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五条悟转回了头，仿佛只是不经意地一瞥。
他重新迈开步子，插着兜，悠闲地汇入人流，那小小的蓝色背影很快变得模糊。
“小杂碎，看什么看。”
直到那抹蓝色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参拜婆才猛地吸进一口气，像溺水获救的人一样，伏在桌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端起微凉的茶，手依然抖得厉害，茶水溅湿了桌布。
对面楼顶，栗坂二良也终于能活动僵硬的四肢，他扶着围栏，大口喘息，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开什么玩笑……”
栗坂二良的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余悸和难以压抑的愤怒，“那小子……那根本是个怪物！”
“咒灵的力量一年比一年强，我一瞬间就了解到了背后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家伙，五条悟。”栗坂二良回忆道。
就像田径比赛突然有人打破了难以撼动的世界纪录，或是花式滑冰以某个选手为首，跳跃旋转次数越来越多，自从五条悟诞生的那一刻，世界的均衡就改变了。
“我们曾经是自由的，却在晚年被剥夺了自由，开什么玩笑！”】
虎杖悠仁率先打破沉默，挠了挠头。
“哇……那就是‘五条老师’小时候吗？虽然只是个背影，但那种感觉……好强！”
钉崎野蔷薇抱着胳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何止是强啊！隔着光幕我都觉得后背发凉！那个回头……参拜婆和那个叫栗坂的家伙，简直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伏黑惠表情凝重，“你是会形容的。”
禅院真希推了推眼镜，语气冷静中带着一丝复杂。
“仅仅是被看到就几乎丧失了战斗力。怪不得‘老师’说‘他’的出生改变了咒术界的平衡。这种怪物级别的存在，确实会让同时代的其他咒术师感到绝望。”
熊猫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咒灵的力量一年比一年强，是因为五条悟’……这个说法，栗坂二良是这么理解的啊。意思是，因为出现了过于强大的‘正’之力，为了平衡，‘负’的力量也随之增强了？”
七海建人整理了一下领带，“从现象上看，这种关联性确实存在。‘五条先生’的诞生，客观上提升了整个咒术活动的‘天花板’。就像‘他’说的，打破了原有的世界纪录，后续的竞争标准自然会被拔高。这对于那些在旧时代规则下生存的咒术师而言，无疑是颠覆性的冲击。”
乐岩寺嘉伸冷哼一声，拐杖重重顿地。
“哼！无法无天的小子！从那时起就是个不安定因素！”
夜蛾正道表情严肃，沉声道。
“力量本身并无对错。重要的是使用力量的人。‘悟’他……虽然行事风格让人头疼，但他的立场始终是保护非术师，维持秩序。”
家入硝子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点燃了一支烟。
“啊……真是熟悉的压迫感。回想起来，那时候跟他出任务，敌人经常是这种反应呢，省了不少事。”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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