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走后,躲在背篓里面的落苏还有些懵,他到底是谁?为何说心悦我?
这些疑问都充斥在她心头,迟迟没有散去。
但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坏人。
过了一会儿,她见四处没有动静后,就从背篓里钻了出来。
今日之事她还是有些后怕,不过细细想来,前两世都没有出现过的人,在这一世出现了,说不定是改变结局的关键呢。
想着想着,她走到了家门口。
“茄儿呀,你可算回来了,你祖父都要急坏了。”落苏的母亲在一旁说道。
家中的众人也纷纷担心地看着她。这一刻,一股久违的暖流涌上她的心头。
“我没事,就是回来的路上没灯,耽误了些时间。”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她没有将路上遇见祝余的事情说出来。
“要是我们有钱能买一辆马车就好,这样姐姐就不用怕黑了,可是……”妹妹落荔枝在一旁叹息道。
“没关系,我明天去沈府申请看看,看看能否给我腾出一间屋子来住。”
这样也好近距离的观察沈府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们有什么猫腻。
“时辰也不早了,大家等我回家也辛苦了,都快去休息吧。”落苏见大家一脸疲惫的模样道。
“祖父,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好。”
说罢,两人朝厅堂走去。
“茄儿,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祖父一脸担忧地道。
“没有,祖父。我是想和你商量让父亲和叔叔们专心准备科举的事情。我想过了,如果能够通过科举当上官,那咱们家的经济状况也能有所改善。可惜我是女子,不能参加科举。”
她想着如果父亲和叔叔们能有个一官半职,那就不用去沈府当教书先生,这样也可以避免当沈府的替罪羊。
“唉,茄儿呀,不是祖父与你父亲、叔叔们不考科举,而是因为我们考不了。”
“这是为何?”落苏一脸疑惑地问道。
“遥想当年,吾父亦乃一介欲赴科举之学子。其身着布衣,背负书箧,于张弛之际,尤好彼时朝堂上文臣裴纪之文章,故常仿效其文风。”
“然世事难料,裴纪为人正直,脊梁挺直,于危墙之下答对君主,挽狂澜于既倒,其铮铮铁骨,宁死不屈。因其刚正不阿、尽忠职守且直言不讳,终致触怒圣上,一朝遭贬。更有甚者,圣上诏令焚毁其所著书稿及传世之书籍。”
祖父叹息一声,继而言道:“孰能料到,圣上偶然间得见汝曾祖科举时之文章,勃然大怒,遂令彼此生不得再参科举,且其后裔亦不得参与。”
他接着说道:“本来按照常理来说,到了你们这一代,新皇登基之后,会对以前的旧制度进行改革。如此一来,你们这一代人就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了。可惜的是,你们偏偏都是女孩子……所以呀,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听到这里,落苏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从来没见过叔叔们参加科举呢。”
“是啊,所以你所说的通过科举来求取功名这条路,恐怕是走不通的。”
落苏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看来还得另外再想其他的办法才行……”
说完,两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不时地吹过,似乎也在为他们的未来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