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怖人的审讯室里穿出声声凄厉的惨叫声,过了许久,那声音渐弱,最后恢复了平静。
宫远徵微抬眼帘,看着没了声响的细作,心中只觉无趣。
他是不相信无锋只派了这么一次细作混进来,还是个这般蠢的。
与宫子羽演场戏就上钩了,这“鱼”未免也太废物了。
如果真只有这么一个,想来无锋也快死到临头,时日无多了。
可惜的是,这细作够严,没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宫远徵走出监牢已是深夜,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张熟悉的脸,他脚下一转,变道朝女客休息处而去。
苏清和睡梦中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有一种被毒物盯上的惊悚感。
她一激灵,突然惊醒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睡前特意关好的窗户正敞开着。
月光如泄,她目光一转,便看到床侧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
在叫与不叫中,苏清和选择了大叫。
只不过还没叫出声来,她便被来人捂住了嘴。
“敢叫出声,舌头就别要了。”
来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人遍体生寒,不寒而栗。
喷洒在耳边的气息倒是热的。
苏清和转了转眼珠子,嘴上一用力,一股血腥味便弥漫开来。
“你……”
“你什么你! ”苏清和擦了擦嘴上沾上的血,“宫远徵是吧,你哥还说你人美心善好相处呢!呸,结果是个大半夜钻进女子房间欲行不轨的人渣!”
宫远徵脸上的怒气一顿,脸色有些怪异,半晌,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哥真这么说?”
宫远徵认识苏清和就是在他哥的房间里翻到了一副女子画像,此前从未见过他哥藏着什么人的画像,宫远徵不可能不在意。
他自是相信他在他哥心里是重要的,但他哥在外会跟别人这么介绍他吗?
宫远徵迷茫了。
“自然!”自然不是真的!
苏清和心里嘀咕,表现出来的却是一脸肯定,说话语气笃定地不能再笃定。
生死关头,假的也要变成真的!
宫远徵盯着苏清和看了半晌,最后没再执着这个,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他阴沉着脸,看着还在滴血的手,“你敢咬我?!”
苏清和一脸无辜,“你先动手的,我这是应激反应。”
“而且我一开始不知道是远徵公子啊,以为是哪来的贼人呢!要是一开始知道,我怎么可能会跟远徵公子动嘴呢!”
“……”宫远徵默了默,这人说的一脸认真,他还真不好判断。
“远徵公子有钱吗?”
看着两眼亮晶晶的女子,宫远徵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真掏出几两银子。
“做什么?”
苏清和弯了弯眉眼,随即,宫远徵手上一空,银子便到了苏清和手里,紧接着他手上又被放了一瓷瓶。
“此为我家族秘宝!顶级神药!远徵公子回去记得给手上药。”说着,苏清和打了个哈欠,“时间很晚了,远徵公子早点休息。”
直到被推出房门,门和窗户都在身后关闭,宫远徵才反应过来,他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听到门外恢复了安静,苏清和被褥一裹,闭上了眼睛。
“这小孩还挺好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