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极黑寒域,风比之前柔和了些。高泰明揣着点闲散心思来找封银沙和王默,刚走到外围,就看见舒言和建鹏在原地绕来绕去,一副徘徊不定的样子。
“你们俩在这儿晃悠啥?”高泰明扬声喊了一句。
舒言抬头看见他,无奈笑了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怕又打扰他们休息。”
“巧了,我也来找他们,一起进去呗。”高泰明摆了摆手,率先往那座熟悉的房子走去。舒言和建鹏对视一眼,也跟着跟了进去。
进屋刚坐下,建鹏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封银沙:“对了,有个事儿我一直好奇——为啥你们家从来没见过针线、针头这类东西啊?”
旁边的浩宇立刻点头,语气严肃:“嗯,这种东西在我们家是禁忌,非常禁忌。”
逸尘也跟着附和,眼神认真:“没错,是特别严格的禁忌,绝对不能出现。”
美惠和惠雅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对对对,不能出现针,绝对不行,一点都不能有!”
舒言皱了皱眉,疑惑道:“可你们也不怕金属物品啊,为啥单单对针这么忌讳?”
封银沙指尖攥了攥,语气坚定得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不行,我们家就是不能出现针这种东西,绝对不行。”
舒言的追问中透着急切,语气如绷紧的弦:“到底为什么啊?总该有个理由吧?”封银沙垂下眼睫,目光落在王默的手背上。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声音低沉了些许,像是在压抑某种复杂情绪:“以前在人类世界的时候,我们跟人打赌,说谁输了就要吞10根针。本来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对吧?可默默她……偏偏认真了,真的就吞了下去。”他的话语微微一顿,仿佛被回忆拉回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眉宇间掠过一丝后怕,声音更低了几分:“最后还是我发现不对劲,赶紧把她送去了医院。那针虽然外面裹了面团,没划破喉咙,但整整10根针,整整齐齐地蜷缩在里面,直到开刀才取出来——差一点,就压迫到心脏了。”“那面团取出来的时候,沾满了血,黏糊糊的一团,想想都让人心里发寒。”封银沙的手指缓缓收紧,牢牢握住王默的手,似是在确认她的存在。他的嗓音柔和了些,却带着坚定的余韵,“好在现在,她身上的伤口早就看不见了。但从那以后,针这种东西,我们家再也不会碰了。”
封银沙的指尖轻柔地刮过王默的脸颊,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却又透着深深的宠溺。他唇角微扬,笑意浅浅:“其实啊,默默她不光敢吞针,就连刀子也敢往嘴里塞。”话音未落,他自己先笑出了声,眉眼间满是宠溺的无奈,“嘿嘿,所以我们家现在都改用果冻刀了——那可是能吃的刀。把食材风干定型后,它就能当‘刀’用。就算她真放进嘴里,也没事。”一旁的高泰明听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不、不是吧?这也太夸张了!”他连连摇头,仿佛一时无法消化这番话里的冲击力。
舒言顺着话头追问,语气中透着几分试探:“那像刀叉这种吃饭用的工具,你们应该就不怕了吧?”封银沙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带着些许释然:“这些倒不怕,她不会拿这种刀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真正让人提心吊胆的是家用水果刀——以前她发病的时候,手里紧攥着的总是这种刀。没想到这样的毛病还会遗传,现在我们家那四个孩子有时候也会突然失控疯闹,所以家里几乎见不到针、刀这类东西,特别是水果刀和菜刀。”他的话音刚落,高泰明便忍不住插嘴,满脸惊讶地问道:“你们家没有菜刀?那平时切东西用什么啊?”封银沙微微挑眉,嘴角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语气似真似假地回道:“还能用什么?当然是找死神借镰刀了,平日里就靠它来切水果呗。”建鹏听得浑身一震,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低声嘟囔道:“镰刀?这也太离谱了吧!”他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仿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幅诡异的画面,那画面又荒诞又令人寒意暗生。
高泰明眉梢微挑,语气间透着一抹调侃的意味:“所以你们在家不穿衣服,也是图个省事,省得缝衣服?”封银沙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指尖轻揉王默的发顶,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确实如此。有魔法在,衣服随时可以变出来,能免则免,何必多此一举?”然而,高泰明话锋一转,目光落向一旁嬉闹的孩子们,语调中多了一丝认真与疑惑:“那小孩子呢?特别是两个女孩子,等到十五岁左右,不都会面临那种情况吗?就是——月经。你们家孩子不会有这种问题?”封银沙闻言,眸光微微黯淡下去,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她们和默默一样,刚开始时会有几次,但后来就不再来了。不过,即使不来,每次到了时间依旧会腹痛。或许……这与我有关吧。”“啊?”高泰明瞪大双眼,一脸震惊,脑海中思绪翻涌。建鹏挠了挠头,满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来不来的,肚子疼又是什么原因?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舒言亦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我也听得云里雾里。果然,我们之间还是存在代沟啊。”高泰明听得愣神,心里暗暗嘀咕:代沟?这哪里是代沟的问题!根本就是两码事吧!
