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正好是柳老输了,他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今天一大早吃过饭就掐着陆爷爷再比一次。
陆爷爷也不恼,乐呵呵地提着钓竿小桶跟着柳老到湖边。
谢时为两位老爷子准备好一切就去忙了,湖边就剩下两位老爷子独自钓鱼。
腓腓和谛听自从沈安沉睡也不跟着陆爷爷了,现在每天都守在沈安身边。
寂静安详的湖边只有偶尔传来林子里传来的鸟啼,旁边笼子里的鸡鸭不时咯咯哒嘎嘎地叫几声。
受不了这种环境加上好奇心实在作祟,柳老嗫嚅着还是开口询问:“老陆,你孙子这酒店,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怎么不帮助国家一下呢。”
“老柳啊,”陆爷爷目光注视着湖里的浮标,面色带着看透一切的淡然,“晏深是什么样的孩子你应该知道,能做的他怎么可能不做?这事他连我都没告诉,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
“沈安那孩子你也发现了,最近总是不从房间出来,晏深虽然见到我们还是带着笑,但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勉强,安安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被小辈惦记着放在心上,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是小辈孝顺,我们总不能再要求小辈耗费心血去救别人吧?就算我们这两个老家伙真的拉的下这张老脸,你觉得晏深会同意吗?”
陆爷爷总觉得沈安是因为他们这些住进酒店的人才会出事,心里愧疚十分,即使曾经有那么一丝想让陆晏深接收更多幸存者的心思,现在也歇了。
情义难两全。
他老了,退下来了,现在的舒适生活都在吸小辈的血,怎么能腆着老脸让孙子再接收别人吸沈安的血,沈安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柳老被说得面红耳赤连连叹气,整个人瞬间肉眼可见地苍老下来,生气都去了几分:“是我没看透啊,但是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先辈用鲜血保护下来的啊,这样的盛世繁华,我怎么忍心看着它倾塌啊。”
陆老拍拍柳老的肩膀安慰道:“我相信晏深不会看着国家崩塌的,而且还有官方呢,我们那时候那么难都过来了,这次一定也可以。我们两个老家伙能做的就是在小辈面前高高兴兴,让小辈不用分出心思再来担心我们。”
“诶!对,我们现在的生活这么好一定不能再给小辈添麻烦了。”柳老擦擦眼角的泪,连声答应。
“爷爷,陆爷爷,我给你们切了些水果。”柳鹤月突然出声端了一盘果盘走到两位老爷子身边。
“鹤月来啦,果盘放那吧。来的正好,你陆爷爷的菜今天还没浇水,鸡鸭也没喂呢,你都干了吧。你陆爷爷得跟我比赛钓鱼,我可不想你陆爷爷等会还有农活,说我胜之不武!”柳老端起威严的架子,指挥柳鹤月干活。
“哎呀你就别折腾鹤月了,鹤月那双只签过合同的手哪里干的来农活,等会儿我来干,你这个老家伙放心我就算浇菜喂鸡喂鸭也能赢你!”陆老摆摆手示意柳鹤月离开。
“没事的陆爷爷,我来干就好,我之前也帮爷爷浇过花的,小时候在乡下没少喂过鸡鸭,会做的。”看见自家爷爷要发火,柳鹤月赶紧抢话,拿了水桶就去井边打水。
“哼,”柳老傲娇得轻哼一声,“我孙子可不是那些娇气的少爷,老柳家的孩子必须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陆老失笑:“行了你个老家伙,嘚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