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音乐节之前他们得先过个年,再给宋亚轩庆祝个生日。
宋亚轩自己不大在乎这些日子,他的生活日夜颠倒,过到几号都分不清,好几次马嘉祺拿出绑着丝带的礼盒他才意识到那天是他的生日
过年好分辨一些,那段时间没什么人来打搞他们,大家都守在自己家星。
马嘉骐闯候完自己的父母,拨通另两位老人的号码,显示着山东地区的拔号提示闪了两下变成绿色,他温和地说着祝词,问他们有没有收到自己寄去的东西。
“爸妈,钱也拾你们打过去了,喜欢什么就多买点,我给爸买了个鱼竿,前阵子他不是发朋友圈说要去垂钓吗,我也不懂这些,托朋友选了根品牌的,说是收线不费力。”他一向是这样面面俱到。
“有心了嘉棋,不用再给我们打钱的,听你妈妈说今年你还是不回去过年呀...最近你怎么样呀?”
“是,今年担忙的,而且我大哥家刚添了个儿子,我爸妈也顾不上我,干脆就不回去了。最近挺好的呀,就..和亚轩有点小摩擦,还指着您二位给我说情呢。”
他说这话时躲在卧室里,捂着听筒压低声音,可还是被宋亚轩听去了,客厅传来响声,马嘉棋三两句挂断了电话出来,宋亚轩不大高兴地站在一边盯着他。
琴盖刚打开又被重重合上,反复几次才消停,外边的前竹声盖过屋里沉闷的动静。
“你真行,和我爸妈告状?”
除夕夜家里只留马嘉祺一个人解决凉掉的水饺,家里安静得可怕,一点过年的氛国也设有,他登不了这份寂静,抓起手套去楼下转转。
天空被烟花朋亮,不间歇地炸开五彩的光外边积了厚厚一层雪,马嘉根生明的滚起一个雪球,又叠了个小的在上头,隔着手套扑得不平整,他摘了下来用手抓起雪往上头
.
给宋亚轩录视频的时候声音都在打颤,手指被冰的发紫,已经不觉得冷,只觉得发烫。
“亚轩,我给你走了一个雪人,你看一一不生气了好不好啊乖乖。”
他围着需人走了一圈,给果亚轩发了过去。
旁边有个小孩儿凑了过来看他的成果,童言无忌,小孩儿直白地说,“叔叔你做的雪人好丑啊,没有我做的好。”
马嘉骐把脸埋在围巾里,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看看自己的再看看小孩子堆的,好像确实比不上。
“谁说的,他做的比你的好看多了。”
下一秒小孩儿的雪人就被踢倒,宋亚轩像是没看见一样从那滩雪上跨过,俯下身和那个小孩儿大眼瞪小眼,
小孩儿叉着顾和他理论,“我爸爸说我做的是最好的,他做的就是很丑!”
“他的好。”"我的好!”“他的。”“我的!”
“那你的雪人在哪呢?这里只有一个雪人啊。”朱亚轩指指马嘉棋堆出来那堆玩意儿,又指了指一边被闻散的雪堆。
“是你把我的雪人弄坏了!你欺负人!”“你欺负他我就欺负你。”
小孩哇哇大哭着跑走,走之前恶狠狠瞪了马嘉棋一眼,冲他哼了一声。
马嘉棋耸耸肩,语气得意又有些无奈,“明明是你欺负他,他怎么凶我?”
后果就是小孩的父母围来楼下骂了好一阵,马嘉祺在厨房里下饺子,咕噜咕噜的沸腾声盖过咒裾,宋亚轩倒在阳台听得一清二楚,气得他又去找那架钢琴出气。
“终-一"
"没夹到手吧?洗个手来吃饺子。”马嘉祺端出两盘水饺,有几个破了皮的都在他盘子里,宋亚轩那一盘都是圆滚滚的,
宋亚轩吃了两三个就撂下筷子,说在南方应该吃汤圆,他南北的习俗都适应,现在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挑马嘉祺的刺。
没想到马嘉祺放下筷子直接出了门。这会儿哪有便利店开着门,24小时营业的又没有卖汤圆,他打给同在北京的朋友,问他们家里有没有速冻汤圆。
大多都是北方人,没这个习惯,问了一圈才要到一包,还是张真源不小心买错的,再过一天就要过期的流沙馅汤圆。
“你还要啥不,我这还有蒜暮扇贝,蛋饺,小馄饨,我天我什么时候买的这些?”张真源夹着手机翻冰箱,把家里有的速冻食品都报了一遍。
“不用,他就想吃个汤圆。”
“嚯,挺贴心啊马哥,那我给你拿到门口省的你下车了。”
张真源很靠谱,多给他包了一束花,是他自己种的月季,根上还沾着点泥土。
他披星戴月地赶回去,宋亚轩已经睡着了。
捐着出锅的时间叫醒睡眼朦胧的人,最后五分钟也算一起守岁。
宋亚轩只是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月季,随手把它丢在阳台,拿起汤匙在碗里搅合几下,“就十二个你还要分两个碗装,洗碗不麻烦吗?”
