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在笑,看着这一切笑的癫狂。
高哲漂亮的眉头微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夜猫总是在笑。
他站起身,睥睨着看着面前的一切。
电话被拨通的那一刻,对面似乎带着雀跃。但依旧不是熟悉的声音,那人说话语速很快,但却很清晰。他说自己崇拜了高哲很多年,终于得此一见。还说自己愿意当Lose酒馆的调酒师。总之他说了很多直到手机被一个人接走。
“那孩子非要说话,解决好了?”
对面是紫罗兰的声音,像是有些疲惫的样子。高哲懒得管,心里装着柳少轩的事。
“你先来处理一下他们,然后找一下柳伯的行踪。你们就算再不管私事也不会让柳伯去死,对吗?”
最后一句甚至像是哀求,高哲有些难过。
“……”
静止的沉默之后,是一声叹息。
“不对……但,柳伯他……得了精神病,目前谁都不认识。我不知道你过去会不会好一点。”
高哲的手攥了攥,心中燃烧的怒火像是一点点包裹他的荷花,就那样吞噬着这个还算理智的人。
铃兰是孤儿所,所有的人员无一例外都是孤儿。柳少轩是高哲少有的亲人,虽超出五服但从小的情谊是永远低估不得的价值。
“张必含。”
夜猫抬眸看他。
“杀了他吧?行不行?我……我想杀了他。”
夜猫权当没听见,只是乖巧的关上房门在街上站着点燃了一根烟。
烟火缓慢的往上升起时,惨叫声逐渐虚弱。
“……”
车辆开始涌入,一辆辆的像是蜂拥而来蚕食尸体的秃鹫。
夜猫眯着眼睛,他有些想跑。
面前的人并不是铃兰的成员,或许是那群败类的部下。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夜猫数了数这大概得有好几手。
“啧,好麻烦呀!高哲!你惹得麻烦!”
他叫着,迅速推开门将高哲扛起从后窗跳出。
高哲沉默着被夜猫的肩头手掌压的喘不过气。
“……”
他很少看到夜猫这么狼狈。
“怎么……留……”
“你妈!别在我后背吸烟!我新买的衣服!”
“……放我下来。”
高哲站在了地上,他蹙着双眉。
“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也有怕的?”
高哲点燃了那支烟,在家里的时候是闻不到烟味的。那时候就会少了很多乐趣。
“俩面包车的人,双拳难敌四手,况且那还不是四手。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我认怂。”
夜猫不客气的蹲在地上,他后悔找到高哲了。但他又不得不过来欢迎自己这个上司。
“柳伯好好的,放心吧。那小子啊绪鹤的意思是自己的人自己收拾才不让我们动手的。柳伯最近老是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是你小时候。他说先生太太都在等你吃饭呢,我还没听过你说小时候的事。你知道我的,我一出生就去了孤儿院。后来来到了铃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孤儿。”
“我家里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买了几个废矿,又赔了点钱。最后连治病的钱都没了,齐齐死了呗。柳伯叫我少爷,你看我像少爷吗?”
夜猫沉默着看向手指上的鱼戒。
“这好像七百多万一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