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妤记——
“我双亲的死绝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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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在外面的侍女听见了声响匆匆推门进来。
“主君昨夜出去至今未归。”
萧妤点点头。
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外头早就准备好了早膳。
“娘子可要传膳？”
她被侍女扶着做到了铜镜前，镜中的娘子面上惨白的有些下人，萧妤神情有些恍惚。
“咳咳咳。”
实在难受的要紧，摆摆手让侍女出去了。
“罢了，你先下去。”
她握着帕子的指尖发白，虚扶在面前的桌案上，一头乌发未束尽数散落在腰间。
“咳咳咳——”
她颤着手打开了手中的帕子。
帕子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有些骇人，萧妤呆呆的盯着好一会儿没反应。
昨日是她任性了，明知身子不能饮酒却还要逞能，只是怕日后要病的更重了。
“嘎吱——”
门外的侍女听见声响看过去。
女娘并未上妆，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只是用发带轻轻束起，一身白裙好似下一秒就要化仙飞升。
入秋了，院子里的树叶稀稀拉拉的。
她扶着柱子去看树叶一张张从枝头落下，就好像她的命也是如此。
萧蘅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外头冷，回屋。”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不是昨日那件红衣而是一件低调的玄衣。
萧妤闻声看去。
今日的萧蘅有些不一样，但眉头还是一如往日那般紧紧皱着。
“阿兄。”
“我在等你。”
她总觉得她的时间不多了，徐家的事不能再拖。
萧蘅没在第一时间回答她，只是走近了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人进屋。
“用膳了？”
黄铜镜前他自顾自的从桌上拿起那只描眉的螺黛。
“我想去徐家。”
“别动。”
她扭头想要和他面对面说话，却又被他强制的看向黄铜镜，镜中二人行为举止亲密好似新婚夫妇。
她默了一会儿，目光和黄铜镜中的萧蘅对上视线。
“阿兄，我要去徐家。”
他画的很仔细，一笔一划好像在雕刻什么珍视的宝贝。
她知道这个人又在故意装作没听到，可她等不了了。
徐家是她目前唯一的线索，她不想浪费时间。
“理由。”
螺黛被他随意丢在桌案上，他又自顾自的拿起口脂，艳丽的红色与他的手指对比鲜明。
他的指尖染了亮丽的鲜红。
“我必须去。”
她终于和萧蘅本人对上视线，只不过他的视线落在了她一张一合的唇上。
他的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使她迫不得已与他贴近，染了口脂那只手也落在她的唇上。
“…嗯。”
萧妤不喜，萧蘅又离她这般近脑子也有些迷糊。
红色的口脂给她的唇染上了颜色，她也没有刚才看着那么憔悴。
“让陆玑跟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萧蘅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束发的发带又被他扯下，桌上的木梳被他拿起。
“阿兄要替我挽发？”
“嗯。”
今日的萧蘅有些不对劲。
但他同意了她去徐家一事她倒也没有过多在意，脸上也露出明媚的笑容。
不过萧妤发现萧蘅给她束发的发带是重新从桌子上拿起的，方才那条已经被他收入怀中。
萧蘅格外喜欢她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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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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