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世界本就虚拟,那被包裹其中的我们又算什么,幻化而出的、显而不实的影子吗。
我们还会再见吗,那些爱恨交织、生死别离都只是一场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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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芊“大姐,咱就是说我是真的很害怕。”
许芊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跟在沈元肆身后,目光警惕扫视四周。
沈沅肆“哎呀,别怕别怕,这个地方早就被人探索过无数次了,哪有什么可怕的。”
沈元肆一脸轻松,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田园,对这片传说中流传着僵尸出没的阴森之地毫不在意。
许芊“我靠我倒是想不害怕,我还小呢,突然蹦出来个僵尸给我头咬掉了,我就彻底凉了。”
许芊瞪着眼睛,压低着声音回怼道。
沈沅肆“别夸大其词了,放心好了,什么事都不会有的,你肆姐我保你安全无虞。”
沈元肆敷衍拍拍许芊肩。
许芊“你就别逗我了,你那点胆量我还不知道吗?真要是遇到事,你跑得比兔子还快,还能顾得上我?”
许芊毫不留情戳穿沈元肆的伪装,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沈元肆嗤笑出声没反驳,毕竟许芊能陪自己来到这个声名狼藉的僵尸洞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两人继续小心翼翼向前走去,洞穴内阴暗潮湿,不时传来不明生物拍扇翅膀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许芊“到头了,啥也没有,快回去吧。”
许芊扯着沈元肆衣袖往回拽。
沈沅肆“看来传闻真的不可信啊,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石洞吗?”
沈元肆撇撇嘴,有些失望地说道。
两人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许芊偶然瞥见尽头石墙那块有一处凸起。
直觉告诉她那块石头不同寻常,很可能暗藏着什么玄机,她不由得好奇心起,走到石头前想要一探究竟。
说来奇怪,一开始怕得要死的许芊竟然鬼使神差走到石头前,尝试着搬动石块。
沈沅肆“哎,你干嘛呢?走啊。”
沈元肆看到许芊在搬动石头,不解地喊道。
许芊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帮忙,沈元肆疑惑走近看到这一幕后,惊讶道
沈沅肆“哟呵,这都能被你发现,不错啊。”
许芊白了沈元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许芊“少废话,帮忙。”
沈沅肆“我操,这石头怎么这么沉啊!哪个能搬得动嘛!”
沈元肆一边抱怨连连,一边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十几分钟后二人合力将石块推至一旁。 随着石块移开,一个更为广阔的洞穴展现在两人眼前,这个空间明显比之前所处的更为庞大。
在这静谧空间不时还能听见水滴声,空灵、诡异,而在这石穴正中间赫然摆放着一口大黑棺。
沈沅肆“啊啊啊!!!!”
沈元肆突然发出一声尖锐叫喊,声音在这空旷石穴中回荡,把许芊吓得一个激灵,她不满地瞪了沈元肆一眼,示意她别大惊小怪。
许芊不禁暗自感慨,沈元肆平时总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多么勇敢,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她当即展示一段“女高音”。
沈元肆捂住嘴贱兮兮看着许芊眯眼一笑,许芊撇撇嘴转身放轻脚步向前走去,沈元肆则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来到黑棺旁,屏息凝神地细听棺内是否有什么异响。
沈沅肆“哎,你说这棺材里会不会藏有大量的金银财宝?”
沈元肆搓着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许芊“就算有,你敢拿吗?”
许芊反问,沈元肆闻言连忙摇头,她也只是说说而已,这种不明来路的东西,给她她也不敢要。
沈沅肆“要不……我们打开看看?”
沈元肆试探性地询问许芊的意见。
许芊瞪大眼睛,压低声音惊呼道
许芊“你疯了!”
沈元肆讪讪一笑,解释道
沈沅肆“我就是好奇嘛。”
许芊无奈地白了沈元肆一眼,见她双手合十祈求状,只得无奈地点头同意
许芊“行行行,但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得给我断后啊。”
沈元肆坚定地点头保证
沈沅肆“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许芊“我信你才有鬼。”
两人小心翼翼推动黑棺盖子,出乎意料的是,这棺盖并没有门口那块石头那么沉重,只稍加用力便被推开。
就在此时,许芊突然觉得手指一阵刺痛,想来是推盖子时不慎被划破了,伤口颇深,鲜血不停地往外冒。
沈元肆连忙查看许芊伤口,二人都忽略了从许芊手指伤口溢出的一珠鲜红血液滴落棺中那东西“嘴唇”上后转瞬间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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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整个世界此时犹如老式黑白相片。
男人站在山巅之上,背后别着把黑剑,末端处篆刻着一个字——严。
严浩翔“要下雨了。”
他身旁无人,望着天空自说自话,深邃眼眸中透露着沉甸,仿佛含有故事万千。
忽然腰间罗盘颤动,泛着隐隐红光,指引尖不听旋转,最后咯噔一声定格在西北方。
严浩翔神色凝重,朝那方向望去,仿佛能穿过这层层山峦和湖海探到究竟一般。
严浩翔“师父算的果然无错,你终于要苏醒了。”
严浩翔神色凝重转身下山,马不停蹄朝着西北方赶去,他清晰记得师父临终前嘱托之话
“翔儿,血尸王将在两年后的中元节前后苏醒,届时你务必将其除之,否则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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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石洞内黑雾缭绕,沈元肆在看到许芊手被划伤不停渗血后便连忙拉着人赶回学校,生怕感染这洞内细菌。
凌晨十二点整,中元节来到,恰在此时一身影腾地从棺椁中坐起。
毫无血色的脸庞,干裂的嘴唇,猩红泛光的瞳孔。
他迟缓的歪了歪脖子,洞内脚步声传来,见到此场景的来者连忙跪倒在地,脸上皱纹如沟壑,其中一只眼睛全是眼白,很显然是瞎了。
“文王,您终于醒了,我们尝试使用各种方法唤醒您,可都毫无用处。”老者恭敬道,声音中有些颤抖,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棺椁中身影听到话语后缓慢站起,僵硬转身,本就挺拔的身姿加上站在棺椁之内,竟有种天外来客的视觉感,令人不自觉打寒颤,更不敢直视。
他没有说话,只是眯缝着眸凝视地上叩首的老者,半晌他抬起手随意囫囵一下,那老者显然感受到了,不停作揖。
“那文王您先缓个神,改日我再带人来拜您。”
老者没有听到回应于是偷抬起头想看一眼这个被他们世代看守的文王,对上视线瞬间,浑身如触电般,只觉得寒毛直立,连忙再次低下头,跪拜后弓着腰向后退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