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封银沙突发奇想提议玩囚禁游戏,王默起初带着点好奇答应了。可他玩得兴起,竟真把人锁在卧室的角落,转头就被别的事分了心,彻底忘了这茬。
三天后,封银沙才猛然想起被自己“囚禁”的王默,慌慌张张跑去开门。门一打开,就见王默坐在阴影里,眼神冷得像冰,见他进来,缓缓站起身:“银沙,你玩够了吧?”
封银沙挠了挠头,语气带着歉意:“抱歉,默默,我把你忘了。我玩够了,以后我们不再玩这个了。”
“那怎么行?”王默突然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现在轮到我了。”
“什么轮到……”封银沙的话还没说完,王默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泛着冷光的锁链,手腕一翻就缠住了他的脚踝,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又尖又长,透着妖异的血红色,握着锁链另一头,用力一拉,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银沙,到我了。”她凑近他耳边,声音甜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千万不能离开我哟,你没意见吧?”
“终极病娇!”门口路过的逸尘下意识吐槽了一句,飞快地缩了回去。
封银沙听见了,想开口却被王默捏住下巴,她仿佛没看见逸尘一般,眼神死死锁着他,拉着锁链就把他拽回卧室。“咔哒”几声脆响,锁链分别扣住了他的四肢,将他牢牢固定在床脚,动弹不得。
王默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血红色的指甲泛着冷光,语气温柔到令人发颤:“千万不能离开我哟,亲爱的~”
铁链扣在四肢上的冷意顺着皮肤蔓延,封银沙看着王默眼底那抹化不开的偏执,心里咯噔一下——玩过头了。他怎么就忘了,他家默默看着软乎乎,却是个超级记仇的性子,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试着动了动手腕,锁链发出沉闷的声响,耳边是王默轻柔却带着压迫感的呼吸。封银沙暗自叹气,完了,这丫头怕是要把三天的“囚禁之仇”加倍讨回来,真不知道她这次要气到什么时候,自己又得被锁多久才能重获自由。
王默指尖划过锁链上的冷光,血红的指甲在封银沙手腕上轻轻一点,语气甜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你怎么能不听话呢?”
她直起身,歪着头笑了笑,眼底的偏执藏都藏不住:“既然不听话,就罚你不吃饭好了——反正你是吸血鬼,应该不需要人类的食物吧?”
没等封银沙反驳,她已经自顾自拍了拍手:“就这么说定啦~”
转身时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阵带着冷香的风,王默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砰”地一声带上了门,只留下封银沙被铁链牢牢锁在床脚。
“默默!喂——”封银沙对着门板喊了两声,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铁链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丫头果然是要往死里罚他。
封银沙凝起吸血鬼的力量,试图挣脱四肢的锁链——指尖泛起暗紫色的光晕,肌肉紧绷着发力,可锁链却像生了根般纹丝不动,反而随着他的挣扎越收越紧,冷硬的金属磨得手腕发红。
他心头一沉,才后知后觉发现:这锁链泛着淡淡的圣洁光泽,竟是专门用来禁锢吸血鬼的特制法器,能完全压制他的力量。“该死……”封银沙低咒一声,看着手腕上渐渐渗出血丝的勒痕,终于意识到,王默这次是真的没打算手下留情。
锁链的冷硬与力量被压制的无力感渐渐磨平了封银沙的反抗,他索性放松身体,靠在床脚闭目养神——反正默默只是记仇,报完仇气消了,总会放他出去的。
可他万万没料到,这一等,就是整整三个月。
当锁链“咔哒”一声松开时,封银沙几乎有些恍惚,四肢早已因长期禁锢而僵硬发麻。王默站在他面前,血红色的指甲已经恢复如常,眼底的偏执褪去,只剩纯粹的柔软,她伸手扶起他,轻声说:“银沙,你下次千万不能再这样了,不然下次可能就被困三年咯。”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虽然人间只过了三个月,但仙境已经三百年啦。你不会怪我的吧?我只是……后来忙着打理你的领地,不小心又忘了嘛。”
封银沙活动着僵硬的手腕,看着她眼底带着点忐忑的笑意,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却异常温和:“没事情。没事,真没事。” 三百年的孤寂不算什么,只要她还在,只要她气消了,就好。