舒言与建鹏对视一眼,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什么,我们还有点事,就先撤了啊,拜拜!”话音未落,两人已经快步迈出了极黑寒域的大门,脚步间透着几分仓促,仿佛身后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催促着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舒言在心底轻声默念道:“要不我们改用意念交流吧?心里说的话只有咱们俩能听见。”建鹏几乎是瞬间就回应了,他的思绪干净利落地传回:“可以!”稍作停顿,他的好奇心却按捺不住地冒了出来,“诶,你说他们真的一天到晚全裸在家,会不会觉得怪难受的?”舒言的意念回应带着一丝犹豫,又夹杂着试探性的语气:“要不……咱试试?反正咱们也不是没在家待过。疫情那阵子,不是成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吗?就当个新体验呗。”建鹏的眼中顿时亮起了一抹兴奋的光芒,心底的念头像脱缰的小马一样雀跃起来:“那要不先减一件试试?比如光脚啥的。我家地上没玻璃渣,也没带刺的植物,绝对安全!”“行啊,没问题。”舒言的意念轻轻传来。两人一边悄悄在心底嘀咕着,一边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植物之城的入口。而另一边,高泰明的目光落在封银沙身上,嘴唇蠕动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那个……你们连贴身衣物都不穿的吗?”封银沙闻言,坦然地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这个嘛,还真就不穿。”他的神情没有丝毫遮掩,仿佛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高泰明侧过头,目光落在王默身上,语气里夹杂着几分试探的意味:“王默,你是个女孩子,没错吧?”王默眨了眨眼,脸上满是理所当然的神情,反问道:“我当然是啊,难道我看起来不像吗?”“随便问问而已。”高泰明挠了挠后脑勺,语气轻飘飘地一转,带着些戏谑,“那你第一次看到封银沙裸体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啊?”王默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眼神慌乱地躲向一边,声音也染上了些许羞涩:“好害羞啊……真的超级害羞!他就那样在我面前脱了衣服,我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好大。”高泰明眉毛一挑,故意调侃道:“好?什么好大?”王默赶紧解释,耳根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了红晕:“是他的腹肌啦!我觉得他练得挺结实的……”心里却暗自咕哝:有些话,还是只让自己知道就好。高泰明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之前说他屁股Q弹,是真的那么Q弹吗?”王默用力点了点头,嘴角悄然扬起一丝狡黠的笑意:“那当然!”心底却偷偷补了一句:嘿嘿,手感确实不错呢~
王默轻轻挽着封银沙的胳膊,微微仰起头,看向正坐在对面的高泰明,语气淡然却带着些许催促:“还有需要问的吗?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就不多打扰你了。”高泰明闻言,摆了摆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上挂着一丝轻松的笑意:“没了没了,我先告辞了。”封银沙与王默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轻快而自然:“拜拜~”目送高泰明离开后,美惠和惠雅对视了一眼,随即转向王默,笑嘻嘻地说道:“那我们也回房间啦,准备洗澡。”王默点了点头,随口嘱咐了一句,语气随意得仿佛只是在闲聊:“嗯,把衣服脱了再回去吧,反正回去也是要洗的,省得麻烦。”“那行吧~”美惠和惠雅倒也没多想,彼此相视一笑,便坦然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两个女孩不过十二岁年纪,天真无邪,光着身子依旧说说笑笑,仿佛这不过是日常的一幕。她们就这样一路嬉闹着,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而此时此刻,在另一侧的逸尘与浩宇早已收拾妥当。他们迅速换好了睡衣,此刻正坐在各自的床边,低声交谈着明日的计划,随后也熄了灯,进入了片刻的宁静之中。
