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阮照若有所思。

阮照对哦，这里是国公府。

阮照所以……

阮照要杀要剐，随我的便。

贞女堂堂主？？？

贞女堂堂主你疯了？

冰冷的刀刃落到了她的脸上。

贞女堂堂主！！

阮照你知道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么？

刀刃在她脸上来回比划着，堂主吓得冷汗直出。

这把匕首下一刻会刺向哪，她根本不能预判。

如她所见，面前之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阮照有人污蔑我与人通奸，还在我脸上划了一刀。

阮照那些天我时常想，倘若人善被人欺，那所谓善到底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阮照后来，她告诉我了。

阮照不是为了他人，从来是因为自己。

阮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阮照这些年她经受你的虐待，被困在贞女堂十年，被贞女堂的狗屁道理压着，却从未被真正的污泥染就。

阮照你死一百次也抵不上她一条命。

阮照不过，这世间总有人要做恶人吧。

阮照我估计是无法做什么君子了，从一开始就做不了。

阮照那就干脆做个夺命的恶鬼。

阮照把那些伤害过我的、伤害过她的，通通……送下地狱。

贞女堂堂主啊——！！

尖叫声撕破空气。

最后归于平静。

…………

来到国公府的第二日，姜相国果不其然上门要人了。

彼时桐儿正将一碟糕点送进她房内。

桐儿听说肃国公明日要将你送回姜家。

阮照嗯。

桐儿还有，我听说昨夜……

桐儿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

桐儿贞女堂堂主死了，守在牢房的人也被迷昏，根本不知道凶手是何时潜进去的。

阮照嗯。

桐儿姐姐，你怎么这么淡定？

桐儿堂主应该是惹上什么大麻烦了吧。

桐儿能悄无声无息闯进国公府并且避开那么多耳目顺利找到牢房还能把人干掉的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不过她也算死有余辜了。

阮照……

其实也没有桐儿说的那么神。

她，被发现了。

不过不是被萧蘅发现了，是被萧蘅身边的文纪发现了。

昨夜——

她刀掉人后刚准备走，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声，接着就把匕首架在了隐在黑暗中的文纪脖子上。

文纪……

阮照……

本来下意识就要拔剑的文纪在看到她的脸之后强迫自己将拿剑的手按了下去。

文纪小姐？

文纪你是……你真的是……

文纪呜呜呜小姐你在这，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主君……

阮照闭嘴。

文纪好嘞。

阮照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

文纪？？？

阮照总之你不许告诉哥哥，我现在的身份有点特殊，还有要做的事。

阮照到时候我自会去与他相认。

文纪好呜呜呜小姐你活着就好。

文纪不过……

文纪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牢房里的人。

文纪小姐你，把她给做掉了？

文纪看着她的眼神用一个“我懂”的表情点了点头。

文纪小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

萧蘅为她准备了半副仪仗送她回姜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阮照走前掀起轿帘远远看了他一眼。

文纪【热情地挥挥手】

萧蘅……

萧蘅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嘴角。

萧蘅自行去领五军棍。

文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