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恕臣带兵器上殿之罪,因这礼物,臣已提前知会了禁军,兵器均有查验,也有兵士押送。”
“朕恕你无罪,可这兵器作为献礼有何特殊之处?”赵邺也着实吃了一惊,但凡萧蘅萧荇二人对自己有二心,怕是项上人头都要保不住了。
“此非铁剑,而是钢打造的。比起铁更有韧性,弹性,延展性,更为坚硬。臣用了自己改良的淬铁法子炼出钢,也带了如今最好的铁剑。陛下可派人一试。”
萧蘅也被自己妹妹的大胆吓了一跳,却也对此感到兴奋。有更好的兵器,实乃大燕之幸:“臣斗胆愿替陛下一试。”
“肃国公不必心急,萧侍君与你有亲,恐交予你有失偏颇。不如,就让姜相国一试。”赵邺心知姜元柏年轻之时也是骑射剑术的好手,由他来试剑也可堵住悠悠众口。
“臣领命。”姜元柏来到箱子前,将朝板放在一旁,伸手捋了捋袖子,小心地从箱子里拿起钢剑。
此剑略重,剑鞘闪着寒芒。“好剑!”姜元柏将其捧在手中,一手移动剑鞘。藏锋既出,泛着凛冽的光。其余将士将铁剑拿在手中,与他们平时的佩剑一般无二。姜元柏将剑刺向侍从,侍从提剑格挡,竟从刺剑处一下断裂。
重复几次均是如此结果,萧荇取出箱中几缕发丝,几片羽毛吹向钢剑,一触即断。
“好!好啊!”赵邺龙心大悦,有此等兵器,将士皆能以一敌十,何愁他国来犯,“萧侍君之功,重重有赏!”
萧荇这两份礼物震慑了朝堂,无人再提出质疑。
萧荇却在这时猛地跪下行礼:“臣有一事要奏。”
先前人人笑面的朝堂变得寂静,赵邺也收了收笑容:“说。”
“臣要上奏,十年前先皇驾崩,非病故。”
萧荇此语一石激起千层浪,就连萧蘅也不赞同地看着她。
“萧侍君,此话也不能乱说。”
“侍君慎言。”
“无知小儿,先皇之事岂能妄言。”
“为何如此说?”赵邺也不解其意。如今提出先皇驾崩并非病故,意指他人迫害?首当其冲被质疑的将是他这个圣上。
“先皇驾崩之前的确生了病,可国师当时已然为陛下寻得秘药,有所好转。此药国师艰难所得,可解百毒,治百病。因此,陛下不会是病故,也不会是中毒。”萧荇镇定地说道。
“十年前之事在此时重提,你可是有怀疑的对象?”赵邺对萧荇有救命之恩,过命的交情非其他可比,因此并不感到愤怒。
“臣斗胆,先皇服药后至驾崩只见过一人。”萧荇顿了顿,掷地有声,“长公主婉宁。”
“你可有证据?”赵邺看着忠臣调色盘般的脸色,有些年事已高的甚至险些瘫倒在地。
“臣无所据,此乃国师遗言。五年前有人查到了秘药,想要追求长生不老,因此迫害了国师,栽赃于臣。”
“竟是如此。可你无凭无据状告婉宁,朕也无法为你做主。此事朕就当做你为国师陈情,至于国师被害一案,由大理寺重新调查。你可满意?”赵邺知晓此举虽不能致命,却能降低婉宁的声望,她居着远赴代国为质之功,想必就此消散了。
“臣但凭陛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