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山和大海,都不是组成我生命的一部分——Selina
玛尔娜开始上铅粉,希望它能遮住她那星罗般的雀斑,渴望拥有毫无瑕疵的肌肤,里拉也是这么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大肚子的里拉愿意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养情人,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只停留,他在教堂里对着里拉发誓言的庄重模样。
在外面养情人好像是什么潮流一样,不管是贫困,还是富裕,他们外头总会有几个情人。
养马的菲格早早蹲在窗边,他那四处张望的模样真像比格斯的松鼠,那只红棕色,背脊处的黑色条纹,细长条的尾巴。他朝我露出了微笑,两颗大板牙整齐从男人的嘴里露出来。
我想他也会像松鼠一样在冬季来临前储存粮食,也会是求偶期时积极表现自己的强壮,博得雌性的欢心。
我别开眼睛,转头离开房间。
我踩在咯吱响的木地板,下楼准备去索荷区那免费的借书室,入秋的风吹红了街角相伴而行的男女,他们谨慎而又忐忑,如同彼此对峙的响尾蛇。
指尖的油墨深深陷在我的皮肤里,在那里形成了一片小小的胎记,薄薄的茧映着羽毛笔尖金属部分的刻印,一个个圆叠加。
如同人生的命运,一个圈套着另一个圈。
黑色的发丝包裹在蓝色的头巾里,右手捧着几本书的女人从我的面前匆匆走过,她有一双蓝色的眼眸,那里有着大海的情绪,在深海里的深处冰冷而又漆黑。金色的太阳丝丝缕缕的照耀在我的身上,提起裙摆,快步地略过特拉加法尔广场,街角响起马的嘶鸣,与其一同出现的是一架漆黑的车身,前头挂着六角镂空灯,灯身里的钨丝灯泡底部微微发黑,车身边勾着金色的波浪纹。
车上那个窗口坐着黑色卷长发的男人,黑色礼帽盖住他的前额,卷边的长发落在他的脸颊,那双寄予海上金色夕阳的眼眸,一只手半撩开的白色布帘,平静地看着街道上的情景。
这让我想起布格什的描述:‘海岸之上,他乘风踏浪向我走来,给我一片潮湿。’
在我想着马车上的男人时,迎面被人一撞,手上布包砸在地面上,激起一圈的尘埃,我急忙地从地上拾起,心疼地拍走这上面的尘埃,眸光带着丝丝恼怒。
“万分抱歉,小姐。”
头顶着高礼帽,手里拿着拐杖,眼睛带着几分歉意,可人却直立立地站在那里的绅士说道。
我连眼睛都没有抬起,便擦身而过,在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
-马车上-
“你在看什么。”
艾诺尔翻着书页,侧头看向那双蛊人心魄的眼睛,像深深地漩涡,搅碎一个个趋之若鹜的灵魂。
卢思恩抬起下巴,手指轻轻点在指节,手心下的拐杖斜着杵在车底板,“一只美丽的小鸟。”
艾诺尔斜靠在车座上,领口大开露出里面麦色肌肤,金色的短发半披在肩头,翠绿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卢思恩。
“她在飞!飞得还不是太好。”
低沉的嗓音带着别有意味,好似在谋划。
作者什么布格什,什么比格斯都是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