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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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透过食堂的穹顶玻璃洒下，将整个空间照得明亮温暖。

刘耀文胸前别着考核第一名的徽章。他和江明、李楠有说有笑地走进食堂。刚刚结束的一月一次考核中，他以压倒性优势再次夺魁，综合评分甚至打破了宋亚轩当年保持的记录。

江明今天必须加鸡腿！

江明搂着刘耀文的肩膀，比自己赢了还兴奋。

江明又是第一啊兄弟！甚至还比宋长官当年的记录高了十几分！

李楠笑着摇头。

李楠.你小点声，全食堂都听见了。

果然，不少正在用餐的猎手都抬起头来，目光聚焦在刘耀文胸前的徽章上。窃窃私语声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三人打好饭找位置坐下不久，就陆续有猎手过来道贺。起初只是礼貌性的祝贺，但随着人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小范围的围观。

“刘耀文，你那套连续突进太漂亮了！怎么做到的？”

“考核时那个S级模拟体，你居然只用了三分钟就解决了！”

“能不能分享一下训练计划？我们都想学习学习！”

刘耀文被围在中间，只能尴尬地应付着。

刘耀文谢谢…只是运气好……其实大家都很优秀……

江明在一旁挤眉弄眼，用口型说“看你这人气”，被李楠偷偷掐了一把。

就在这时，食堂入口处一阵骚动。宋亚轩和白耀晨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都穿着工作制服，显然是刚开完会。

白耀晨豁，这阵仗，干什么呢？

白耀晨挑眉看着远处围成一团的人群。

宋亚轩淡淡瞥了一眼，没有太大兴趣。

宋亚轩吃饭时间闹什么。

看管秩序的管理员已经大步走过去，扬声喊道。

万能角色（管理员）：禁止簇拥，快回自己位置上！再违反纪律扣考核分！

人群立刻如潮水般散开，露出被围在中间的三人组。白耀晨惊讶地睁大眼睛。

白耀晨居然是刘耀文？他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宋亚轩的目光在刘耀文身上停留片刻，声音平静无波。

宋亚轩他本就应该这样，而不是……

而不是围着我转。

这句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化作一阵莫名的心痛。

宋亚轩看着那个曾经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如今被众人簇拥称赞，明明是该欣慰的场景，却让他胸口发闷。

宋亚轩走吧。

宋亚轩率先走向角落的空位，脚步比平时加快了许多。

白耀晨跟上他，与其面对面坐下后，还在好奇地张望。

白耀晨最近你们好像都没有接触啊，吵架了？

宋亚轩打开菜单面板，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宋亚轩我一定要跟他有接触吗？

白耀晨那倒不是。因为你们之前干什么都在一起，所以突然分开觉得有点奇怪。

机器人侍者送来两杯水，宋亚轩接过杯子，指尖摩挲着杯口。

宋亚轩这样最好。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他。

白耀晨观察着宋亚轩的表情，突然压低声音。

白耀晨说实在的，我一直感觉……他喜欢你，是不是真的？

宋亚轩的手猛地一颤，水洒出来几滴。他抽纸擦干水渍，动作缓慢。

宋亚轩不是。

语气果断，几乎像是在说服自己。

白耀晨松了口气似的笑起来。

白耀晨噢，我就说嘛！肯定是我多想了！毕竟那小子看谁都是一副狗狗眼……

话没说完，送餐机器人便滑过来打断了对话。

宋亚轩低头切着牛排，刀叉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吃得心不在焉，总觉得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下意识地，他抬头看向刘耀文的方向。那个少年正背对着他，和江明李楠说笑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存在。

江明说了什么笑话，刘耀文笑得肩膀都在抖，伸手去捶对方的胳膊。

看起来很开心。没有他，也很开心。

宋亚轩收回视线，食不知味地继续用餐。牛排煎得恰到好处，但他尝不出滋味，只觉得胸口那阵闷痛越来越明显。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低头的那一刻，刘耀文悄悄转过头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才若无其事地转回去。

李楠.看什么呢？

李楠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刘耀文摇摇头，叉起一块西兰花。

刘耀文没什么。

声音平静，但耳朵尖却微微泛红。

江明凑过来，顺着刚才刘耀文看的方向望过去，顿时了然。

江明哦——在看宋长官啊？怎么，还惦记着呢？

刘耀文瞪了他一眼。

刘耀文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江明哎哟，还害羞了！

江明笑得更大声。

江明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你们好久没说话了吧？

刘耀文不要。

刘耀文低头吃饭，语气淡了下来。

刘耀文这样就好。

李楠在桌下踢了江明一脚，用眼神示意他别再多话。江明撇撇嘴，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另一边，白耀晨还在试图和宋亚轩聊天。

白耀晨下午的战术会议，听说马长官要提出新的编队方案？

宋亚轩“嗯”了一声，显然不想多谈。

白耀晨却不放弃。

白耀晨你觉得刘耀文适合进哪个队？他现在这成绩，进精英队绰绰有余了。

刀叉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宋亚轩放下餐具，眼神变得有些冷漠。

宋亚轩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白耀晨好好好，我不说了。

白耀晨闭上嘴，心里却暗暗称奇：这反应，要说没事谁信啊。

午餐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继续。食堂里人声鼎沸，唯独这两个角落异常安静。

当刘耀文起身送餐盘时，宋亚轩也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两人在回收处不期而遇，距离不到两米。

空气仿佛凝固了。江明和李楠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白耀晨则好奇地伸长脖子。

刘耀文先开口，语气礼貌而疏离。

刘耀文宋长官。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宋亚轩恭喜。

宋亚轩突然说。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刘耀文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刘耀文谢谢。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眼神交流，就像最普通的上下级之间的对话。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两个字背后有多少未尽的含义。

看着刘耀文离开的背影，宋亚轩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白耀晨过来拍他的肩，才回过神来。

白耀晨走吧，会议要开始了。

白耀晨说，难得没有调侃。

宋亚轩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转身走向另一个出口。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光洁的地面上投下一道孤独的轮廓。

食堂渐渐空了下来，只有清洁机器人还在忙碌。谁也不知道，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刘耀文去而复返，静静地站在阴影里，望着宋亚轩离开的方向。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胸前的徽章，低声自语。

刘耀文还不够……还要更优秀才行。

只有这样，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那个人身边。

不是作为依赖者，而是作为平等的、值得被看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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