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染成蜜色,席遇星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他望着台阶上并肩而立的两人,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苦涩,他不相信封池会无缘无故的拉黑他,他决定亲自来问他,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封池西装笔挺,正抬手替身旁的Omega拢了拢垂落的发丝,对方仰起脸露出梨涡,娇俏的笑声穿透晚春的风,撞碎在席遇星潮湿的眼眶里。
手机从掌心滑落的瞬间,他转身跌进梧桐斑驳的阴影。
那些想要质问的话突然变得可笑——原来所谓的拉黑,不过是对方厌倦后的温柔退场,他又有什么资格打扰他。
记忆里封池对他的温柔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此刻都成了锋利的倒刺,扎得胸腔千疮百孔。
"需要我叫车送你吗?"封池的声音隐约传来。
席遇星踉跄着扶住树干,指甲深深掐进粗糙的树皮。
他想起离开前自己发烧到说胡话,抓着封池的手求他别走,换来的是那人轻拍后背的安抚。
原来那些温柔,不过是施舍给抛弃品的余温。
"不用啦封总!"Omega的声音甜得发腻。
"我在隔壁餐厅等他吧!"高跟鞋清脆的声响渐渐远去。
梧桐絮纷纷扬扬落在肩头,像极了他破碎的期待。
席遇星望着远处亮起的万家灯火,忽然觉得这座城市大得可怕。
原来一个人想要离开时,连告别都能如此不动声色。
席遇星却仍陷在酸涩的臆想里。直到手机在落叶堆里震动,封池的名字第三次亮起,他才颤抖着按下关机键
他弯腰捡起手机,屏幕映出脸上未干的泪痕,在暮色里碎成满地星光。
此时,封池正准备打电话给席遇星,却发现自己居然拉黑自己的老婆,他想了想今天自己太忙了,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了一会,必然是有人动过了。
他马上拉回来发现一排的未接电话,他立马打了回去。
封池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滑动,却发现通讯录里所有标着“遇星”的号码都变成了刺目的红色感叹号。
还没等他消化,他看见他等的人来了--是宫绅逸 。
他提醒着封池走进了公司。
新公司项目交接会议还在继续,投影仪的蓝光映着他骤然苍白的脸,秘书在台上汇报的数据突然变得像刺耳的蜂鸣。
他抓起西装外套冲出会议室时,身后传来股东们的惊呼和不满,但此刻他满脑子只剩席遇拉黑他的理由。
冲进席遇星现在住的别墅时,门锁密码已经更换,封池攥着钥匙的手微微发抖。
保安认出他的脸,却拦住他说:“席少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入内。”他不死心拨通席父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深夜的工作室漆黑寂静,封池推开虚掩的玻璃门,消毒水混着白茶的气息扑面而来。
画架上还留着未完成的油画,画布边缘是他上周送的山茶花,此刻花瓣早已干枯蜷缩。
抽屉里整齐码着他送的所有礼物,情侣手链、定制钢笔,甚至那枚藏了他们幸福的结婚戒指,被一张便签纸压在最底层:“别找我了,祝你幸福。”
封池捏着纸条的手青筋暴起,喉咙像被信息素抑制剂灼烧般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