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纪发现,自家主君变得有些不对劲。
今天,是萧蘅第十次目光复杂地看向他了。
萧蘅【若有所思】
文纪【瑟瑟发抖】
文纪【抱住可怜无助但大只的自己】
文纪主君,我觉得我们有点……
萧蘅要不你再去领五军棍吧。
文纪?
萧蘅我看你有点烦。
文纪我不烦啊。
萧蘅我烦。
文纪??
萧蘅可以的话再给我道个歉吧,虽然你没做错什么。
文纪???
文纪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陆玑。
陆玑【别过脸】
文纪……
萧蘅罢了,近日姜相国府上可有什么趣事?
文纪去世?没有人去世啊。
萧蘅……去领五军棍。
*
第三日傍晚,孙妈妈照例将汤药送了过来。
这次来迎接着只有桐儿。
孙妈妈往里瞄了一眼。
孙妈妈二娘子呢?
桐儿有些支支吾吾的。
桐儿二,二娘子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先睡下了。
孙妈妈诧异地看了眼天色。
天甚至还没黑。
孙妈妈这么早?
又想起昨晚她来时阮照时不时挠着脸,心里冷笑了一下。
看吧,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压下喜色。
孙妈妈那可要好好休养,汤药放这了,我就先不打扰了。
一回到季淑然面前,她连忙禀报。
孙妈妈夫人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孙妈妈那丫头之前都是装的,估计是为了让老爷心疼她,现在喝了那碗汤药后才真正是长了疹子。
季淑然估计是用银针试过,没毒了才喝的。
季淑然倒是我高估她了,还以为会用到其他手段。
季淑然那丫头估计是以为喝了那碗汤药就能抵消我的怀疑,知道没毒后就以身试险了,也对,在姜府她没有百分百可以依靠之人。
孙妈妈那我们现在……?
季淑然勾唇一笑。
季淑然去请老爷吧。
季淑然我们一起看看,二丫头那张脸烂成什么样了,他还敢不敢让她出现在若瑶的笄礼上。
*
姜元柏和季淑然急匆匆来到芳菲苑。
姜元柏听说梨儿不舒服?
桐儿【慌里慌张】也,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淑然老爷可是一听说梨儿出事了就赶过来了,若不让他瞧上一眼安个心恐怕今夜难眠。
桐儿可是,可是二娘子已经歇下了。
姜元柏这么早便歇下了,还说无事?
姜元柏你老实说,梨儿她,究竟怎么了?
桐儿看起来急得快哭了。
桐儿二,二娘子她,不在屋里。
姜元柏皱了皱眉头。
姜元柏不在屋里?那在哪儿?
桐儿咬了咬牙。
桐儿二娘子她……她去了后花园。
姜元柏后花园?
从芳菲苑到后花园并不远。
一行人走着,忽然看到不远处一道背影。
季淑然那不是……
姜元柏不知看到什么,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轻轻走近,约莫是太过专注了,阮照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阮照母亲,您生前最爱菊花,您说,菊恬然自处、傲然不屈,是花中君子。
阮照女儿也想做如此花一般的人,可是,女儿好像做不到。
她哽咽了一下。
阮照贞女堂十年的苦,好像已经要将女儿压得挺不起腰来了。
阮照这十年间,她们总是将粗重活推给我,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便要打我,罚我,有时是被人轮流打板子,有时是棍棒,有时是堂前罚跪一整夜……
阮照如今女儿身上满是伤痕,母亲,我洗不掉这些,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有人打我……
阮照女儿如今已经回到姜家了,可是,真的有人能保护我吗?真的人会保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