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着暗金色绣凤图案的长袍,头戴钿子,显得威严而不失亲和。
一见令妃隆起的腹部,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连忙吩咐令妃身旁一直扶着她的春蝉:
“快,扶令妃坐下,她如今身子重,可别累着了。”
春蝉闻言,双手轻轻扶住令妃的手臂,引领她至一张铺满软垫的雕花木椅上坐下。
令妃感激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多谢太后娘娘体恤,臣妾并无大碍,只是想多来陪陪您和皇后娘娘。”
皇后早在一旁自在的坐下了,温婉地接口:
“臣妾也劝过令妃几次,让她多休息,可她总说宫里闷得慌,想出来走走,陪陪臣妾和皇额娘说说话。臣妾想,这或许也是胎儿喜欢呢。”
太后闻言,目光柔和地望向令妃,心中暗自思量。
她知道,孕妇确实需要适当的活动来保持心情愉悦,便笑道:
“罢了,你既有这份孝心,哀家也不好再拘着你。只是,身边的人要更加小心伺候,切不可有丝毫疏忽。”
令妃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臣妾定当小心,谢太后和皇后娘娘恩典。”
……
怀孕七个多月后,如意的还是早产了。
产程不顺,折腾许久才诞下一个小阿哥,但落地时已经没了气息。
接生姥姥的说辞是那贵人年龄过大,胎位转偏,又逢难产和早产。
江太医也回禀皇上,那贵人这胎早就回禀过她可能保不住,现在那贵人用力过度已经昏厥。
接生姥姥本就已经尽力,为了撇清自己,托词说民间有说法,女子生产,子亡母活是母克子。
海兰怒斥她接生不得力,还妄言犯上,求皇上治罪接生姥姥。
钦天监监正趁机火上烧油说:“那贵人生辰本是上好的生辰八字,与紫微星相合,诞下祥瑞之子,但这紫薇星本就降不住那贵人的命数,所以就造成了伤子妨夫、人丁不兴的败相。”
海兰闻言,怒不可遏,转身怒视监正:“你!小阿哥未出世前,你满口祥瑞,如今却将一切归咎于姐姐!皇上,请治他们妄言犯上之罪!”
皇上龙颜大怒,一脚踹向监正,监正跌坐在地上,心中暗自叫苦。
明明这一切都是五阿哥在背后操纵,如今海答应却想自己成为替罪羊。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承认祥瑞之子的说法是假的,只能硬着头皮,将罪责推向如意:
“小阿哥本是紫薇星下凡,大贵之命,奈何生母命硬,克了他,不让他降生于世。就连五公主的先天心疾,也与那贵人的命数脱不了干系。”
海兰气得浑身发抖,正欲反驳,皇上却想起了昔日景兕公主的薨逝,心中对海兰和如意的不满再次被勾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够了!接生一众人等,照料生产不力,全部出宫,永不再用!钦天监监正,妄言犯上,污蔑后宫妃嫔,革职出宫!”
如意醒后蒙了一会,问自己的孩子在哪?
海兰直接告诉她,小阿哥和她缘分浅薄,已经先走了。
如意听了这话哼哼唧唧的使劲眨眼,可惜一滴泪也没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