿到了钥匙。
等杨医生回来时,“颜艺”走上前问道,一脸无辜道:“还有什么事没有?”
杨医生感觉有些奇怪,刚开口:“安然不是根本……”可说到后面又顿了顿。伸向白大褂的手也默默收回来。擦擦额头的汗水:“没事了,你可以放心。可去看看吧。”然后离去。
“颜艺”也回到了病房 ,到了八点,值班的护士来送药。只是这一次,“颜艺”没有吞服下去。从“瞿亦”那得知 ,每晚的药里都含有大量的催眠成分。于是“颜艺“将药藏在了舌头下,骗过了护士。
到了夜半 ,“颜艺”睁开眼悄悄下床,来到门口,向外看去。走廊空空荡荡,护士台只有一个胖乎乎的护士坐在那打着盹。
“颜艺”抓准时机慢慢经过护士台 ,来到办公室门口,结果开锁声惊醒了护士:“谁?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