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毒药

天蒙蒙亮我就被阿嬷摇醒，我一脸问号但还是快速爬起，问“阿嬷是要去做早点吗？”我匆忙穿衣服，可能太匆忙拉到了伤口，我嘶了一声，还是下床正准备套鞋时阿嬷摇摇头说“不是，我叫你泡手。”我愣了愣问“怎么泡？”阿嬷神秘的笑了笑，慢悠悠的向屋外走去。

我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穿好衣服套上鞋，捂着耳后的伤口走到门口，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支着门框。看着阿嬷在一盆子水里倒了昨天捣的毒汁，一股绿色含有刺激气味的液体倒进水里，阿嬷拿着一根长勺子搅了搅，居然喝了一勺，有几滴绿色液体从嘴角流出。疯了真的疯了，那水明显有腐蚀性，她这一口别说胃，肠子都烂了吧“幺七，你过来。”阿嬷用沙哑的声音唤我过去，我小跑到她面前看着淡绿色的液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阿嬷这是什么？”我心里发怵的问，阿嬷微微一笑，一张没有嘴唇的嘴咧开“你把手伸出来”我伸出手，我的手很丑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口子，有蛇咬的，有毒虫蛰的，右手背还有一块被她割下皮留的疤，她一下子扯住小的双手，强塞进水里我一点防备都没有，顿时手上就传来了钻心的疼，我不顾着阿嬷的反对硬生生把手从水里抽出来。

抽出来的瞬间我被吓了一跳，手上密密麻麻长满了水泡，双手发肿，还有几处留疤的地方溃烂。我出流泪“呜呜呜为什么啊，阿嬷为什么？我好痛，主不是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还要罚我……”阿嬷厌恶的瞪着我“闭嘴！”我立马不做声。这时阿嬷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小药瓶，里面有乳白色的膏状物体，她从里面挖了一点，均匀的涂抹在我的手上“幺七你比所有罐子都好”我从阿嬷的语气中听出来兴奋，她用粗糙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这我的水泡。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被阿嬷反复折磨，从双手到双脚，最后到全身，过程十分痛苦漫长。身上没一块好肉，不是这里溃烂就是那里感染。我好痛好痛，痛到想这样结束算了，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在这期间她会给我涂药养一天，然后继续，到后面我的身体免疫了毒汁。但这不是结束这才开始，她开始让我饮用这种毒，我刚开始喝就会感觉五脏六腑传来的灼烧感，第一次喝后的五分钟我的嘴唇发紫转黑，心口疼痛难耐开始吐血。在奄奄一息时阿嬷才把解药给我，我每天都要体验这种从生到死。期间当我的一种毒药免疫她会立马换另一种，我一次一次的哀求甚至磕头狂哭但没用，我一次又一次的痛到昏厥一次又一次的清醒。渐渐地我麻木了，我一直祈祷着快点到来吧，我好想解脱。

每次崩溃时小左都会趁着阿嬷不在，叼着老鼠来看我，在这痛苦的日子中小左是我生命唯一的光。当然我也在找机会，我想再去侧屋，我真的有好多问题想问问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