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内,王默的目光却迟迟没有从封银沙的脸上移开。她盯着他的五官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那张面孔精致得无可挑剔,一个大胆而有趣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如果让他扮成女装,应该会非常好看吧?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接下来的时间里,王默使出了浑身解数,软磨硬泡地向封银沙提出这个“创意”。面对她的坚持,封银沙最终只能无奈妥协。为了记录这一“壮举”,他干脆买了部新手机,并注册了一个名为“女装日记”的抖音小号,打算用这种方式满足女友的恶趣味。第一条视频很快上线了。画面中,封银沙坐在镜头前,一脸复杂的情绪:“在女朋友强烈要求下,我现在要尝试穿女装……不过,我的女装真的能看吗?我有点怀疑人生了。”说完,他叹了口气,随即切换画面。他换上了一套简约的女装,伴随着轻柔的音乐跳了一段简单的舞蹈。虽然动作略显拘谨,但那份独特的气质竟意外吸睛。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条视频竟然莫名其妙火了,点赞数迅速飙升。更巧的是,高泰明也刷到了这段视频。他盯着屏幕上的那张脸,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噗,不是吧?封银沙这家伙居然还玩这种操作?不过说真的,看他这样子,哪怕王默想出轨估计都找不到机会啊!”语毕,他又忍不住摇头失笑,心中却对好友的选择哭笑不得。
高泰明挑了挑眉,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随即随意地在评论区敲下一行字:“建议让你女朋友出镜,想看双人同框。”发送之后,他并没有抱太多期待,只当是一句不经意的调侃,随手便将手机搁到了一旁。然而,隔天再打开抖音时,“女装日记”的主页却赫然更新了一条新视频。画面中,两个“美女”并肩而立,左侧是身着淡雅连衣裙的王默,右侧那人的眉眼竟与她有着七分相似。高泰明凑近屏幕仔细端详,这才认出那张精致面容下隐藏的真相——居然是化了妆的封银沙!他盯着手机愣了几秒,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喃喃道:“好家伙,封银沙这化妆技术简直神了,居然能把自己画得跟王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这俩站一块儿,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从那之后,“女装日记”的第三个视频开始,便再没了女装的踪影——这个账号竟悄然变成了“撒狗粮日记”。高泰明越看越觉得账号主人的眉眼熟悉,鬼使神差地跑去翻封银沙的本人账号。一番对比后,他才猛地醒悟过来。原来,封银沙不仅把“女装日记”里的内容搬到了自己的账号上,还特意配了一段解释:“女朋友实在太好看,我不想让别人盯着她看;同样,我也不想被其他人‘惦记’,所以女装视频就不更了。对了,之前那些妆容都是默默帮我化的,你们觉得怎么样?她手艺是不是超厉害?”结尾还俏皮地添了一个软乎乎的“喵”,与他平日里冷峻疏离的模样形成巨大的反差,令人忍俊不禁。
高泰明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趣得紧,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索性直接拨通了封银沙的电话。铃声刚响没几下,对方就接了起来,听筒里传来封银沙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干嘛?”“你说话就说话吧,发个抖音还非要加个‘喵’?”高泰明强忍着笑,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一个大老爷们儿,说那么娘的词儿干嘛?”这话戳中了封银沙的软肋,他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透出几分恼羞成怒:“关你屁事!滚一边去,滚!”话音未落,“咔嗒”一声,电话已经被狠狠挂断,只留下高泰明面对一片忙音,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封银沙刚挂断电话,便对上了王默投来的探究目光。她凑近了些,声音里满是好奇:“是谁啊?聊了这么久,怎么还挂得这么急?”封银沙眼神微动,略显慌乱地搪塞道:“啊,是个神经病,别管他了,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王默皱眉,显然不信:“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该不会是高泰明吧?他找你干什么?又跟你说什么了?”被步步紧逼的封银沙无奈之下,只得随口编了个理由:“他说……他喜欢庞尊。”与此同时,在仙境的雷霆轩中,庞尊正通过雷电凝聚出的光屏注视着这一幕。屏幕里,王默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怎么可能?高泰明怎么会喜欢庞尊?这也太离谱了吧!”“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可不是我的话。”封银沙摊了摊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无辜模样。“我还是不信,银沙,你肯定在骗我!”王默摇着头,语气坚决。封银沙见状,索性举起手,一本正经地发誓:“好,我发誓!如果我撒谎,就让他主动跑去向庞尊表白,还得假装感冒、高烧不退整整八天——凑个整数,够诚意了吧?”王默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从他的表情里寻不到破绽,终于松了口气:“嗯,那我相信你了。”
庞尊随手将光屏画面切回高泰明那边,却见高泰明不知为何突然晃了晃头,脸色骤然变得惨白,随后毫无预兆地倒在床上。没过多久,他的额头竟滚烫起来,显然是发起了高烧——而且是高烧不退,这一病竟持续了整整八天。庞尊盯着光屏,先是愣了几秒,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意外:“不会吧?他还真发烧了?难道他真要……这也太扯了。”然而话音未落,他便停住了,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而意味深长:“嗯……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行。毕竟我对白光莹那家伙,本来就没什么好感,一点儿也不亏。”
庞尊收起雷电光屏,抬手轻挥,灵犀之门便在指尖浮现。他一步跨过,身形瞬间出现在高泰明的卧室中。刚站定在床边,白光莹便端着一杯水推门而入,见到他时明显怔了一瞬:“庞尊,你怎么来了?”庞尊的目光淡淡扫过高泰明——那张因发烧而通红的脸映入眼帘,他唇角微扬,语气却故作冷淡:“我来看看这家伙死了没,省得哪天没人跟我吵架,日子太无聊。”高泰明虽烧得神志昏沉,意识却仍清醒几分。听到庞尊这番话,他费力撑起身子,声音虚弱却不失锋芒:“你才有病!站我床前干嘛?咒我死是不是?”
