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萧蘅……

阮照？

他！沉！默！了！

萧蘅没有。

阮照不信。

阮照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萧蘅听话地抬起头与她相视。

萧蘅没有。

阮照那你……

萧蘅我有派人去寻你。

萧蘅文纪和陆玑都可以作证。

萧蘅顿了一下。

萧蘅我只是在想，若你还好好活着，哪怕真是那样无妨。

阮照？？？

他继续垂下头上药。

萧蘅还有什么想问的？

阮照还有，你为何会去参加姜若瑶的笄礼。

阮照以及你还未见过我的脸时，就邀我去茶楼喝茶。

萧蘅微微弯腰小心地在伤口上方吹了吹。

呼吸落到皮肤上像有羽毛扫过似的，阮照的手臂颤了一下。

阮照你……

她刚要说什么，就见萧蘅无辜地抬起眼。

冠玉一般的面容上，桃花眼里映着她的身影。

萧蘅怎么了吗？

阮照……

阮照突然觉得这个场面有些不太对劲，但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见药上好了，她收回手臂。

阮照问题啊，我刚刚说的问题你没听见么？

萧蘅也重新坐正。

萧蘅听见了。

萧蘅不过你可能不太想知道答案。

阮照你说吧，我想。

她听见对方叹了口气。

边取出帕子替她拭去脸上的血迹和污痕边说道。

萧蘅我从一开始就认出你了。

阮照…………

所以说，萧蘅看着她装作不认识他就像在看戏一样？

这样显得她好傻。

阮照……谢谢，的确不太想知道了。

阮照沉默地看着他替自己擦干净脸，又绕到自己身后。

萧蘅簪子呢？

阮照不知道，应该是掉了。

本以为萧蘅会就此作罢，没想到他开始为她挽起了发。

他第一次给阮照梳头是在她还小的时候，国公府没有其他女眷，无法替她打理。

萧蘅看不下去，于是主动请缨。

结果忙活了半个时辰给她弄了个鸡窝头。

小阮照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以为他是故意的，因为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头发弄得这么丑，于是又委屈又生气地把他从屋子里赶了出去。

后来萧蘅又上门来了，那次倒梳得不错。

小阮照看向他刚要说谢谢，他就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找女眷学的，我是拿陆玑和文纪练的手。”

…………

阮照在心里感慨他好贤惠的同时伸手摸了摸挽起的发髻。

阮照嗯？

阮照这是……？

她摸到了一支珠花。

先不论萧蘅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女儿家的饰物。

这支珠花摸着好像有点熟悉。

她想起了清呈山下采买那日。

阮照哥哥，这支珠花是在哪买的？

萧蘅清呈山下。

萧蘅那日去寻你碰巧路过。

阮照想起那商贩的话。

阮照原来哥哥没有心上人啊。

萧蘅什么？

阮照那日我也在，听商贩说这珠花买来送给心上人正合适。

阮照你没解释，我还以为他说的是对的。

萧蘅忽然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却没继续珠花的话题。

萧蘅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阮照你问吧。

萧蘅你还喜欢沈玉容吗？

阮照？哥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阮照如果有一个人骗了你的感情还想杀了你，你还会喜欢她吗？

这次他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洞口的光照进来，在两人间形成一道模糊不清的分界。

萧蘅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