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如同被灌了铅一般,苏羡愣住原地不敢动。
寒鸦肆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不成是无锋知道了什么?
今天……是来灭口的吗?
苏羡脸色煞白,身体轻轻颤抖着,粉嫩的唇瓣肉眼可见的哆嗦。
他骗不了寒鸦肆。
寒鸦肆敢说出这句话,那就代表他肯定知道了什么……
“我……”苏羡声音发着抖。
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原先那只掐着他的大手突然松开了。
苏羡犹如濒死的猫儿般,软跌在地,唇瓣一张一合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寒鸦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羡,对着他,却又似乎是透过他在看着别人。
“苏羡,你判不叛逃,与我无关,我只是来警告你。”
“不要再被无锋抓住了把柄。”
苏羡闻言,悠的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寒鸦肆。
寒鸦肆这是为何!?
“你这是……”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寒鸦肆打断了苏羡的话,他重新带上面罩,似乎是准备离开了。
“听着,无锋对你,已经有所怀疑了……想活命,自己看着办。”
“你的家人,被关在无锋的地牢中。”
“不出一月,无锋将对宫门发起总攻。”寒鸦肆说完这些话,便从苏羡房间后的窗户离开了。
苏羡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寒鸦肆究竟为何会告诉他这些,又为何告诉他无锋的计划……至于这些话的真实性,苏羡无从得知。
但冥冥之中,他的心告诉他,寒鸦肆不会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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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寒鸦肆找过自己后,接下来的半月,苏羡每日都过得胆战心惊。
他即担心寒鸦肆所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又担心不是真的。
内心的矛盾,让他每一天都格外痛苦而且心不在焉,就连忙的脚不沾地的宫远徴都发现了不对,询问了苏羡好几次,但都没得到答案,后面便也不再问了。
宫远徴对他就是这样,倘若苏羡不想说,他也不会继续逼问,给足了苏羡自由的空间。
可据苏羡所知,宫远徴之前并不是这样,至于为何对他格外宽容,苏羡也猜到了一二。
苏羡比宫远徴年长几岁,在这条世界线里年长几岁,但事实上远不止如此,苏羡是只小狐狸,在青丘里,他们狐狸的岁数都是按百来计算。
宫远徴刚及冠,对苏羡来说还只是个小屁孩,他的那些心思,苏羡可谓是看的一清二楚。
一开始宫远徴和他相遇时,明明对他就很好奇很喜欢,可碍于宫远徴本身的性格原因,所以处处都表现的别扭的很。
到了后来,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长了,宫远徴的那些小心思也越发明显,只不过时好时坏,吃醋的时候颇多,苏羡知道如何才能让宫远徴欲罢不能,所以常常钓弄着他。
宫远徴就是喜欢他,苏羡十分肯定。
难得偷的半日闲,黄昏降临时,苏羡又收到了一封密函。
这封密函从哪里来的无从得知,只不过密函上面的字,苏羡认得。
是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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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天期末考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