庞尊站在床边,目光带着几分深意俯视着躺在床上的高泰明,语气中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你可曾想过,自己为何会突然病倒?”高泰明眉头紧锁,高烧让他的思绪如同浸入泥沼般迟缓沉重。然而,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当然知道!这还用猜吗?肯定是封银沙那混蛋在背后诅咒我!”
高泰明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声音因病痛而显得虚弱无力:“虽然知道是他诅咒我,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用什么办法下的手,居然让我烧得这么久。”庞尊双手抱臂,立在床边,眼底一抹得逞的笑意稍纵即逝。他故意放缓语调,不紧不慢地说道:“原因嘛,我倒是一清二楚。不过——你得求我才行,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高泰明咬紧牙关,胸膛起伏了几下,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带着几分恼怒低声嘟囔:“求你,行了吧?快说!”庞尊唇角微扬,语气拉得悠长,仿佛在刻意吊人胃口:“这还像话。其实啊,是封银沙立过誓,他说若欺骗了王默,你就得高烧整整八天——结果呢?他还真骗了,于是这誓言就应验到你头上了。”
高泰明一听,顿时精神一振,强撑起身子急切地追问:“他还说了什么?难道就只提到让我发烧?”庞尊挑了挑眉,目光中透出几分玩味之意:“你确定要听?听完可别气得跳脚。”高泰明咬紧牙关,用力点头:“当然要听!快说,别拖拖拉拉的!”庞尊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他还发誓,若是他说谎,你不光要高烧八天,还必须主动跑来向我表白——不过嘛,看你这副模样,估计是没这个胆量的。”
高泰明听完,脸色骤然涨得通红,又气又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我……可恶的封银沙!他居然敢这样发誓,简直太过分了!”话音未落,他猛地想抬手捶床,却因力气全无,手臂刚抬到半空便无力地垂了下来,仿佛连愤怒都化作了一种徒劳的虚弱。
高泰明越想越怒,胸口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愤懑。他猛然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声音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那我也发誓!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对象,封银沙就给我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谁劝都没用!除非——王默亲自喂他东西吃!”庞尊听得眼皮猛地一跳,忍不住摇头吐槽道:“喂喂,你这誓言未免也太毒了吧?简直比颜爵那家伙平时搞的恶作剧还要过分啊!你真不怕到时候自己骑虎难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戏谑,可目光却忍不住朝高泰明那副坚定到近乎执拗的表情瞥去。
高泰明皱紧了眉头,将被子又往身上裹了裹,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和不耐:“你怎么还在这?不回你雷霆轩待着?”庞尊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向前凑近了些许。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逞的戏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就是想知道,你之前立下的誓言到底算不算数。说真的,就想听你亲口告白,嘿嘿。”“你是不是闲得慌?”高泰明气恼地瞪着他,身体因发烧而昏沉无力,连思绪都变得迟钝起来。“还真被你说对了,我今天确实没事干。”庞尊双手抱臂,唇边的笑容愈发明显,摆出一副“你不表白我绝不会离开”的架势,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耗到底。高泰明被磨得心力交瘁,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低声吼道:“行!我喜欢你,行了吧?赶紧给我滚蛋,这个混账东西!我……我还在感冒呢!”庞尊眼中满溢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他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话音刚落,他抬手打开了灵犀之门,转身回到了雷霆轩。回到自己的王座上,庞尊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弧度。他低声自语:“他刚刚那算是表白了吧?虽然不太情愿,但终究还是说了……嗯,计划通。”与此同时,高泰明躺下不过两分钟,忽然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等等,我刚刚到底说啥了?”一旁的白光莹憋着笑,悠悠然开口:“明,你刚刚说‘我喜欢你’,然后让庞尊快点滚。”
高泰明揪着头发,脸涨得通红,嘴唇翕动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不是,我是被逼的!”声音在半途虚弱下来,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一般,重重地倒回枕头上。懊恼的情绪涌上来,他低声埋怨着,“算了算了,没事找事,真不该随便发誓!我早就说过,这玩意儿迟早会打脸。我还信誓旦旦地说过,我这辈子怎么也不会变成男同,可这才几天?结果自己把自己扇得啪啪响!”