马嘉祺从自己碗里舀了一个过去,笑着说,“不麻烦,怎么样,好吃吗?”
“就是汤圆的味道啊,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他吃完了自己的六个,马嘉棋舀过去的那个孤零零地沉在碗底,分的清洁楚楚。
“花..喜欢吗?”
“无所请,反正明天就枯了。”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阳台的方向,“而且那是月季,又不是玫瑰。”
不论宋亚轩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马嘉相都会在第二天想尽办法给惚拿来一束玫瑰,带着露水,比前一束更有生机更鲜艳。
而他同样只是看了一眼说,“你钱多的花不完吗?”
比昨天多一句,让马嘉棋记得等花桔姜了扔掉,他可不负责收拾多余的浪漫。
生日那天末亚轩心情挺不错,他意外地收到了很多礼物,拿着美工刀坐在地上一个个拆,马嘉棋坐在一边替鹘收走快递重,他拆完一个就扔到一边,又拆开里边的那层塑封,随口问了句是谁送的。
马嘉祺捡起纸拿看了眼,报了一个名字。
“耀文。”
“刘耀文送我耳机还送我键盘?行,原谅他大半年不找我。”他把名贵的耳机套在脖子上,嘴里喃喃着“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起什么似的,目过头朝马嘉棋摊开手,“交出来吧。”
“我要不要单膝能下?”
马嘉祺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递过去,宋亚轩采杲池望着他,打开盒子张了张口没说什么,随手丢进茶几上的收纳盒。
他爬起来掏马嘉棋口袋,从他有裤兜找出收据,数请几个零之后满意地点点头,不咸不淡地说了切,“就知道你没什么新意,少个寻马上卷铺着走人。”
他似乎忘了这间房写的是马嘉祺的名字,不过主人家也没拆穿他,灌上下一个快递傻乐。
“这个是谁送的?”
“...丁哥。”
其实部些礼物是马嘉棋换着昵称订的,因为冷战的事宋亚轩好久没和朋友们联路,他们多半也忘了这个日子。
他不想宋亚轩失落,藏在心里偷偷叹气也舍不得。
得亏他提前安排好,宋亚轩被哄得笑了一整天,切掘糕时还和马嘉祺开起玩笑,让他猜猜自己许了什么愿。
“嗯….希望我可以,长命百岁?”
宋亚轩挖走他盘子里水果,皱着眉凶了他一句,“你知不知道说出来就不灵了?浪责我一个愿望。”
马嘉怼捧着盘子憨笑起来,宋亚轩抖抖播在他身上的腿喊他拿纸巾,他打着宋亚轩笑得更。
‘毛病。”宋亚轩把纸巾砸在他身上,轻飘旗的没什么力道,和他凶起来一样。
"生日快乐啊我乖。”
托奶油的福,马嘉祺亲了一下宋亚轩。他说自己那一份比较甜,两个人非比一下,结果自然不重要。
03
生日的喜悦持续了很久,宋亚轩说话也不再夹枪带棒的,他开始难点回来吃饭。默诗马嘉棋搬进他的房间,两个枕头紧紧换在一起,不过马嘉棋还是和他挤在一边,另一个只在换洗的时候有点存在感。
马嘉祺坐在音乐节场地外边。扫票的工作人员拿喇叭喊了几次,提醒距离开场不到五分钟
他一直守着消息,打给宋亚轩的电话无人接听。等第一支乐队表演完,马嘉祺走到了垃圾桶边上,那张皱巴巴的愿被他拿出来看了无数次,边角的字母已被磨花。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扔进去,揣在兜里回了家。
宋亚轩不在家,另一张门眼倒是在,碎在了洗衣机里,雷边的衣服无一幸兔。
马嘉祺把衣服都掏出来,除了宋亚轩的那件外套,剩下自己的衣服都被他打包扔到了垃圾站,他从便利店买了一包烟,最便宜的一款,抽了一根夹在手里其余的没要。
他只需要一根烟,一根就好,一根就足够他平复心情。
他只需要宋亚轩,一个人就好,只有宋亚轩可以。
“你去哪了?”他很少去质问,靠识到自己语气不大好,他咳了几声,“我忘了显醒你,演出是今天。”
不管他上一秒多生气,多委屈,在宋亚轩走过来的那一刻,他第一反应是把手里的烟哭,扇走面前的烟雾。
“我看见你写的便签了,我没忘,是.临时有事。”
醒目的便签散布在家里各个角菁,宋亚轩一睁眼就接收到这个消息,他并非故意失约。是真的临时有事才没去。
“有什么事?”
