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曜原路折返,等到了西池的将军府时,却没见到澜,曜拉住一个下人问道:“你家将军去哪了?”下人说将军一个时辰前就说出去办事了,到现在还未归。
时间已接近傍晚,天色渐渐变暗,东方曜
从将军府一路寻找,在街尾一家酒肆门口看到了喝地烂醉靠在墙角的澜,东方曜快步走过去。
“当年统领百万军队和这世上最严密的刺客组织的人,又和本将军几度交手,怎的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澜咧嘴笑了笑。
“将军高抬我了,我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如何能和将军少年英才相提并论,你是皎月,没法比的...”
澜抬手摇了摇,又继续喝起了酒。
曜自高而下看了一眼,转过了头:“走吧,带你回去。”
“回哪去?是西池的将军府?还是你的东方府?”
沉默-
“那你拉我起来,我醉了,自己起不来也走不了。”曜伸手握住澜的手,拽了一把谁承想将人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心想,看在他醉酒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耷拉在曜肩膀上的澜,在趴下去的一瞬间嘴蹭到了曜的脸。
看着曜逐渐变红的耳尖,澜别过头抿嘴笑了笑。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帮帮我啊,我讨厌你”东方曜听见趴在肩上的人嘴里喃喃,不禁心生愧疚。
回到府里后,东方曜把人交给澜府上的管家,叮嘱送到房间并煮上醒酒汤,自己便在府里找了处地方准备休憩,半个时辰后,从梦里惊醒,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趁着月色去澜房间门口,准备问问身体如何,却从半遮半掩的窗户中看到,澜坐在床边,正将自己割破的手上的血狠命挤在酒杯里,最后一饮而尽。
那血在杯子里荡出一圈圈涟漪,曜看着皱了皱眉,面露不解,抬起来敲门的手放下去便离开。
屋里的澜看着门口离去的身影,无奈地笑
着摇了摇头,起身给自己的伤口进行处理包扎。
近几天都在对已经收复的西池城池进行整
顿修理,并对其他城池进行劝降,尽量进行双方和谈。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和谈盟约的背后是无数女子孩童的命,以此为威胁,出现了“舍小家顾大家”的人,亦有为保妻子孩子的人,无论是失去妻孩的丈夫还是满城百姓被屠的一城将领,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东隅朝中有一些大臣上书弹劾派去劝降的将领,说他们草菅人命,这些折子都被打下来,这些人都在暗中被降了官职,有的形同虚位。挑战君王威严,触及权力的游戏如同鸡蛋撞石头,注定粉身碎骨。
东方曜这几年逐渐稳重,姐姐在的时候还能任性,如今情形,君王的猜忌,下属的叛变,边关的威胁,他不得不变得成熟稳重,能够去正确理性处理这些事。想到这里,东方曜又想起了澜,想起冰冷的唇在他脸上的触感,使劲摇摇头,自己这都想的什么,虽然说这几年盛行龙阳之好,但总不能是自己吧。
东方曜从街上巡查准备回东方府,却转头去了澜的将军府,真是见了鬼了,走到将军府门口,就看见澜坐在院子里吃饭,澜还给他招招手。
“正好,将军快来一起吃饭。”
看着澜好像昨天无事发生的样子,东方曜
挠了挠头,却还是坐下来吃起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