王默解开捆在封银沙四肢的锁链,随手将那副禁锢吸血鬼的法器藏进衣柜深处,仿佛刚才三个月的囚禁从未发生。她拉起他僵硬的手,第一句话就是:“银沙,先去洗澡吧,身上都沾着灰尘呢。”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缓解了长期禁锢带来的僵硬感,封银沙看着手腕上残留的红色勒痕,指尖轻轻摩挲——还好,除了手酸发麻,并无大碍。他心里清楚,王默虽记仇,却没真的亏待他,这三个月里,她每天都会准时送来新鲜的血液和他爱吃的食物,只是每次送完,总会按住他的脑袋,细细揉着他的头发,一揉就是整整一个小时,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执拗的占有欲,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他还在自己身边。
洗完澡,封银沙裹着浴巾出来,王默已经递过干净的衣服,眼神带着点讨好的软意:“现在舒服点了吧?头发我帮你吹。” 说着又习惯性地抬手,想揉他的头发,被封银沙轻轻按住手腕,他无奈地笑了笑:“不用揉了,头发都快被你揉顺了。”
话音刚落,王默突然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下巴蹭着他的脖颈,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鼻音:“谁让你当初把我忘了那么久……我不揉着你,总怕一转身你又不见了。” 她的力道很大,带着点失而复得的偏执,脸颊贴着他温热的皮肤,呼吸都带着依赖。
封银沙身体一僵,随即抬手轻轻回抱住她,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熟悉的冷香与沐浴后的清香,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温和得能化开寒冰:“不会的。” 他任由她抱着自己,感受着她胸腔里急促的心跳,手腕上的勒痕仿佛也不再刺痛——三百年的孤寂,抵不过她此刻的依赖与柔软。
封银沙被王默囚禁三百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仙境悄悄传开,没过多久就传到了严爵的墨竹轩。
此时的墨竹轩里一派热闹,齐娜怀着身孕靠在莫纱肩头,手轻轻抚着小腹,眼底满是温柔——她怀了个女孩,取名娜雅;陈思思坐在一旁,文茜正给她剥着仙果,两人身边的摇篮里,躺着刚满月的女儿丽莎,粉雕玉琢的模样格外惹人疼。
“咳咳——”颜爵刚喝了口茶,听到传来的消息,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折扇“唰”地展开挡在面前,语气满是不可思议,“不是吧?默丫头这占有欲也太强了!三百年啊,这哪是记仇,分明是把人牢牢攥在手里了!”
建鹏坐在一旁晃着腿,闻言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强吗?我怎么觉得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骨子里都一样偏执呢?” 他说着瞥了眼齐娜和陈思思,“你看啊,封银沙当初把默姐忘了三天,默姐就囚他三百年,这报复心和占有欲,可不就是天生一对?”
齐娜轻轻笑了笑,摸了摸肚子:“王默对封银沙的感情,一直都很极端,只是没想到会做到这份上……不过封银沙既然没怪她,想必也是甘之如饴。”
莫纱抱着齐娜的胳膊,眨了眨眼:“哇哦~这就是吸血鬼和病娇的爱情吗?好带感!就是三百年也太久啦,丽莎要是等这么久,我可舍不得~”
颜爵收起折扇,摇了摇头:“仙境三百年,人间不过三月,也算圆了默丫头的执念。只是往后啊,怕是没人敢惹这对了——一个记仇到极致,一个纵容到无底线。”
舒言推了推眼镜,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道:“你说的那个,不会是还没结束仙境大战之前的事吧?那时候我们刚认识没多久,大家还在人类世界和仙境之间来回奔波。”
“应该是吧!”建鹏抓了抓头发,一脸坦然,“记太久了,具体时间早忘干净了,也就这事够劲爆,我才一直没忘——毕竟谁能想到,默姐能扛着一百多公斤的平底锅砸人,封银沙能挥着银丝刀斩人,最后还被自己老婆追三条街呢!”
齐娜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你这么说就说得清了。那时候大家都还没完全摸清彼此的性子,王默对封银沙的保护欲本就极端,封银沙又带着吸血鬼的狠厉,误伤之后王默会炸毛,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她顿了顿,摸了摸肚子里的娜雅,轻声道:“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们,就已经把‘护短’和‘占有’刻进骨子里了。现在王默囚他三百年,不过是把当年的性子放大了而已,封银沙愿意纵容,也是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
颜爵折扇一摇,挑眉笑道:“原来还是段‘历史遗留问题’!早年就这么烈,如今成了一对,倒也算是强强联合——就是这相处模式,一般人可学不来。”
文茜撇了撇嘴,给陈思思递了块仙果:“学那干嘛?咱们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不过话说回来,当年那姓赵的和叶芝,被平底锅砸飞之后,怕是再也不敢欺负人了吧?”
“那可不!”建鹏笑得一脸得意,“从那以后,精英未来小学就没人敢惹咱们这伙人了,毕竟谁也不想被默姐的平底锅‘关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