刚裸着身子回到房间,美惠和惠雅不约而同地拢了拢胳膊,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带着一丝羞涩低语道:“哎呀,还是有点害羞呢~”逸尘挑了挑眉,语气镇定得仿佛在谈论天气般稀松平常:“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可都是12岁的小孩子啊!再说了,你们两个女生的身体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毕竟,我们四个可都是同性恋嘛。我和浩宇是兄弟恋,你们则是姐妹恋,本来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何必拘束?”惠雅怔了片刻,随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本紧绷的肩膀渐渐松弛下来:“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没那么别扭了。”她笑了笑,神情自然地拉起美惠的手,朝浴室走去。而逸尘与浩宇对视一眼,也轻笑着摇了摇头,小小的尴尬就此烟消云散。
美惠和惠雅迈入隔音浴室后,房间内便只剩下了赤裸着身体的逸尘与浩宇。厚重的隔音门将内外世界彻底隔绝,静谧的空间里,唯余彼此间低缓的交谈声在空气中流淌。浩宇下意识地抬手挡在身前,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自然:“虽然你这么说了,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啊。”逸尘的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忍不住轻笑出声:“行了,没事的,习惯了就好。”浩宇垂眸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却又迟疑着问:“嗯,确实是这样……那,要不就不遮了吧?”逸尘沉默了须臾,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等真正适应了再放开也不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浩宇低声应道:“好。”说着,他随手扯过一条干净的浴巾,松松地围在腰间。逸尘也依样而行,两人并肩坐在床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静候浴室里的两人归来。
逸尘的目光落在腰间那条松垮的浴巾上,眉头微蹙:“要不,还是用手遮着吧。裹毛巾实在太浪费时间了,总不能以后每次都靠这个凑合。万一走路时它突然滑落,岂不是尴尬至极?”浩宇闻言,略一思索,觉得此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他不动声色地抬手轻轻掩住身前,同时点头附和:“行,听你的。”两人便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手臂半抬间透出些许拘谨,但随着时间推移,闲聊的话语虽依旧断续,却逐渐多了一分随意。他们的目光也不再闪躲,渐渐变得自然起来。
没过多久,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美惠和惠雅裹着蓬松的儿童浴袍走了出来。发梢还在滴着水珠,顺着浴袍的边缘滑落,脸颊透着一抹刚沐浴后的红晕,带着几分稚气与清新的气息。逸尘和浩宇见状,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两人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进去洗澡了。”“行,去吧去吧~”美惠挥了挥手,声音轻快而随意。她和惠雅一起走到床边坐下,顺手拿起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自然又带着一丝慵懒。逸尘和浩宇没有再多说什么,并肩走向隔音浴室,轻轻推开门,又顺手将门带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哒声。
