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又过了两日，封银沙的脸颊上依旧残留着淡淡的红晕。他看着笑得几乎直不起腰的王默，语气里带着些许羞恼与无奈：“默默，这真的有那么好笑吗？”“简直太好笑了！鹅鹅鹅鹅——”王默笑得眼泪都快涌了出来，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喘着气，“你那部‘电影’，真是让人笑到怀疑人生！哈哈哈！”“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封银沙懊恼地皱起眉头，耳根却悄悄泛起了滚烫的热度，“那时还在人类世界，不过是渡个小劫罢了，谁料到雷劈得那么准，衣服都没了，还被迫裸奔……这有什么好笑的？”“可就是忍不住啊！”王默捂着肚子，笑声根本停不下来，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尤其是你当时慌慌张张地躲到树后，结果被路过的小孩当场指认‘有怪叔叔’的模样，一想起来我就……哈哈，真的太经典了！”

王默终于止住了笑，抬手擦去眼角笑出的泪，一本正经地说道：“说真的，我当时可是把你被雷劈到裸奔的样子画下来了，用的是毛笔——就是你当初嫌弃丢掉的那张‘王八画’。”封银沙瞳孔骤然一缩，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那张……你是说那个黑漆漆一团的东西，是我的裸体？不会吧？呵呵，这也太扯了。”“没错，就是你的裸体！”王默连连点头，语气里透着几分邀功般的得意，“我可是花了不少墨汁，才把你光溜溜又黑得发亮的那一瞬间完美呈现出来呢！”封银沙嘴角抽搐了一下，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可这这……哎呀，导演当初拍戏的时候都没这么细致入微，你倒好，直接画个全裸啊！”他的耳根子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既羞愤又无可奈何，“难怪我当时就觉得那画有哪儿不对劲，黑糊糊的一团啥也看不清。敢情是——你偷懒省墨，把我画成了个煤球？”

“煤球是什么东西啊？”王默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无辜地歪了歪头，“当时你被雷劈完，全身上下黑漆漆的，还闪着亮光，衣服都被劈成了碎布条，那不就光溜溜的了嘛！好在你天生一头银发，倒是没跟着变黑。”封银沙抬手扶额，语气里又气又无奈，却夹杂着一丝笑意：“所以，你就顺理成章把我画成了一个煤球？”“这个嘛……嘻嘻嘻～”王默掩嘴偷笑，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可不是嘛！黑得发亮，圆滚滚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煤球啊！我还特意给你添上了银头发当记号呢，不然谁知道那个黑乎乎的小团子是你呀～”

“说实话，哼哼——”王默双手叉腰，话未说完便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要不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我都快想不起那黑炭煤球的样子了！”笑声渐渐平息，她又添了一句：“不过嘛，也不能全说是煤球啦～我本打算画个王八的图案呢，结果你黑得实在太均匀，最后就变成了黑乎乎的王八形状，这也算得上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艺术品了！”封银沙的嘴角抽搐得更加明显，他扶着额头，满脸无奈：“喂，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又黑又圆的东西？还有，什么叫王八图啊！你就不能稍微把我画得正常一点吗？”

“第一张被你撕了，喏，你看这个！”王默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画纸，递到封银沙面前。纸上每一笔都显得格外用心，线条流畅而精准，甚至连最细微的轮廓也不曾遗漏。封银沙低头一瞥，瞬间感觉脸上如火烧一般滚烫，连耳根都仿佛要冒出烟来。他迅速伸手夺过画纸，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羞恼：“谁让你画得这么详细？我只是让你画得像样点、像我点而已！可这……这简直是从正面到背面、从头到脚都画了个遍啊！这和给我做了张透视图有什么区别？”“嘿嘿嘿嘿嘿～”王默笑得弯下了腰，眼中满是狡黠，还踮起脚尖试图去抢那张画，“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浪费？当然得好好纪念一下啦！再说了，当时你可是黑得发亮，线条特别漂亮呢，我都没舍得随便画！”

封银沙捏着画纸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耳根红得仿佛要冒出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恼与窘迫：“你、你也没必要画得这么细致吧？看……看连我的鸟都被你画出来了！”“嘿嘿嘿嘿嘿～”王默笑得前仰后合，脚尖轻点地面，眼神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谁让我们那个时候才十一二岁呢！小孩子的想法嘛，哪懂这么多。当时就觉得你被雷劈过后，浑身黑亮亮的线条特别有趣，就随手照着描了下来～”

封银沙无奈地叹了口气，捏着画纸的手微微松开，语气中透着几分委屈，却夹杂着隐隐的笑意：“就算是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你画之前也该知会我一声吧？把我从头到脚画了个遍也就罢了，可我被雷劈的时候，你怎么也不过来挡一下？害得我洗完澡只能裸奔回家！”“嘻嘻嘻嘻嘻——那不是……嘿嘿嘿嘿嘿——”王默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一想到你当时躲树后面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呵呵呵呵呵！”封银沙看着她笑得毫无形象的模样，眼底原本的羞窘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纵容的无奈。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哎，真拿你没办法。”说着，不动声色地将那张画折好，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仿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那份悄然蔓延的暖意。

