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一副翩翩公子扮相,道貌岸然,却是同他母亲一样,一句话就把女孩钉在了耻辱柱之上,句句不离威胁,处处在说女孩粗鄙。
几只乌鸦轮番言语攻击,可他们对面的姑娘却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任由这一家四口满口喷粪。
凤砚洵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哪里来的胆子,直愣愣就脱离了队伍,直冲凉亭而去。
后面的人及时发现,紧赶慢赶,还是让凤砚洵跑到了几人面前。
一众护卫都傻眼了,这,这是要他们性命的节奏啊!
凤砚洵却是早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跑到若若身前,并不算强壮的身子毅然决然帮若若挡住了那一家人的所有恶意。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摄政王府叫嚣?”
此时,凤砚洵已经恢复了几分理智,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能用摄政王,那个覆灭了他大周江山的人的名头来狐假虎威。
其实,凤砚洵真得不恨摄政王,天下苦大周久已,他也苦大周久已,摄政王一力镇压暴乱,还了九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登基称帝乃大势所趋,万民归心,天下臣服。
今日,摄政王府大宴宾客,若若那渣爹自然也托了关系,拖家带口前来赴宴。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一家子才恍然惊觉,他们似乎太过大胆了。
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此时就从他们嘴里的若若身上转移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这四个人在若若面前嚣张至极,那是因为他们欺软怕硬。在他们看来,若若不过是个乡下土妞,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自然不把若若看在眼里。
可放眼京城,他们也不过是沧海里的一粒粟米,不配被人放在眼里,即便是来摄政王府参宴,那也是花了大价钱才有人肯带他们来见见世面。
趁着人还没有围满这里,那一家子果断遛没影儿了。
见没了热闹可看,四周的人便也逐渐散去。
没过多久,凉亭里就只剩下了若若和凤砚洵两人。
便是那些前周皇族和给他们领路的侍卫们也在不知不觉中没了踪影。
沉默良久,凤砚洵才终于把一直想问的话问出了口。
“为什么不反击,反而任由他们叫嚣?他们对你动手怎么办?”
听那些人话里的意思,对面的姑娘可是有摄政王做背景的。
“你不是说了嘛。”
“什么?”
凤砚洵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里是摄政王府。”
“哦。”
凤砚洵以为若若的意思是,这里是摄政王府,那一家子不敢造次。
又是长久的沉默,凤砚洵纵有千言万语说不尽,此时此地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良久,凤砚洵问了若若一个在他心里最重要的问题。
“你还认识我吗?”
姑娘虽已长成,可凤砚洵却仍能认出若若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因为,她是他暗无天日的人生里仅有的光明。
“你是……”
若若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
原来是遇到熟人了,怪不得跟个愣头青似得冲过来为她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