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道题辅助线应该画这啊,怎么又做错了呢?”“哎呀我不想做了……”我绝望地举着笔记盖在脸上,数学题太枯燥了,马嘉祺做得来,我不行。他是个很努力的人,尤其是大考前,每天五点起床开始背单词,在家他不拘小节,穿着已经发灰的蓝色T恤,很难想象他出生在书生门第。“给你买杯奶茶,你把这套卷子做完,行吗?”“那好吧...”他起身去向小卖部,我忽然觉得他好像很喜欢我这副做不出题来的可怜模样,不过,要是按这个频率,估计他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要用来给我买奶茶了。
结果还是不如意,我灰头土脸的走出考场,刚好碰见马嘉祺,“没考好吗?” “嗯。”我低着头不想理他,“没关系,下回好好考就可以了。”“知道了。”果不其然,姥姥姥爷知道我数学没考好后,没等成绩出来就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以至于我拿了成绩单的那天不敢回家,“别郁闷了,我这回也没考好。”“你就算考零分,家里也不会把你赶出家门的吧?”他不说话了,留着我一个人拿着数学51分语文102分的成绩单停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回头。
“怎么又考这点分?你到底想不想念了?”
“没有人得意你,我出钱养你,就是想要你给我长脸面,懂吗?”
“你爸不要你了,他有儿子了,他要拿着钱养儿子,知道吗?”
“你跟你妈不是一个姓,你跟我也不是一个姓,我凭什么要养你,我跟你又不是一家人,你赶紧滚出这个家门!”
“……”
他们一如既往的要赶我走,觉得我根本做不出来那样出格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像是手脚不听使唤一样,夺门而出,走的时候我只带着随手拿的手机。走投无路的我只能找朋友家借宿,我的朋友是一个很自由的人,她的家庭很开放,所以她成绩好、懂社交、喜欢音乐的同时也很爱玩,她带我去酒吧消遣娱乐,在那里我邂逅一位男人。
苦涩的眼泪是痛苦的开始。
男人说,他叫严浩翔。灯红酒绿间,他点起一支烟,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在人群中显得高贵,身边尽是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男人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说要买我一晚,朋友想替我拒绝,却被我赌气推开了,从我离开家的那一刻,我就想好要赚钱,我让她先回家,我跟这个男人走,“你想好了吗?很危险的。”“会比我的原生家庭还痛苦吗?不会的。”
我的初夜很贵,和他完事之后,我光着身子靠在床的一边数钱,男人活儿好,和他一晚都没有什么不舒服,“做我的床伴,一晚要多少钱?”“五千块,你付得起吗?”男人笑得魅人,轻轻靠在我身边,点烟,“你还挺金贵的,成,五千块就五千块。”他将抽了一口的烟抽放在我嘴边,“来,抽一口,试试。”我轻轻抽了一口,呛得鼻涕眼泪一直往外流,又听他轻笑,拿出一根新的,要教我抽烟。我推不动,只能接过打火机点烟,抽进去也吐不出烟来,“点的时候抽一口就好了,再试试。”然后成功了,能吐出烟来了,但是不会过肺,男人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烟瘾没有我给你带来的瘾爽,下回试试,一边抽一边做。”我感觉自己红透了半边耳根,连忙洗澡,穿衣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