王默笑得尽兴，才慢慢抬起头望向他。脸颊因方才的笑意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眼神明亮而狡黠，语气直白中透着一丝调皮：“我就是想呀～哎嘿嘿，那不是因为想看看你裸体的样子嘛！”封银沙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噎住，耳根瞬间烧得通红，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他张了张嘴，喉咙微动，却迟迟没能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半晌，他才长叹一声，略显挫败地摇头道：“我是……我是真被你打败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却没有丝毫责备或是怒意。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动作温柔，眼底尽是化不开的宠溺与柔情。

“而且你那时候真的特别软萌呀！”王默轻轻踮起脚尖，指尖带着几分俏皮，戳了戳封银沙已然泛红的脸颊，语气中透着撒娇般的理直气壮，“人家忍不住就想看你裸体嘛～”封银沙抬手扶着额头，一脸无奈中夹杂着哭笑不得的神情：“可你也不能让我一直裸着吧？结果整个剧组的人都看见了，直到大结局杀青，我才终于穿上了衣服，差点对布料过敏了！”“哎，嘿嘿嘿嘿～”王默掩嘴偷笑，身子微微一倾，往他怀里蹭了蹭，“谁让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你裸着拍戏更真实嘛～再说了，也就我能看得仔细，其他人哪有这福气呀～”

封银沙轻叹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画纸，嗓音里透出几分委屈与无奈：“你还真看得够仔细。可你不知道，当时剧组的导演是怎么对我的——那眼神，简直像在看一只耍把戏的猴子，恨不得让我多拍几条裸戏，别提有多让人难受了。唉。”

“你们把我当猴耍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让我穿衣服！”封银沙越说越感到无奈，眉头紧锁成了一团，“那场戏拍完后，导演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硬生生要加一场雨天的戏——我依旧没衣服穿！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那个被人赶下山、赤裸着在大雨中奔跑的画面。那种寒冷和无助的真实感，根本不需要演，因为全都是真的！”他捂着脸长叹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崩溃：“那可是我的第一部戏啊！一上来就全裸出镜了，老天爷！整部戏从头到尾就没正经穿过衣服，直到大结局杀青时，还是你塞了件外套给我，我才算遮住了。唉，想想就觉得这事儿太丢人了！”“嘻嘻嘻～”王默半趴在她肩上，笑得肩膀不住地颤抖，“可那段情节拍得超有感染力啊！又脆弱又倔强的样子，我都看了好几遍呢～”

封银沙手扶额头，声音里夹杂着羞恼与崩溃：“我都露到无数次了！你看看这部剧，开头明明挺正常，结果越往后越失控，整部戏里我几乎都在裸着身子，那个部位被拍了多少回啊，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当时看得我脸都红透了呢～”王默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的小得意，“不过为了追求更真实的效果，我还偷偷把你全身上下都拍了个遍。现在那些照片还好好地存在我的内存卡里，而且早被我洗出来了，整整齐齐地贴在我的相簿里。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拿出来翻一翻～”

“相簿？”封银沙瞳孔骤然紧缩，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惊愕，“不、不会吧？那本相簿里该不会……该不会全是我的裸体照吧？”“的确是呢～”王默轻轻点头，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还刻意晃了晃藏在身后的相簿，动作带着几分挑衅。封银沙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双手猛地捂住脸，声音里满是羞愤与绝望：“天啊！这下我真的没脸见人了！你居然偷偷拍了这么多……还做成相簿……” 他的耳根红得像是要烧起来，甚至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整个人仿佛被丢进了火炉里煎熬。

封银沙猝然放下捂着脸的手，眼眸中震诧与羞窘交织成一片，声音亦忍不住微微发颤：“你、你不会连我们洞房花烛那晚……那张裸照也……”王默抿着唇偷偷一笑，眉眼间尽是狡黠，轻轻点了下头，吐出一个带着几分戏谑意味的字：“嗯。”

封银沙脸颊红得快要冒烟，语气又急又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你、你的意思是，我们俩光溜溜的裸照，你也拍了？还洗出来放进相册里了？不会吧？”

“对呀～”王默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带着点狡黠的理所当然，“那可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多有纪念意义呀，当然要好好存着啦～”

封银沙扶着额，语气满是崩溃又无奈：“别人拍的都是婚纱照、恋爱照，多有纪念意义，你倒好，拍的全是裸照！天呐，我的裸照估计占了一半吧？”

“对呀～”王默点头，笑得一脸坦然。

封银沙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那你的呢？”

“也有呀，也占一半～”王默摸了摸下巴，“那时候不是有身材焦虑嘛，经常对着自己的身体来回拍，而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穿贴身衣物，所以……”

“好了，别说了！”封银沙猛地打断她，耳根红得快要冒烟，连耳朵尖都透着红，语气又羞又急，“再听你说下去，我都要原地冒烟了！”

“说真的，我现在也想看你的裸照～”王默眼神亮晶晶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封银沙的胸膛，“虽然你现在回了仙境，还是这么年轻帅气，身材跟当时没两样，所以更想看啦！”

封银沙脸颊微红，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你没事找事是吧？想看我的裸体……也行，不过你得把窗帘拉上，我现在就脱给你看。”

“好呀好呀！”王默眼睛一亮，立刻蹦起来去拉窗帘，回头冲他笑得狡黠，“我们一起脱！脱完了接着看你那部全裸出镜的电影～”

封银沙刚抬手解扣子的动作一顿，满脸不可置信：“你不是吧？看完真人还不够，还要看电影？” 耳根又红了几分，却还是顺着她的意，缓缓褪去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