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见曼妙的舞姿让皇上看得目不转睛,边看还边夸:“这三春盛景,如何比得上这倾城一舞啊!”
皇后在一旁还没说什么呢,如意都已经快被排在末座了,小眼神儿一直直勾勾的瞅着皇上,脸上的表情都快气炸了。
但众人没想到的是,寒香见舞至中途突然拔出利器想要自刎,皇上立即让侍卫护住了她,问她为何要如此?
寒香见没搭理他,不知眸光聚焦何处,像是对着天上的寒企,眼里含泪绝决地说她要追随他而去。
说罢又抽出了身旁来阻拦的侍卫的腰刀,皇上还在上面一直说“护住她”“拦着她”之类的废话。
寒香见被侍卫压跪在地上后,见到没用的皇帝只顾着打量她是否被伤着,太后只能自己出声质问:
“寒氏,你真以为御前能让你为所欲为吗?!难道寒部还有不臣之心!”
她微微抬头,正视着太后的目光,声音虽轻却坚定:“太后言重了,香见不过是一介弱女,何来不臣之心?只是心中有所系念,难以释怀。”
皇帝却追问寒香见口中的寒企是何人,重点完全跑偏。
寒香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哀伤,她轻轻启唇,声音如同远山的呼唤:“寒企,是我未婚的夫婿。”
如意听后,故作惊讶:“未婚夫婿?”
兆惠为了不被迁怒,连忙跪下解释:
“回皇上,回太后,寒香见公主之前确实曾有婚约,但此婚约早已取消,所谓寒企也已身亡,这寒香见公主至今还是未嫁之身呐!”
寒香见:“虽然未嫁,可我永远是寒企的未亡人,寒企对我一片情真,若不是因我来这里,他怎会一路追来,惨遭雪崩,被冰雪没身而死!”
兆惠将军闻言,实在忍不住了,硬着头皮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太后、皇上,实则那日雪山之行,若非寒企在山下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香见公主又在队伍之中与他遥相呼应,那雪崩之祸或许本可避免。
我军将士,正是在臣紧急下令加速行进之下,才侥幸逃脱了被一同埋葬于雪山之下的厄运。”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语气愈发沉重:
“寒香见公主与寒企,身为寒部本地人,本应对那雪山的凶险有所了解,却如此轻率行事,实乃不智之举。
寒企之死,虽令人惋惜,但细究起来,实则是他二人自作自受,与我大清将士无涉。
臣此言,并非无情,只是希望公主能认清事实,莫再让个人情感牵连无辜。”
兆惠的话中,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寒香见与寒企行为的不满,同时也流露出对那日险境的后怕与庆幸。
太后听完兆惠的话后,直接冷了脸,又是一对为了爱情不顾他人死活的玩意儿,万幸的是这次死的不是旁观者,而是当事人。
寒香见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太后眼神凌厉地转向寒香见,声音威严:
“寒香见,你可听见了?兆惠将军所言,句句属实。你与寒企,身为寒部子民,竟如此轻率,险些连累我大清将士!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