高泰明揉着太阳穴,眉心微蹙,仿佛刚刚从混沌中挣脱出来。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带着几分慌乱,急切地问白光莹:“我刚刚……是不是发了个特别毒的誓?天哪,我到底说了些什么?”白光莹放下手中的水杯,唇角轻扬,隐忍着笑意答道:“你刚才说,如果你能找到对象,封银沙就得不吃不喝一个月——不过,只有王默可以阻止他。”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封银沙似乎感应到了命运的嘲弄,薄唇微微一勾,对着王默笑道:“看吧,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发毒誓来报复我。”王默一听,顿时紧张得攥紧了他的手,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担忧:“那你真的要不吃不喝整整一个月吗?这怎么行!这也太难受了!”封银沙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语气淡然又轻松:“没事啊,别忘了,我是吸血鬼。本来就不需要靠人类的食物活下去,只要好好睡上一个月就够了。”可王默依旧皱着眉头,眼眶隐约泛红,声音带着些委屈和心疼:“可是……可是我心疼你呀。一想到你要这样熬过那么久,我的心里就疼得不行,真的好难受……”
王默轻轻摇晃着封银沙的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要不你陪我去吧?咱们一起参加荒野求生怎么样?刚好可以待满一个月,而且离万圣节还有好几天呢。”封银沙注视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几乎没有片刻迟疑便点了点头:“好啊,你想去,我就陪着你。”随后,两人真的寻了处地方,报名参加了这场为期一个月的荒野求生活动。封银沙凭借吸血鬼的体质,即使不吃不喝也能安然无恙;而活动的规则很简单——只要撑满一个月,就能按天数获得相应的奖金。对他们而言,这无疑是一次顺遂而特别的经历。
一个月后,封银沙和王默终于从荒野求生的地方归来。他们的外表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细心观察便会发现,封银沙的眼底多了一抹极淡的嗜血气息,幸好并不明显。刚一踏入熟悉的环境,王默便紧紧拉住封银沙的手,满脸心疼地望着他,声音软糯如绵:“银沙,你这整整一个月都没好好‘补充’,会不会很难受?”封银沙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中透着安抚:“好了,别担心,我只是稍微有些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见他神色依旧淡然,王默却无法完全放下心来。她迅速打开背包,从中取出一瓶提前准备好的温牛奶,递到他面前,眼眸中满是关切:“先喝点这个垫垫吧。我已经订好了你爱喝的那种血浆,很快就能送过来。”她的动作与话语都带着一种无微不至的细腻感,仿佛怕遗漏了任何一个能让他的状态缓解的细节。
王默轻轻晃动手中的温牛奶,柔声问道:“你要喝牛奶吗?我特意热过的,喝着会很暖。”封银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喉结微微滚动,声音透出一丝几不可闻的沙哑:“不用……给我喝一口你的血,就一口,好吗?”王默没有半分迟疑,只是轻轻点头:“好。”话音未落,她微微侧过身,将光洁的脖颈展露在封银沙面前。他缓缓俯下身,动作轻柔得仿佛害怕触碎一件易碎的珍宝。尖牙小心翼翼地刺破肌肤,仅仅浅尝了一小口,便迅速退开。随后,他用指腹轻柔地擦拭掉她颈间残留的一丝血迹,神情专注而克制,似是在压抑某种深藏的情感。
封银沙直起身,指尖轻轻拂过王默颈间那细微的伤口,语气中透着几分掩不住的担忧:“疼吗?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王默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脸颊,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还好啦,其实没什么感觉,真的不疼。哦,对了,你喝好了?”封银沙微微颔首,又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替她轻轻吹着伤口。他的声音低柔似水:“嗯,只喝了一口,不敢再多,怕你会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封银沙眼底的嗜血感彻底褪去,状态终于恢复如常。他牵起王默的手,指尖轻轻攥了攥,轻声说“我们回家”,随后便带着她一起回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