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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宿舍，指尖刚触到床边的阶梯，就感受到轻微震动——是通讯戒指在响。
他靠在床边点开消息，荧蓝色的光芒立刻染上他的脸。
是李指挥官发来的。
【刘耀文，乔总邀请你明天晚上去参加商务晚宴，你明天暂时停止训练，去外面准备一套正装，晚些时候我给你发定位。】
他简短回复：【好的。】
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他刚想坐下，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刘耀文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床铺又是湿漉漉的。
他回头看了看两个室友。一个正假装专注地看着平板，手指却在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另一个在整理装备，把武器零件拆了又装，装了又拆。
他们都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得意却藏不住。
刘耀文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湿掉的被褥抱到阳台。夜风很凉，吹得他打了个寒颤。
晾好被褥后，他给江明发了条消息，很快得到回复：【我不是说了吗？你随便睡！】
第二天不用训练，刘耀文难得地睡到中午才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床铺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斑。
他慢吞吞地起床，简单洗漱后披了件黑色羽绒服，驾驶飞行器前往市中心最大的商场。
商场里人来人往，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刘耀文一边逛一边打开手机搜索“商务晚宴穿什么”。屏幕上跳出各种西装图片，他看着那些价格标签，不禁咂舌。
最终走进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男装店，店员热情地迎上来。
万能角色（店员）：需要帮忙吗？
店员微笑着问，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朴素的穿着。
刘耀文有些拘谨。
刘耀文我想买一套正装，参加晚宴用的。
店员从衣架上取下一套深灰色西装。
万能角色（店员）：试试这套，剪裁很衬身材。
试衣间里，刘耀文看着镜中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西装合身得像是量身定制，把他挺拔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眼价签——五万八。
想起账户里那笔奖金，他还是咬咬牙买了下来。
◎
傍晚，刘耀文按时到达宴会场地。
这是一座复古风格的宴会厅，大理石柱子和水晶吊灯显得格外气派。门口站着两个造型优雅的机器人招待，机械眼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万能角色（机器人）：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机器人发出悦耳的电子音。
刘耀文打开通讯戒指，把电子邀请函投影进机器人的扫描区域。
万能角色（机器人）：认证成功！从正门入内后，需要右转才能进入宴会厅，祝您生活愉快！
机器人彬彬有礼地让开道路。
宴会厅内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些看起来很有地位的人物，三三两两地围坐在圆桌旁低声交谈。水晶吊灯投下温暖的光晕，照在精致的餐具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和食物的香气。
刘耀文环顾四周，不知道该坐哪里。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马嘉祺耀文，你也来了。
他转过身，看见马嘉祺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正微笑着朝他走来。
刘耀文马哥？
刘耀文有些惊讶。
马嘉祺指了指靠前的一张桌子。
马嘉祺坐那张桌子，那里全是往年获得第一名的职业猎手，都是你的前辈。
刘耀文好，谢谢你。
刘耀文感激地点头。
马嘉祺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
马嘉祺小心点，这种场合鱼龙混杂。有什么不对劲的就来找我。
刘耀文点点头，记下嘱咐，走向指定的座位。
他刚一坐下，同桌的前辈们就开始热情地打招呼。
万能角色（男性前辈）：你真厉害，居然打破了当年宋长官的考核记录。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笑着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审视的意味。
万能角色（女性前辈）：未来可期啊！继续加油！
另一个女猎手举杯致意，笑意却未达眼底。
刘耀文一一道谢，心里有些忐忑。
忽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他下意识瞥了一眼，顿时愣住。
乔峰领着几个人走进来，身边跟着的正是宋亚轩。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衬得身材更加修长挺拔，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灯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刘耀文立刻收回视线，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他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餐盘，不想再多看那个人一眼。
乔峰在主座落座，而宋亚轩则是在他旁边坐下。
他举起酒杯，声音洪亮。
乔峰各位！晚宴开始！
话落，所有人不约而同站起身，开始寻找能够创造利益的目标畅谈。
宋亚轩周围很快围满了人，个个摆出恭敬的姿态，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刘耀文看着觉得特别讽刺，他终于理解了宋亚轩所说的，某些人为了利益，真的会违背自己的内心。
不过一般像这种场合，他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安心吃东西就行。其他前辈们也陆续离开座位开始社交，刘耀文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独自坐在角落里品尝美食。
他吃着吃着，突然感觉肩膀搭上了一只手。那只手很大，手指粗壮，而且力道不算轻。
刘耀文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高定黑色西装的男人，身材十分健壮，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
想起马嘉祺的嘱咐，刘耀文连忙站起来，挂起一个礼貌的微笑。
男人拿着一杯红酒，眼神在刘耀文身上来回打量。
万能角色（林总）：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人感觉不舒服。
刘耀文如实回答。
刘耀文刘耀文。
男人笑了笑，晃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打着旋。
万能角色（林总）：有兴趣喝一杯吗？
刘耀文噢……好。
刘耀文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些红酒，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刚举起酒杯，男人突然抱住他的腰，力度很大。刘耀文被揽得一个踉跄，直接撞在男人身上。对方身上浓重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酒精的气息，令人作呕。
男人顺势跟他碰了个杯，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万能角色（林总）：Cheers.
