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着窗帘,带来一丝凉爽的气息。
落苏正认真地教着眼前的孩子们读书写字。
已经来沈府数日有余,但截至目前为止仍未探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或消息。
但她始终记得,自己在重生之前沈家曾遭遇过一件事。
沈家的小儿子沈恒宇莫名其妙就死了,这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家都说这事和他娶的那个青楼女子有关系。
沈家一向是看重门第和地位的,从一开始怎会让一位青楼女子嫁进来,而且还是正妻,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她盘算着从这个方向切入,展开一番深入的调查。
“呦,这位应该就是落苏先生吧。”声音从她的耳后传来。
只见一位女子身穿一件薄如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衣,腰间系着一条葱绿色的撒花软烟罗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梅花纱,长长的拖至地面,仿佛一幅流淌的水墨画,清雅而别致。
她的腰细得仿佛一根柳枝,肩膀如同被精雕细琢,整个人充满了灵动的美感。
这位女子衣着华丽,年轻貌美,想必是沈恒宇的正妻——南余雪。
正是落苏要调查的那位青楼女子。
“二少夫人,您怎么来了?”落苏作揖敬礼道。
“我是想来看看教书珩与卿尘的先生是何人?听说还是位女先生,于是好奇就来瞧瞧。”她上下打量着落苏道。
“我瞧你年纪不大,能当好教书先生吗?”她看似柔和的目光里,暗含着一丝嘲讽。
“回二少夫人,在下虽年幼,然自幼随祖父躬览群籍,在耳濡目染之下,于教书方面略有小成。”
落苏的话音刚落,只见她轻笑一声道:“是吗,可是我昨晚考查书珩与卿尘的功课时,发现他们连最简单的《千字文》都不会背,所以我觉得你没有什么才学。”
《千字文》?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啊!早在最初开始教授这些孩子们时,她便已经探查过他们的底细了。
毕竟每一个学生的水平不一样,只有了解每个学生的真实水平和能力,才能更好地引导他们学习成长。所以对于这些孩子们的水平,她心里是一清二楚!
但南余雪却说她的两个孩子连《千字文》都不会背,我与她今日是第一次见面,无仇无怨,她没有理由骗我。
那书珩与卿尘是为何背不出来呢?
落苏顿时陷入了沉思……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一提到你的短处,你就不敢吭声了。真不明白大哥为什么会招揽像你这么一个没有真本事、只有花架子的人进来教书。”
南余雪满脸鄙夷之色,毫不掩饰自己对眼前之人的厌恶和轻视。她那双美丽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落苏,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无能。每一个字都带着讽刺意味,让人听了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虽然这些话像一把把利刃般直插她的心窝,但落苏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仿佛那些伤人的话语只是一阵轻风拂过耳边。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全力以赴地应对当前的局面!因为稍有不慎,这件事就可能会演变成一场无法收拾的闹剧。
到那时,不仅自己会遭到驱逐,恐怕连整个落家都会蒙上耻辱,声誉扫地。
“二少夫人,请您千万不要误会!这并非在下无能之过!要知道,小姐与少爷那可都是天资聪颖、聪慧过人之人,像《千字文》这般启蒙读物,他俩早已倒背如流,只是不知为何,此番在您跟前儿,他俩却未曾显露其才华。”
她接着说道:“不过还望二少夫人能够赐予在下一次良机,让落苏得以证明自己的能力。”只见她双手作揖,向南余雪回话,言语之中满是恳切与谦卑之意。
看到她这般诚恳,南余雪心中的轻蔑之情稍稍减退了一些,但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戏谑神情。
南余雪微微抬起头,用一种不慌不忙的口吻问道:“你要如何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呢?”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待到课程结束之后,我会安排少爷与小姐来到此处背诵文章,而您则可以坐在帷幔后面倾听。如此一来,既能保证他们专心学习,又可避免外界干扰。您看,这样可好?”
说罢,落苏用眼角的余光轻轻地瞥了一眼她的面庞,试图从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然而,她的面容却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不惊,让人难以琢磨。
“就这样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