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容，血丝从唇边渗出。
“算是吧。”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
“真是没救。”
五条悟沉默良久，才吐出这四个字。
沉重的空气几乎凝滞。
他缓缓转过身，终于面对这个曾经的挚友，如今的死敌。
视线落在夏油杰身上，平静而复杂。
“你有什么遗言吗？”
夏油杰费力地用仅存的手捂着自己断裂的肩膀，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指尖都在痉挛。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气重申他的信仰。
“不论谁说什么，我都讨厌猴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然而，那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更深的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穿透了五条悟，望向某个遥远且模糊的过去，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与眷恋。
“但是，我并不憎恨高专的人……”】
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所有人都被这充满宿命感的诀别钉在原地。
钉崎野蔷薇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打破了沉默。
“那……那真的是‘五条老师’？那个背影……”
她无法将光幕上那个散发着沉重孤寂气息的背影，与平日里嘻嘻哈哈，仿佛无所不能的最强咒术师联系起来。
伏黑惠眼神死死盯着光幕上“五条悟”的背影，眉头紧锁，声音低沉。
“接住了……毫不犹豫。‘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接到什么？”
伏黑惠的思绪飘回“涉谷事变”前，“五条悟”那句关于“挚友”的轻描淡写，此刻重若千钧。
乙骨忧太看着那张被抛出的，属于自己的学生证，神色复杂至极。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我’的学生证……原来是这样回到‘我’手里的。”
里香在他身侧不安地躁动，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波澜。
“‘夏油先生’‘他’……为什么要特意还这个？”
熊猫沉重地叹了口气，毛茸茸的脸上是少见的严肃。
“那不仅仅是一张证件，忧太，那是‘联系’，是‘过去’的象征物。‘他’在用这种方式……切断，或者说，归还。”
他看向身边的禅院真希和狗卷棘，他们都沉默着点头，理解那份沉重。
虎杖悠仁双拳紧握，指节发白，脸上是混合着悲伤与困惑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他们’不是……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最强’的组合！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的对面？”
虎杖悠仁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无法理解曾经并肩大笑的两人，为何会走到如此冰冷绝望的境地。
他看向伏黑和钉崎，寻求共鸣，却只看到同样沉重的悲伤。
他知道，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这两个人再重新回到少年时的亲密无间了。
破镜可以重圆吗？
可以。
但是镜面上的裂缝会永远存在，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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