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你们不用和我道歉。”顾清恒摆摆手道,“年轻人好奇心重而已,陈教授不必这么小心。”
一群读书读傻了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心眼儿,她倒不至于因为这个不满。
萨蒂鹏几人闻言松了口气,看着顾清恒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几人不禁在心内暗自感慨,顾小姐果然人美心善脾气好。
陈教授看着一派单纯的几个弟子,摇了摇头叹道:“小顾同志大度,不愿跟他们计较,但他们犯了忌讳,我还是要代替他们和你说声抱歉的。”
“陈教授客气了,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秘密,就算告诉大家也无妨。”顾清恒撇了一眼默不作声的Shirley杨说道。
有些事越遮掩,越让人想要一探究竟,还不如自己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也省的有些人拐弯抹角的来试探她的底细。
“小顾同志,你不用……”
陈教授还想推辞,一旁的Shirley杨却直接开口应下:“顾小姐愿意讲,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顾清恒看着不再隐藏的Shirley杨,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既然杨姐姐也想知道,那妹妹我当然要知无不言了!”
随后,她便收回视线,一边骑着骆驼往前走,一边信口编起了故事。
“那些蚂蚁会怕我原因,说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
具体的事情,还要从我师父说起。”
顾清恒打开水壶,仰头喝了一口水,仔细在脑海中完善着故事的细节。
“我呢,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就跟着师父长大。
在我六岁那年,师父就开始让我服用一种药,那种药看起来无色无味,但在每月中旬的满月照耀之下,又会诡异的呈现出一种血红色。
每当这时,师父就会让我立即喝下去,每月都是如此。
我问过师父,那药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什么要我一直喝……”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暗自思索该怎么继续编下去。
一旁听的正起劲儿的几人,等不到后续,急忙催促道:“顾小姐你继续说啊,那药到底有什么用,师父为什么要给你喝啊?”
“你们先别急。”陈教授摆摆手,制止其他人的追问,然后说道:“我以前曾听说过一件事,说是在苗疆一些偏僻的小部落里流传有一种习俗。
他们那里的孩子从小就开始服食一种他们部落里特有的草药,据说这样不止可以防病驱邪,还能驱逐各种蛇虫鼠蚁。
莫非小顾同志的师父,用的这种药也有这种作用?”
顾清恒面漏诧异的看了陈教授一眼,想不到这老教授见闻还挺广的,她胡说的话,他竟然也能听说过。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陈教授的背书,她编造的故事就少了许多漏洞,会更加的合理。
顾清恒点了点头,顺着老教授的说法继续道:“陈教授猜的没错,师父说,那种药是他早年无意中得到的一种古老秘方。
他说我天生体质偏阴,容易招惹邪祟,常年服用这种药,就可以改善我的体质,让我诸邪不侵。
这种药,我一直用了十年。
是不是诸邪不侵我不知道,但从那以后,普通的蛇虫鼠蚁遇到我确实会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原来如此!”陈教授一脸向往的感慨道,“能养出小顾同志这样的人,想来小顾的师父也是一奇人,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缘分能见见这样的人物了。”
“这……”顾清恒不由的语塞了片刻。
她哪里有什么师父,不过是信口编造出来的借口而已。
这人还真是不能说谎,说了一个谎言,接着就要用更多个谎言来圆上最初的谎话。
顾清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胡说:“这恐怕有些难……我师父在我十八岁成年时,将我托付给了师兄,接着就不见了踪影,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这些年我也没少去打听他的踪迹,只可惜一无所获。”
陈教授遗憾道:“这样的奇人无缘一见,真是可惜了!”
这些日子,他已经见识过顾清恒不少神奇的手段,而能教出这样弟子的人,必定更加传奇。
他这一生交友众多,遇到这样的人就更想结识一番了。
正当陈教授兀自可惜的时候,一旁的Shirley杨却突然说道:“顾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师父的名字?回去后我和陈教授可以帮你打听打听,或许以我们的人脉能帮你找到师父呢?”
对于顾清恒说的这些话,她依旧保持怀疑的态度,不管真假,她都想再试探一番。
“呃……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顾清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回头找黑瞎子求救,“师兄,你觉得呢?”
“我?我听你的,你做决定就行!”突然变成师兄的黑瞎子,果断无视了她的求助,只想看她还能怎么编。
就连知道事情真相的王凯旋也避开了她的视线,他可没本事帮顾清恒圆这个谎。
对于两人的见死不救,顾清恒在心里狠狠地记了一笔。
随后无奈的回头,对陈教授和Shirley杨道:“既然这样,那就拜托陈教授和杨姐姐了。”
陈教授道:“小顾同志,不用客气,如果能找到你师父,也算是圆了我一个愿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