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缝斜射在她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肃穆与紧张:
云为衫“三日之后,当宫尚角带回有关我们身份的消息时,我们究竟该如何是好?”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宫尚角那犹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还有他雷厉风行、毫不留情的行事风格,以他的为人,定然不会给她们留下丝毫的活路。
想到此处,云为衫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未曾料到,上官浅竟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寒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与突兀。
她微微抬起下巴,语气轻蔑地说道:
上官浅“等着他们空手而归不就行了,有何可惧?难道你不是云为衫?”
云为衫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云为衫“我当然不是云为衫。”
话一出口,她立刻懊悔不已,只见上官浅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却毫无温度,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让云为衫瞬间警觉起来。
她在心底暗自咒骂自己的莽撞,全然不知上官浅会如何利用自己的这一失言。
刹那间,屋内的气氛犹如冰封一般,凝重到令人窒息,仿佛稍有动静,就会引发一场无法收拾的风暴。
云为衫只好转移话题:
云为衫“我若是被发现,你在这宫门岂不是没有盟友了。”
上官浅内心嗤笑,这人还真是单纯。
她轻轻拉着云为衫坐下,柔声道:
上官浅“姐姐莫急,这局势虽复杂,但咱们小心应对,未必没有转机。”
云为衫紧蹙眉头,
云为衫“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尤其是那姜木木,我总觉得她不简单,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上官浅不以为意,
上官浅“只要他她不妨碍到我,是谁的人又何妨?”
她似乎并未将云为衫暴露一事挂怀,仅是敛去了脸上那无所谓的笑容,略带一丝为难应道:
上官浅“不过你嘛,就麻烦了。”
云为衫满心不解:
云为衫“那你呢?难道你真的是上官浅,大赋城的上官浅?”
上官浅淡定颔首:
上官浅“对啊,我就是体弱多病,很少出门的上官浅。”
三日后,夜色如墨,宫远徵身着一袭黑袍,脚步轻轻地走进宫尚角的书房。
书房内一如既往地昏暗,几缕稀薄的月光从窗棂的缝隙间挤进来,却无法驱散那浓稠的黑暗。
宫远徵那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灵活地转动着,他如同往常一般,熟练而又小心翼翼地朝着宫尚角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仿佛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他书桌前那一方黑池,宛如一个神秘的深潭,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会在其中泛起丝丝缕缕的涟漪。
宫尚角此刻正静静地站在书案边,身姿挺拔却又带着几分凝重。
那黑池中微微波动的波纹,如同被他忽视的尘埃,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关注。
宫远徵见他如此专注,不禁放轻了呼吸,轻声询问:
宫远徵“哥哥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