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奥罗拉的目光立刻被那座千年前便屹立于此的城堡吸引住了。巨大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青苔和泥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抬脚优雅地踏上岸边,鞋子踩在湿润的地面上发出细小的“啪嗒”声。
接应他们的老师清了清嗓子,语气温和却带着些许严肃:“各位一年级的新生们,小心脚下,这地滑得很。”声音像水波一般散开,随即她转身迈步,长袍轻轻摆动。
几人跟随老师进入霍格沃茨的小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木质家具散发出的陈旧香气。不久后,他们穿过走廊来到大厅,高悬的烛火将整个空间照亮得如同白昼。奥罗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教师席上的父亲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自然发现了自家小闺女,冲着她眨了眨眼,像调皮的孩子一样。她心头一暖,回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斯莱特林长桌上,火车上的四个人聚在一起,似乎天生就是人群中的焦点。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用余光瞥见身旁的汤姆·里德尔一直盯着奥罗拉,眉头皱起,压低声音说道:“汤姆,我劝你别乱来,那位可是格林德沃小姐。”
汤姆·里德尔闻言笑了起来,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柔软得像羽毛拂过耳畔:“哦?谢谢你的提醒,阿布。不过,你能给我讲讲格林德沃家族和邓布利多家族的事情吗?”他说完,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亮光。
阿布拉克萨斯叹了一口气,一副认命的模样:“你想了解格林德沃小姐吧?”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好吧,既然你问了——格林德沃小姐的父亲有两位,一位是德国那位传奇先生,另一位嘛,就是咱们学校的邓布利多教授。”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邓布利多家族有个传说,每当家族成员需要帮助时,凤凰就会出现。上一代邓布利多有三人,两男一女。长子自然是我们的邓布利多教授,次子经营着一家酒吧,而小女儿据说因为身体原因早逝。至于这一代,只有两人,一个是格林德沃小姐,另一位是邓布利多教授弟弟的儿子,在美国魔法部担任傲罗部部长。”
汤姆·里德尔听得入神,眼中光芒更加明显。阿布拉克萨斯嘴角扯了扯,又补充道:“至于格林德沃家族,那是德国最古老的纯血统家族之一。据说这个家族世代都拥有预知未来的天赋,天生的先知,而且还有一个显著特征,那就是他们的透明眼。”
听到这里,汤姆忍不住侧目看向奥罗拉,视线落在她那只晶莹剔透的眼睛上。而奥罗拉仿佛有所感应,突然回头与他对视,她微微一笑,礼仪得体,却没有再多言。
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看着这一幕,眉头轻轻蹙起,虽然没说什么,但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单纯得像只小白兔,而汤姆·里德尔却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万一闺女被利用可怎么办?
分院仪式开始了,分院帽唱完歌后迎来了第一轮点名。“艾琳·普林斯!”一名女孩快步走上前,戴上帽子,不到一分钟,帽子便喊出了结果:“斯莱特林!”
轮到奥罗拉时,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字母“A”开头的名字总是排得很靠前。她嫌弃地拿起那顶脏兮兮的旧帽子戴在头上,下一秒,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哦,好多年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小巫师了。”
奥罗拉迅速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你是分院帽?”
“当然啦,亲爱的。让我看看你的小脑袋……嗯,对知识的渴望、对未知的好奇心,还有那份野心,啧啧,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都会喜欢你。不过我也喜欢你,西奥多拉和海莲娜一定会喜欢你,但我毕竟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帽子,所以……”它刻意拖长了音调,最终宣布道:“斯莱特林!”
奥罗拉毫不意外地摘下帽子,放回椅子上,动作从容。然而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笑容突然凝固,显然对这一结果感到震惊。反倒是旁边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满脸笑意,显得极为满意。
阿芒多·迪佩特注意到了邓布利多僵硬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问道:“你还好吗?阿不思。”
邓布利多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 只是这短短两个字,却藏不住他内心的波澜。其他人虽然听出来了其中的异样,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分院帽的选择从不会错,更何况身为格林德沃唯一的继承人,没有一点野心反倒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