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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一片宁静，只有面前悬浮的光屏上数据流无声滚动。马嘉祺正专注于一份边境能量波动分析报告，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着。
“唰啦！”
办公室的自动门突然毫无预兆地以极快速度滑开，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大喊：
刘耀文马哥！！！
正翘着脚，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分析数据的马嘉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惊魂未定地抬起头，茫然地看向门口。刘耀文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表情郑重得像是要宣布什么关乎基地存亡的大事。
马嘉祺刘……刘耀文？
马嘉祺抚了抚胸口，没好气地瞪着他。
马嘉祺你怎么回事？进来也不先通知一声？吓死我了……
刘耀文已经快步跑到了他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眼神无比认真地看着马嘉祺，语气严肃。
刘耀文马哥！我有些非常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马嘉祺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挑了挑眉，重新坐稳，慢悠悠地问道。
马嘉祺你先等等……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这门禁是摆设吗？
刘耀文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
刘耀文哥给我的权限啊！他说我可以随意进出任何办公室，除了几个绝对禁区。
他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点小得意。
马嘉祺闻言，嗤笑一声，语气酸溜溜的。
马嘉祺呵，宋亚轩对你可真是……好得没边了。
连这种权限都随便给，宋亚轩这棵万年铁树不开花则已，一开花简直是溺爱。
刘耀文我也这么觉得！
刘耀文用力点头，但随即脸色又垮了下来，愁眉苦脸地说。
刘耀文但是！最近我……好像不这么觉得了！
马嘉祺哦？
马嘉祺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
马嘉祺此话怎讲？宋大长官终于受不了你的黏人劲儿，开始嫌弃你了？
刘耀文没理会他的调侃，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压低声音。
刘耀文我感觉哥最近好像在嫌我烦！特别是……特别是最近我跟他亲近，就是……就是像平时那样抱抱亲亲，到一半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其妙就把我推开！还说什么‘别碰我’！语气可凶了！
马嘉祺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在听到刘耀文的描述后，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肩膀耸动，最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甚至拍了一下桌子。
马嘉祺哈哈哈哈！他嫌你烦？哈哈哈哈！
马嘉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马嘉祺刘耀文啊刘耀文，你这脑子……他这哪是嫌你烦啊？他那是爱死你了！喜欢得不得了好吗！
刘耀文被他笑得一脸懵，茫然地眨着眼睛。
刘耀文什么意思？他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推开我？还不让我碰？
这逻辑他完全无法理解。
马嘉祺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用看稀有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刘耀文，反问道。
马嘉祺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男的吧？他那种反应……你真看不出来？
刘耀文什么反应？
刘耀文更加困惑了。
刘耀文哥他……就是脸有点红，呼吸有点急，然后就把我推开了啊。
他仔细回想着宋亚轩当时的模样。
马嘉祺扶额，感觉跟这家伙沟通有点困难。
马嘉祺我指的是身体上更直接的那种反应！就是起反应了，笨蛋！懂吗？
刘耀文起什么反应了？
刘耀文依旧像个好奇宝宝，眼神纯洁得不得了。
刘耀文是能量暴走吗？不对啊，哥又不是恶魔……
马嘉祺……
他盯着刘耀文看了足足十秒钟，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装傻。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马嘉祺呃……刘耀文，我问你个问题，你……你确定你是个男的吗？生理结构上的那种？
刘耀文被问得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太确定地回答。
刘耀文啊？我……我应该是吧？我感觉我跟哥长得差不多啊……
恶魔的性别概念本就模糊，他对于人类性别认知大多来源于观察宋亚轩和自己。
马嘉祺无语望天，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马嘉祺那我换个问法，你智商真的正常吗？基地入学测试没给你测这个？
刘耀文当然正常啊！
刘耀文这次回答得斩钉截铁，有点被冒犯到的感觉。
刘耀文我医疗考核拿了满分呢！
马嘉祺行行行，你正常你正常。
马嘉祺放弃纠结他的智商问题，换了个方式，试图用更“专业”的术语引导。
马嘉祺那我问你，你上次听到我说‘没办完的事’，你不好奇是什么吗？
刘耀文老实回答。
刘耀文好奇啊，但是哥不告诉我，你也没说清楚。
马嘉祺眯起眼睛，凑近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问。
马嘉祺你……是真傻，还是在这儿跟我装傻充愣呢？
刘耀文我不傻！
刘耀文再次强调，有点急了。
刘耀文你到底说不说啊！
马嘉祺看着他这纯然不解、甚至有点着急的样子，终于确定这家伙是真的一片空白，不是装的。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在从事一项极其艰巨的科普工作。