又过了许久,浴室的门再度开启,浩宇与逸尘并肩走了出来。两人身上都裹着合身的儿童浴袍,款式虽与美惠、惠雅那粉嫩的颜色不同,而是沉稳的黑色,却意外衬得少年眉宇间多了几分干净利落的气质。逸尘抬手擦了擦额角未干的水珠,目光落在床边坐着的姐妹俩,声音轻快:“我们洗好啦,浴室空出来咯。”美惠闻声抬眸,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手中毛巾依旧揉搓着半干的发丝:“正好,我们的头发也快擦干了。等会儿一起下楼找爸妈吧?”她的语气温柔,带着一丝提议的随意,却又让人感到自然而然的亲近。
等孩子们都洗好澡不久,封银沙便牵着王默的手走进了浴室。两人依次洗漱完毕后走出,各自裹着柔软的浴袍——封银沙身上的是一件与逸尘和浩宇同款的黑色浴袍,简约而沉稳,将他那内敛的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而王默穿着的则是红黑撞色的款式,虽不如纯粹的粉色那样甜腻,却因暗红与墨黑的交织更显几分优雅,也映衬得她的肌肤如凝脂般白皙。她眉眼间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慵懒暖意,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恬静的魅力。封银沙垂眸看了她一眼,手指轻抬,帮她拢了拢微敞的浴袍领口,动作细致且温柔,声音低缓:“孩子们说等会儿要下楼找我们,要不要准备点水果当夜宵?”王默微微点头,唇角弯起一抹浅笑,指尖调皮地勾了勾他腰间的浴袍带子,语气里透着几分亲昵:“好呀,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王默忽然停下了整理浴袍的动作,脸上浮现出一片茫然,转头望向封银沙:“等等,我啥时候吞过针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封银沙低头轻揉她的发顶,眼底悄然掠过一抹笑意:“逗你玩呢。高泰明信不信无所谓,只要建鹏和舒言相信就够了,省得他们总是追问家里的禁忌,麻烦。”而另一边,回到自由之城的高泰明坐在沙发上,眉头微蹙,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对啊……王默发疯我是知道的,但她真的吞过针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上次他去医院复查心脏,担心旧疾复发,正巧撞见王默满嘴鲜血的模样。当时她的嘴里插着一把水果刀,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法拔出,最后还是通过手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慢慢取了出来。“刀的事肯定是真的。”他低声自语,目光逐渐陷入沉思,“后来他们家里禁用真水果刀,改用水果渣风干做成的刀,我还亲眼见过,泡软了还能直接吃,倒是挺新奇。”“可是针……似乎从来没听说过啊,几乎没见过他们提起针的事。”高泰明抿了抿嘴,瞬间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骗人的啊,不过被骗的是舒言和建鹏。”他身体往后一靠,懒散地笑了笑,神色中透着几分释然:“算了,他们愿意信就信吧,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舒言缓步前行,脑海中忽然浮现封银沙那略带戏谑的话语:“对了,王默以前居然吞过针,想想还挺吓人的。”这句话像是一颗小石子,轻轻投进了他平静的思绪。建鹏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管他呢,反正她就是个傻子。”另一边,陈思思接到了建鹏的消息。听完他转述的事情后,她冷哼一声,嗤笑道:“傻子就该有傻子样,她吞针关我们三个什么事?算了,无所谓。”建鹏又兴致勃勃地将从封银沙那儿听来的“节省布料”小技巧告诉了她。陈思思微微一愣,眉梢轻挑:“哈?这有什么好效仿的?连贴身衣物都不穿,也太离谱了吧?”她顿了顿,拿起手机随意划动着屏幕,“不过我搜搜看……哦?居然说减少衣物能减肥?这事儿再说吧,我可没兴趣随便试。”舒言和建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反正我们打算试试,先从减少一件衣服开始,比如光着脚在家里走——我们以前都没这么试过。”陈思思双手抱胸,挑了挑眉:“我这个大小姐,当然也没光着脚在家走过。好了好了,不说了,挂了啊。”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漫不经心,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骄傲。
