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承泽带来的人纷纷拔刀准备动手,李承平和范思辙被吓的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剑拔弩张之时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正是太子李承乾,“哎呦,今日这里怎的这么多人?二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李承泽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顾笙,他没想到顾笙能猜到他的动作还提前布置了下一步。
“过来聊聊天,太子殿下怎么了过来了?”
李承乾抚了抚袖子,“阿笙派人送信让我过来一叙。”说着又装作吃惊的看向周围,“这怎么动刀动剑了呢?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李承泽笑了笑,“他们练剑而已,还不快收起来。”
太子又将目光放在角落的三皇子身上。“承平,你怎么也在这?”李承平颤巍巍地行了个礼“回太子殿下,我过来找思辙。”
对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大家都是过来玩的何必大动干戈。”
顾笙起身掸了掸衣袖,“长乐突然想起来有事,几位殿下自便。”说着起身就要离开,被李承泽伸手拦住。“你今日诈我?”
顾笙低头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手,微微一笑“殿下都想要杀我,不许我诈你吗?”
李承泽被气的身子都有些抖,认命的点了点头,“好,干得漂亮,顾笙,我就说这京都没了你当真是无趣儿。”“殿下谬赞。”
李承儒也出现在了这里,“你们都在这?正好,父皇有令,家宴。”顾笙和范闲准备离开,“阿笙,范闲,陛下让你们也一同过去。”
马车上顾笙近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仪态有些失控,范闲心疼的瞧着狼狈的顾笙,“实在不行,我就说你身子不适回府休息吧。”
顾笙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陛下此番定有别的事要说,不能缺席。”
几人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所谓家宴的御书房内的池塘边,顾笙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脸色有些苍白。
范闲担忧的看着妹妹,“你真没事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顾笙按住他的胳膊“没事哥,不必担心。”
庆帝见人到齐便吩咐上菜,此时顾笙和范闲的心境与上次家宴有所不同,他们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为何要如此行事。
首先开口的是庆帝,“承儒,这么些年在边境打仗受苦了,可有怨恨为父?”
“儿臣不敢,比起宫里儿臣更愿意在沙场征战,男儿自当有血性。”
庆帝认同的点了点头,“承平你应当多和你大哥学学,别整日招猫逗狗的,一点样子都没有。”
“儿臣知道了。”
“此次叫你回来便是不让你再回去了,你到了该适婚的年龄,也该成家了。这几日与那北齐公主相处如何?”
“回父皇,北齐大公主心地善良性格温和,儿臣心悦。”
“那便好,省得到时候再给朕扣上乱点鸳鸯的锅。”
这话隐隐有针对顾笙的意思,桌上的几人都默不作声的看向她。顾笙装作没听见端着碗没说话。
庆帝又说话,“范闲,你此次出使北齐可有什么收获?”
范闲闻言立马起身跪了下去,“回禀陛下,臣有要事上奏。”
“说。”
范闲看了看庆帝又看了看顾笙,“臣在北齐发现北齐皇室与我大庆有所往来,长公主李云睿与二皇子私通北齐。”
李承泽似乎是没想到范闲会在这种场合直接告发他,慌忙跪在地上,“父皇儿臣不敢有如此胆量,或许是小范大人对儿臣有什么误解?”
庆帝眯着眼睛打量跪地的范闲,“你可有什么证据?”“回陛下,北齐锦衣卫沈重就是人证,可惜已经死了。”
庆帝生气的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没有证据就想告皇子私通北齐,范闲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
范闲掏出怀里的提司腰牌,“陛下,我乃鉴查院提司,查清真相保卫庆国是我的职责。”
庆帝将他手里的腰牌接过,随手就丢进了池塘,“不过一个提司,捷越皇子,此事你不必再提。”
李承泽见状,“陛下,靖王世子对范府范若若倾慕已久,不若这喜上加喜亲上加亲,成全靖王世子的心意?”
范闲和顾笙连忙又跪了下去,“陛下,若若她年纪还小婚事上面不急…”
李承泽接着开口“只是订婚并非现在就成亲。”
“靖王喜欢她那便成全他罢。”两人齐齐磕头,“此事关系妹妹的幸福,妹妹怎敢高攀世子殿下,求陛下收回成命,陛下三思。”
“此事已定你们兄妹不必再说,但是你,”庆帝看向李承泽,“你也到了年纪,我看叶家那丫头与你相配,我也给你赐一桩婚事吧。”
话音落地李承泽脸色一白,“父皇,儿臣…”庆帝带有威压的声音开口,“你可有异议?”
李承泽低头叩首,“儿臣谢父皇恩典。”
庆帝瞥了一眼在场的人,甩了甩衣袖,“朕还有事,你们几个吃吧。”说罢便离开了御书房,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李承平扶起跪在地上的顾笙和范闲,太子也看热闹不嫌事大,“二哥,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叶家那丫头够你受的了。”
顾笙死死咬紧嘴唇盯着地板,范闲恶狠狠的看着李承泽,“技不如人舍得牺牲,范某敬佩殿下。为了恶心我们,竟连自己都舍得搭进去。”
顾笙像是终于忍不住,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全身发颤,突然间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在地下。‘噗’地吐出口,面前扬起一片血雾,身子一软就要跌倒被范闲一把扶住。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下了几人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手忙脚乱的喊太医,扶着她。
李承泽一惊想上前抱她,被自己生生忍住。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顾笙没有昏倒只是全身无力被架进太医院,太医把过脉之后脸色沉了沉,随即便开口询问,“敢问郡主真气紊乱已经多长时间了?”
闻言几人一惊,范闲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笙,顾笙虚弱的回答,“已有半年之久。”对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回几位殿下,郡主身子亏空虚弱至极,她的身子已经不能支撑她所练的功法,再加上这几日气急攻心,才会吐血。”
范闲方才摸了自己妹妹脉,他以为是自己摸错了,却不曾想顾笙的身子已经空到这种地步了。
顾笙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