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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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俯冲而下，最终稳稳停在一栋老旧公寓楼前，扬起的尘土在午后的阳光下翻滚。

宋亚轩立马跳下来，作战靴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头也不回地冲进楼里，步伐又快又急。

白耀晨跟在后面，差点被自动门夹到，狼狈地侧身挤了进去。

白耀晨你等等我啊！

他喊着，宋亚轩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

白耀晨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上。

公寓门口装着老式的门禁系统，金属面板上全是划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宋亚轩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卡，往读卡器上一贴。

“嘀”的一声，门锁弹开了。白耀晨看得一愣，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细节。

爬到九楼，宋亚轩站在903门口，微微喘着气。门口的扫描器立刻“嘀嘀嘀”地叫起来。

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警惕地看着他们，枯瘦的手紧紧抓着门把。

万能角色（老太太）：找谁啊？

宋亚轩把手机屏幕亮给她看，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证件照。

宋亚轩这个人住这儿吗？

老太太眯着眼看了看，皱纹遍布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万能角色（老太太）：是，怎么了？

宋亚轩办案。

宋亚轩言简意赅，语气尽量保持平和。

宋亚轩他是四年前一桩失踪案的目击者，我们需要问他几句话。

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万能角色（老太太）：这样啊……但是得告诉你们个坏消息，他几个月前因为一场意外事故人没了。

宋亚轩愣住了，手指无意识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宋亚轩什么？

万能角色（老太太）：你们怕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老太太语气冷了下来，带着送客的意思。

万能角色（老太太）：请回吧。

说完就直接关上了门。

宋亚轩僵在门前，一动不动。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白耀晨拍了拍他的肩，力道很轻。

白耀晨别太难过，总会有办法的。

宋亚轩拳头攥紧又松开，骨节泛白，最终点了点头，沉默地往楼下走。

◎

中午食堂里人声鼎沸，食物的香气和嘈杂的谈话声混杂在一起。刘耀文和李楠一进来，喧闹声突然小了不少。

无数道目光扫过来，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刘耀文加快脚步走到最角落的位置，李楠紧跟其后。

李楠.这几天分组训练还行吗？

李楠小心问，声音放得很轻。

刘耀文低头摆弄着筷子，将餐盘里的饭菜拨来拨去。

刘耀文还行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紧抿的嘴角透露了真实情绪。实际上他每次都是被剩下的那个，完成度可想而知。

李楠.我就不懂这个分组训练有什么意义，要是有人落单了怎么办？那不是永远都及不了格？

刘耀文握紧水杯，身后那些议论声清晰地飘进耳朵。

“基地怎么想的，让个外城的拿第一？”

“就是，之前看他老跟着宋长官，怕是走了后门吧？”

“怪不得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要真这么厉害早该出名了！”

“还有那女的，干嘛老跟他混一起？该不会有一腿吧……”

李楠气得脸都红了，猛地站起来就要理论，却被刘耀文一把拉住。

刘耀文算了吧，只是一些流言蜚语而已。

李楠.这怎么能算了？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

李楠气得声音发颤。

刘耀文随便他们说吧，没事。

刘耀文勉强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受。

李楠重新坐下，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刘耀文我想知道……大家是不是都讨厌外城来的？

李楠.怎么说呢……

李楠斟酌着用词，手指缠绕着发梢。

李楠.也不是讨厌吧，就是我们这的人对外城的有点偏见……像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

刘耀文什么偏见？

刘耀文追问，眼睛直视着李楠，想要一个答案。

李楠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

李楠.说白了就是看不起别的城来的。其实大家都知道外城人也不差，但风气就这样，大家都习惯了。就像……就像呼吸空气一样自然，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刘耀文那你为什么……

刘耀文欲言又止。

李楠.还记得我刚开始考核那会儿吗？

李楠露出个苦涩的笑容。

李楠.那时候没人愿意跟我一组，都觉得女生拖后腿。但你不一样，明明自己也很紧张，还跟我说‘一起加油’。所以我很感谢你。

李楠.后来知道你是外城的，我就彻底明白这儿的风气有多差了。明明外城人比这儿的强多了，可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刘耀文沉默了一会儿。

刘耀文原来是这样……

李楠.你之前不知道？你跟宋长官那么熟，他没告诉你？

刘耀文告诉我什么？

刘耀文抬头，表情茫然。

李楠.他也是从外城来的啊，你不知道？

李楠的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激起层层涟漪。

刘耀文完全愣住了，僵硬地摇了摇头，嘴唇微微张开，却说不出话。

李楠.你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他都没说？

李楠不敢相信，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

刘耀文没……

刘耀文眼神飘向远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李楠.估计是怕你担心吧。

李楠理解地点点头，可眼神中暗含着一丝复杂。

刘耀文这下全明白了。为什么宋亚轩总是独来独往，为什么他对人那么冷淡，为什么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原来他也经历过这些，也被这样对待过。

一阵强烈的心疼涌上心头，为宋亚轩，也为自己。

刘耀文大家是不是都排挤他……

刘耀文的心揪紧了，紧攥的拳头有些发颤。

李楠.差不多吧。

李楠无奈地摊摊手。

李楠.虽然没人敢明着来，但暗地里……你也懂的。

刘耀文猛地弹起来，筷子“啪”地一声掉在桌上，餐盘被撞得晃了晃。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外冲。

李楠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

李楠.你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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