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在粉红理发店的小黑屋里面待了七天,我封闭自己内心抵触与外人交流,但我也尽力讨好理发店里面的每个人,期间那个紫色旗袍会天天给我送饭,渐渐我也走出了小黑屋但从来都不会出理发店的门。“女娃,有人来”“好”我又跟往常一样出去接待客人,这是一个带着墨镜的老男人“ 叔叔你是来探……”我暗话 还没说完,这个带着墨镜的老男人便说道“找陈姐。”陈姐就是那一个紫色旗袍的女人,我掰了掰手指头“陈姐上钟还有两个点”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微微惊愕的看着我,我慢慢走进屋里我很讨厌很讨厌这里的人,甚至这里的空气都让我恶心,但没有办法,我要回去吗?我想我会死的……
两个小时过去了,陈姐从楼上下来看到了那个墨镜男便热情的迎了上去“爷您来啦~”陈姐妖娆的往他怀里靠“行了老陈,今天没空照顾你生意,这几天局子抓的紧, 完成这一单我就要去福建了”墨镜男把陈姐从自己身边推开。陈姐撇了撇嘴“行吧,女娃出来”我从黑屋里面跑出来“陈姐咋啦?”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陈姐“500”墨镜男看着我缓缓说道,“不行再加300”陈姐插着腰看着墨镜男“不行,300太多最多再加150,不行我就走了”墨镜男一转身对着门口跨去“ 成吧成吧”这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姐俯下头来对着我温柔的说“阿妹呀你去跟着那个叔叔,以后你就有饭吃了,什么都不愁”我抗拒的摇了摇头“姐,我要去找妈妈爸爸的,我只是暂时在这儿……”陈姐翻着白眼,一把就把我推到了墨镜男的身边,墨镜男死死的拉住我的手把我往车上拽,我边哭边喊“陈姐,陈姐……”我被拖到了车上,我使劲的拍,用哀求的语气对墨镜男说“叔叔,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要去找爸爸妈妈”但我的哭喊声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他掏出了怀里的白色手帕,对着我的脸一捂,我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在开车的途中我醒了很多次,也反抗过很多次,但对于当时只有五六岁的我来说,这点反抗又有什么用,换来的只有毒打与挨饿。辗转了一个月左右,我和车上仅剩的几个小朋友一起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区里面,我们几个都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吃了这一个月里唯一一顿饱饭,在那个偏僻的山区晚上,一个黑色的棚子,先卖的是几个女大学生,应该是在别的车上关着,我们几个小孩是垫底的,主要是给别人当童养媳或童仆之类的,我们几个小朋友站在台前,台下面的人指指点点“太干巴了吧,这种不会养不活吧?到时候不能给我生孙子” 一个精瘦的中年妇女在台下喊到,“不会不会, 放心哈各位,一养就长肉”墨镜男在台上奋力的推销这我们这群商品。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婆,身上穿着苗族的衣服,脖子上戴着一个苗族的银饰,头上顶着一个苗疆的帽子,一对眼眶中没有眼睛,她也没有耳朵只有两个黑漆漆的洞“马阿嬷”有人喊,我一看到她我就全身发抖,她的样子太吓人了,脸上像被剥了皮一样,,那个老太太抬起头来,用她的拐杖轻轻敲了下地,周围的人群便全部安静下来“我要找个罐子”所有人都不敢讲话,那个墨镜男似乎感觉到了这个老太婆在他们人群中的地位,他毕恭毕敬的向前“阿嬷,你要什么样的?”“哼,不是我要什么样的,是我的主要什么样的”墨镜男看着眼前神神叨叨的老太婆,搓着手说道“好,你们一个一个下来让阿嬷摸你们的脸。”台上的所有人都十分抗拒,但不得不听,如果不听的话又要遭到一顿毒打,先是前面的一个小男孩,那个马阿嬷摸了一下,身体顿了顿,后摇了摇头说“下一个”就这样连续摸了三个,我是第四个,我十分紧张的走向她。她用粗糙的双手摸着我的脸,用两根发黑的食指使劲的戳着我的眼睛,她似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可有哪里残缺?”老太婆放下双手“没有没有,十分健康”墨镜男微笑的看着马阿嬷,马阿嬷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悠悠点了点头说道“好,这女娃子我要了,多少钱?”“1800”墨镜男狮子大开口的说道,那马阿嬷点了点头从深蓝色的布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叠钱,放到了墨镜男的手上,这是棚子里面的人都十分惊恐的看着马阿嬷和墨镜男,但他丝毫不在意,一边数着钱一边笑,我撇到了那钱里面有一只小虫子钻进了墨镜男的袖子里,但那个虫子太小一只了,那个墨镜男一点知觉都没有,高高兴兴的收了钱就让我搀扶着马阿嬷走出棚子。
“女娃你是我第七个罐子,以后我就叫了你幺七”看着面前这个恐怖的老太婆,我不敢跟她讲我的名字,就任由她叫我幺七, 我扶着她的手,脑子里一团乱“那奶奶我要叫你什么……”“叫我阿嬷就好了”我点了点头,看着马奶奶空洞的眼窝,我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