男人笑着说，眼神像在看猎物。
刘耀文一把推开他。
刘耀文你干嘛！
他感觉对方来者不善，脑海中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危险。
男人慢慢凑近，晃着杯里的酒水说。
万能角色（林总）：我很欣赏你。你刚进入‘魔猎基地’没多久吧？基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是我投资的，能让你很快晋升职位，赚得盆满钵满。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暗示。
刘耀文后退一步，脊背绷得笔直。
刘耀文什么意思？
男人抓住他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暧昧地揉了揉。
万能角色（林总）：你说呢？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刘耀文瞪着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刘耀文不好意思，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男人依旧不放过他，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肩线
万能角色（林总）：别这么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宋亚轩林总这么有闲情逸致啊，这种场合也能约？
男人转过头，看到宋亚轩后明显一愣，随即换上职业性的笑容。
万能角色（林总）：宋长官？好久不见啊！
宋亚轩一把拉住刘耀文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身后。动作有些粗暴，但保护的意味很明显。
宋亚轩这么久不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的人，你也敢动？
男人惊愕了一瞬，恢复正常，还未开口，刘耀文便打断了他。
刘耀文宋长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刘耀文语气淡漠，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地上。
宋亚轩感到诧异，回头看着刘耀文。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看到了对方眼中从未有过的疏离和冷漠。
男人似乎看出什么，眯了眯眼。
万能角色（林总）：宋长官，就算您的职位比我高一等级，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
宋亚轩滚。
宋亚轩只吐出一个字，眼神凌厉如刀，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男人冷笑一声，识趣地转身离开了。
接着，宋亚轩转向刘耀文，语气缓和了些。
宋亚轩你没事吧？
刘耀文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耀文转身就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宋亚轩呆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刘耀文会这么对他。于是他追了过去，抓住那人的手腕。
宋亚轩等等！
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让他心里一紧。
刘耀文别碰我！
刘耀文猛地甩开他的手，连连后退，就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
刘耀文这样有意思吗？
声音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宋亚轩皱眉，语气变得急躁。
宋亚轩你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想对你做什么吗？！我是在保护你，你看不出来吗！
刘耀文我不需要你保护。
刘耀文眼里满是疏离。
刘耀文你的保护来得太迟了，宋长官。
宋亚轩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刘耀文。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眼神里带着崇拜和依赖的少年，好像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冷漠而疏离的人，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划清界限。
宋亚轩你还在生气呢？
宋亚轩的态度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试探。
刘耀文想多了，我哪敢生您的气。
刘耀文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犹豫。
宋亚轩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掏走了一块。
宴会厅的灯光依旧璀璨，人们的笑声和交谈声在耳边回荡，心里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刘耀文走出宴会厅，夜风迎面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站在华丽的建筑外，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虚幻。
那些虚伪的笑容，那些利益的交换，那些看似光鲜实则空洞的社交，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起刚才宋亚轩那句“我的人”，心里五味杂陈。曾经他多么渴望听到这句话，现在听到却只觉得讽刺。那个人总是在伤害他之后又来保护他，就像打一巴掌又给颗糖，周而复始。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带来一丝凉意。刘耀文深吸一口气，驾驶飞行器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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