挂断电话后,浴缸中的陈思思盯着涟漪微动的水面,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嘴角微抿又松开——就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她下定决心要尝试那个大胆的"减少衣物"计划。当温暖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落,她深吸一口气,竟连浴巾也舍弃了。凉意瞬间爬上每一寸肌肤,她像只灵巧的小鹿,赤裸着奔回卧室,一头扎进柔软的被窝里。"好凉!"她瑟缩着打了个寒战,细密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真是要命,浑身都在叫嚣着寒冷。”可转念想到日渐圆润的小肚子,她攥紧了被角:"实在不行就这么拼吧!腰腹的曲线都快没了,曾经的马甲线更是不知所踪...就连腿都粗了一圈。”其实镜子里的她依然青春靓丽,只是那些微不可查的变化,在她眼里却仿佛天翻地覆。她不自觉地翻了个身,薄被贴上肌肤的触感让她蹙起秀眉:“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浑身不自在。”但很快她又释然了:"还好修炼成仙后不用再经历月事之苦,不然像现在这样还真是难熬。"她默默安慰着自己,听着窗外传来的虫鸣,渐渐平复了忐忑的心绪。
陈思思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但一想到“减肥”,又咬了咬牙——家里不算凉,况且天气本就热,索性掀开被子,就这么光着身子睡了。
半夜里,寒气渐渐袭来,她冻得实在难受,下意识缩成了个蜷缩的字形,可心里那点“要坚持”的念头还在,怎么也不肯去拉被子。
第二天一早,陈思思是被冻醒的,浑身发凉,脑袋也昏沉沉的。她猛地拉过旁边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可还是晚了——浑身的酸痛和鼻塞告诉她,自己生病感冒了。
而另一边,舒言和建鹏回到家时已经不早了,琢磨着天色太晚,试了也不方便,便索性决定第二天再开始尝试光脚在家走的计划,倒也没像陈思思这样闹出让自己生病的小插曲。
坚持了整整一个星期,陈思思总算瘦回了自己满意的样子,当晚就换回舒服的睡衣睡了个安稳觉。她摸着熟悉的睡衣面料,暗自叹气:还是不习惯光着身子,这方法也就偶尔救急——以后再胖了,再来折腾好了!
而另一边的舒言和建鹏,回家后也兴冲冲在备忘录里写了“尝试减少衣物”的计划,还列了每天要做的步骤,结果转头就忘了这事儿,压根没付诸行动。
这么一来,只有冻了一星期、还感冒了的陈思思,真真切切达成了“瘦下来”的目标,成了这场“减肥尝试”里唯一的“实践者”。
与此同时,封银沙的暗影轩里,一家人吃饱喝足后便彻底进入了“冬眠模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宅在家里看看书、聊聊天,日子过得慵懒又惬意。
而赵雪和封宇航所在的邪影城,也同步开启了“养老休眠”模式,不再折腾繁杂琐事,只是守着自己的小天地,慢悠悠地享受着不被打扰的平静时光。
墨竹轩里,水清漓望着窗外悠然的景致,随口问道:“吸血鬼一族向来不拘小节,不是不怎么讲究养生的吗?”
颜爵指尖捻着一缕发丝,语气带着点无奈又庆幸:“本来是不养生的,可后来看他们硬生生把自己熬得骨瘦如柴,我实在看不下去,便逼着他们学着合理养生。” 他摇摇头,想起之前的模样就觉得好笑,“现在好多了,总比之前跟干尸似的强——好好的吸血鬼把自己折腾成那样,我真是服了他们。”
水清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好吧,小狐狸。”
颜爵立马皱起眉,佯装不满地瞪他一眼:“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叫我小狐狸啊?我本体虽是九尾彩狐,但好歹是艺术之灵,还是这墨竹轩的主人,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水清漓眼底笑意更浓,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可是你从来没拒绝过这个称呼啊。”
颜爵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最后垮了垮肩,无奈妥协:“我……我放弃反抗行了吧?确实,我压根没真的拒绝过。” 话里带着点不甘心,却藏不住纵容的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