电话铃声打断他们的对话,马嘉祺接起来敷衍了两句,最后说了句“不去”就挂断了。
他低下头苦笑,心里酿涩极了,“严浩翔今天回国,你临时有事是这件事吗?”
宋亚轩没否认。
“你……"
盛夏的傍晚,马嘉祺觉得自己像是被从头泼下一盐凉水,浑身上下结上一层冰,被人一棍一棍敲碎。
回到家他把来亚轩的东西都打包进纸箱里。做完这一切倒在床上,看着空旷的屋子出神。
他感觉很累,却睡不着,爬起来把宋亚轩的枕头拿了出来垫在身下,觉得不够似的他转了个身趴在上头。
这个睡姿压得他有盗喘不过气,倒让他脑子里乱精糟的一团慢慢函离清楚。
他们吵架好像也是因为严浩翔,不过那只是个误会。
宋亚轩去店里订了一枚戒道,收货人与的是严法想。这件事在他们某次争执后拿出来说,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生气的时候很多话都是脱口而出,一心两用时就有更多的无心之失。
最过分的一句是,“你要是喜欢严浩翔,这几年跟我耗什么呢?他和你表白的时候位于嘛不善应,怎么,觉得他比不上我这个免费保缠?
严洁用和未亚轩告白已经是高中的事情了,尽管宋亚轩麒释了很多次部枚戒者是他帮严造翔订的,还给他看了国外寄来的婚礼请柬,说上一百次“我真的没有喜欢过他”,马嘉祺都堵着一口气。
说到底,这么多年马嘉棋心庙也有个疑间。“宋亚轩真的爱我吗?还是只是依赖成瘾?是不是总有事情比我更重要?”
他的质疑同样惹怒宋亚轩,沉默片刻后围出一句话,“别忘了你连盐和糖都分不清的时候,我们都接四次吻了。”
随后看着窗外爆了句脏话。
严浩阱得知那枚戒瘤闹出这么大乌龙,还给马嘉祺打来电话解释。
他当然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两个人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他是在眼自己怄气,平时有多不在意,这会儿就钻进了多深的牛角尖。
确实,和马嘉棋的主动比起来,宋亚轩在这段关系里是被动接受的那一方,倒不是说他真的不爱马嘉棋,只是在有些时候。马嘉棋也需要他去做些什么,例如也给他准备一次晚饭,替他收拾一次屋子,什么都可以。
那阵子他把自己关在房间星,脊腾沉沉地过了一个月,心里的别扭早就放下了,不出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宋亚轩。
现在也是,他又钻进牛角矣,这次的症结依旧是宋亚轩。
他开始怀疑宋亚轩压根不懂什么是爱。
睁着眼睛瞪了一晚上天花板,他得出一个结论一-他对宋亚轩没有那么重要。
摄沮丧的,他靠着宋亚轩的气味入睡,挣眼闭眼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个人,而宋亚轩此刻在自己的屋子里和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共处一室。
倒不是疑心出轨,他知道宋亚轩不会这样做。
他生气的是宋亚轩从来没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没想过给马嘉祺解释那个暂住的朋友,没想过检查一下手机上马嘉祺发去的消息,没想过给等在场外的马嘉祺打个电话。
因为没有必要,马嘉祸的感受没有那么重要,他可能也是在意的,只是在排序的时候放到了靠后的位置,落后到等他想起马嘉褥,马嘉棋已经把自己哄好了。
只是这次不会了,马嘉祺决定放下了。
十几年都换不来一份安全感。这份感情不失家也是失败。
五十九分和零分没什么区别,一样是不及格。
头回觉得自己没出息,看着只有自己一边倒的信息栏他还是按不下删除确认。要把宋亚轩剥离出他的生活,自己就得先褪一层成。他预备循序渐进。
张真源打电话来问他去不去严浩翔的婚礼电话里他还调侃呢,“你不来他可亏大了,一下少了两人世的份子钱。”
马嘉祺说不去,严浩翔也不是在乎这几个钱的人,“份子饯还是要给的,一人份,帮我祝贺他两句。”
“吵箫了?”
“….呵,吵到现在,你问的什么玩意儿。”
开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马嘉棋没心情听,收拾CD的时候懿想起来宋亚轩提过,他在张真源邹儿录了一张专端,原本打算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马嘉祺。
这话是在他俩冷战部阵子,末亚轩故意拿出来激他的,马嘉棋这会儿吴然想起来,就问了一声。
张真源情住,支支吾吾地说记不清了。
“没事,你回头找找吧,没有也无所谓。”
无所谓个屁。
马嘉祺接住昏在门口的宋亚轩时,心里把此刻没原则的自己骂了一百遍,把宋亚轩扶到床上躺下,也不知道昨晚吃了几分辣的火锅,这会儿烧得快要熟了,捂着胃缩成一小团,马嘉琪要给他换衣服,根本没法把人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