他换了个更直接的问法，虽然他觉得可能还是对牛弹琴。
马嘉祺那我这么问你吧，你们两个……你觉得自己是负责主动的那一方，还是……承受的那一方？
他用了两个比较隐晦的词。
刘耀文眉头紧锁，努力理解这两个词的含义。
刘耀文负责主动？承受？什么意思？是指打架的时候谁先动手吗？
马嘉祺……算了，你没救了。
他彻底放弃沟通，感觉自己像是在教一个外星人理解地球人的亲密行为。
刘耀文哎呀，马哥！你告诉我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刘耀文拉着他的胳膊摇晃，开始用上撒娇耍赖的招数。
刘耀文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我一直烦你！
马嘉祺被他缠得没办法，看着他那双清澈又执着的眼睛，心想宋亚轩摊上这么个活宝也是不容易。他无奈地摆摆手。
马嘉祺行了行了，别摇了！我嘴上是给你解释不明白了，你这基础简直是负分滚粗！
他一边吐槽，一边抬手在光屏上快速操作了几下，关闭了之前的分析报告，然后调出了一段经过处理的、带有详细文字解说和柔和示意图的“成人亲密关系科普基础篇”视频。
视频封面看起来还挺正经，像某种生理卫生教学材料。
马嘉祺喏！
马嘉祺把光屏转向刘耀文，指了指。
马嘉祺你自己看吧，从头开始，认真看，仔细看！看完大概就能明白你哥为什么‘推开’你了。
刘耀文立刻正襟危坐，像小学生一样，目光专注地投向了光屏，开始“学习”。他看得非常认真，时不时还因为视频里的解说而露出恍然大悟或者惊讶的表情。
看到某个关于生理反应的示意图时，刘耀文突然指着屏幕，惊讶地转过头问马嘉祺。
刘耀文马哥！这个……这个过程还会痛啊？
马嘉祺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他没好气地白了刘耀文一眼。
马嘉祺这不是废话吗？尤其是……嗯，承受的那一方，第一次通常都会有点不适。
刘耀文那怎么办啊？
刘耀文立刻紧张起来，他想到了宋亚轩。
刘耀文怎么能不让他痛？
马嘉祺瞧着他那副着急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意外这小子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宋亚轩的感受。
他摸了摸下巴，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马嘉祺多安抚安抚，让对方放松，前期准备很重要，别毛毛躁躁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上下打量了一下刘耀文，眼神带着戏谑。
马嘉祺以宋亚轩那性格，我估计吧，就算真到那一步，你想当主动的那一方，也排不上号。他那人，掌控欲强着呢。
刘耀文自动过滤了后半句，只关注前半句，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好奇地问。
刘耀文那……当主动的那一方，有什么好处吗？
马嘉祺脸上露出一抹暧昧又回味的笑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意有所指地说。
马嘉祺比较……自在吧，体验感可能更好一些。反正我个人是挺享受那种感觉的。
他想到了自家那个温柔体贴的丁程鑫。
刘耀文似懂非懂，但“体验感更好”这几个字打动了他。
他握了握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大声宣布。
刘耀文那我想做主动的那一方！
马嘉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宣言逗笑了，调侃道。
马嘉祺志向不小啊！不过，你觉得宋亚轩能同意吗？他可是‘阿冰’长官，能让你在上面？
刘耀文却信心满满，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刘耀文没关系！我可以争取一下！我会让哥同意的！
马嘉祺行，有志气！
马嘉祺被他逗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嘉祺那你可得多学学。晚点我发你一个加密软件，里面有很多……嗯，‘学习资料’，你多浏览学习一下，理论结合实践嘛！
刘耀文好的！谢谢马哥！
刘耀文高兴地道谢，感觉自己找到了指路明灯。
马嘉祺客气了。
马嘉祺摆摆手，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自动门再次“唰”地一声滑开。
丁程鑫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丁程鑫嘉祺，这份报告需要你……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马嘉祺和刘耀文正围在办公桌的光屏前，光屏上播放的赫然是那种带有暧昧示意图的“科普”视频！
刘耀文还看得一脸认真，而马嘉祺则是一副“资深导师”的模样。
丁程鑫脸上的笑容僵住，表情变得极其不自然，耳根悄悄爬上了一抹红晕。他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刘耀文抬起头，看到丁程鑫，立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打招呼。
刘耀文丁哥！你也来了！
丁程鑫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勉强维持着镇定，应道。
丁程鑫嗯，你也在呢，耀文。
他快步走到马嘉祺身边，暗中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嗔怪。
丁程鑫你……你干嘛呢？光天化日的，在办公室看……看这种东西？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
马嘉祺却一脸坦然，甚至带着点得意，指了指正沉迷“学习”的刘耀文，压低声音回道。
#马嘉祺怎么了？我这是在助人为乐，进行必要的知识科普。你看人家耀文，学得多认真！这可是关乎他和他家宋长官终身幸福的大事！
丁程鑫看着刘耀文那副求知若渴的单纯模样，又看了看马嘉祺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感觉额角隐隐作痛。
他把文件放在马嘉祺桌上，留下一句。
丁程鑫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气氛诡异的办公室。
马嘉祺望着丁程鑫略带仓促的背影，笑得更加愉悦。
而刘耀文，则完全沉浸在了新世界的知识海洋中，开始认真规划起他的“上位”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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