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是皇子也不能这么做!要是一意孤行坚持不肯放弃那御水珠的话儿,我们只有。”
“把你驱逐出去!”长老们和身后的各位,异口同声,坚定地喝了出来,倒是梵云飞那边儿的沙妖们噤若寒蝉。
梵云飞先是愣住了,然后,看看旁边儿也显得吃惊的新娘,苦笑了一秒,然后。
“那么……好吧,谢谢大家这次的……赏光……”梵云飞依然是慢吞吞的说着,“老婆,咱们……走吧!”
接下来是两位新人,举行完仪式,与众人告别的场景,那个惨啊,只是,大多数都默默的,而长老们在那里,像送别老友一般作揖,如此说来,两边儿都实在是难啊。
“殿下那时候,像个英雄一样,很伤心,但又尽力坚持着我则一直追随着殿下!”女沙狐妖不禁再次伤感,插嘴了,哽咽了。
沙狐皇也灌了好多酒,想到那时的情景:“夕阳下,吾儿像远走天涯的侠客一般,迎着红日,远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吾儿就是坚持着不放弃御水珠,他说,那是定情信物……”沙狐皇叹了叹气,“与儿媳离开后,一直在那塞外居住,一住就是80年……”
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顿,看着身边儿的儿子,稍稍摇了摇头,“一直到,吾儿的媳妇,终究熬不过人类的寿限……”
接下来,他又品了一口酒,语调开始强起来“那时候,我本以为,我立刻就能见到期待好久的儿子,哪晓得……”……
“吾儿啊!”那时候的沙狐皇,痛快的掀开毡房的门幕,张开双臂,准备拥抱梵云飞“人死不能复生,快抛掉那御水珠,回来继承大位吧!”
“哦……”依然是年轻俊俏模样的梵云飞,手里依然抚着亡妻那树皮般的手,慢慢的转向一边儿……
“那时候,我满以为,我八十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可我等来的却是噩耗……”沙狐皇再次握紧了拳头.影像上的梵云飞背朝着他,缓缓地说着:“我已经……申请了再世……续缘!!”“什么?涂山狐妖的再世姻缘、”沙狐皇那时候愣在那里,自言自语道,“使用一法宝作为续缘之匙封入相爱的记忆…就能…”
那时的梵云飞没有转回来,沙狐皇顿时显得有点傻了“你该不是……用了那个,当做续缘之匙了吧?”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梵云飞不但没有回避,反倒加强了口气,语调相比平时,严肃多了:“嗯,我用千年御水珠作续缘之匙了,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寒风凛冽,心里凉的和湖面的冰一般,沙狐皇在那里,任凭这风刮过,打个穿堂……那边儿,女沙狐妖那里拿老旧的布匹来为已经苍老的将军厉雪杨盖上!
梵云飞那时候握着右手里那半截御水珠,如托着自己的生命之液怕洒了似的左手依旧是紧握着已经冷了的、军娘的干萝卜一般的手。
“不孝子!!!”还没有从回忆里回过神儿来的沙狐皇,下意识的狠狠敲了桌子!!
“让老夫白白的等了八十年!结果还得等!”沙狐皇继续着,咆哮中,“这果然是颗厄运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