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缓缓穿行于石板街道,车厢内轻纱曼舞,淡淡的香料气息若隐若现。
李昭苏“还记不记得那个拓跋燕?”
裴文宣“就是你姐姐曾抓过的那个钱庄老板。”
李昭苏“正是他,此人混迹各国,暗地里操纵洗钱,和华京诸多权贵都有金钱瓜葛,杨家也不例外。”
李昭苏手提紫砂壶,斜阳映照下,茶水如绸缎注入杯中,蒸腾的雾气透着丝丝清雅,她递杯给裴文宣,继续说道。
李昭苏“拓跋燕之所以屹立不倒,不仅因为经营有术,更因为他有一张保命符。”
裴文宣微微皱眉,静待下文。
李昭苏“账本。”
裴文宣“如果我们能从拓跋燕手中得到那些洗钱的账本,杨家的罪行也就坐实了。”
马车突然停下,金盏清脆的声音自车外传来。
金盏“殿下,凤鸣求见。”
李昭苏“上来吧。”
凤鸣扫了一眼在锦盒旁熟睡的裴文宣,道。
“殿下,这是拓跋燕的私宴请柬,还有太子殿下准备的衣饰和商贸书籍。”

李昭苏随意翻阅了那些物品,淡然答道。
李昭苏“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此外,太子殿下担心您的安危,拓跋燕关系网复杂,府上恐怕不安全,您真的要亲身犯险吗?”
李昭苏“无碍,我带上了响箭。”
李昭苏“总得有人去做这件事,我亲自去比较放心。”
“可太子殿下吩咐属下必须陪同前往。”凤鸣目光坚定,望着李昭苏。
面对凤鸣的决心,李昭苏只得同意。
凤鸣点头,转身准备下车。
李昭苏望向裴文宣,轻唤道。
李昭苏“裴文宣,醒醒。”
见他没有反应,李昭苏收拾起书籍,坐在他身边,手轻轻放在裴文宣的手背上。
李昭苏“裴文宣,快醒醒!”
裴文宣懵懂地睁开眼,嗓音沙哑。
裴文宣“我再睡会儿。”
李昭苏“这么多年了,你这赖床的习惯还没改呀?”
裴文宣瞬间清醒,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疑惑地问。
裴文宣“殿下怎知我有这习惯?”

李昭苏的眼神游移,不敢直视他,身体不自主地轻颤,下意识理了理额前的发丝。
李昭苏“我…我猜的。”
裴文宣眯起眼,审视地看向李昭苏。
裴文宣“殿下以前不会是偷看过我吧?”
李昭苏“胡…胡说!本宫岂是那种人!”
李昭苏眼神闪躲,频繁的小动作泄露了她的心虚。
裴文宣轻轻一笑,眼底的温柔似乎要满溢而出。
裴文宣“没想到殿下原来是这种人。”
没想到,公主殿下对我用情至此。
李昭苏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
李昭苏“那个…拓跋燕每月初十都会在他的别院举办私人聚会,邀请各国富商,今天正好是初十。”
她将图纸递给裴文宣,继续说。
李昭苏“这是我凭记忆画的图纸,你先熟悉一下。”
裴文宣“你也要去?”
裴文宣“这种事交给暗卫就行,公主您金枝玉叶,万一有个闪失,怕是不妥吧?”

李昭苏微微嘟嘴,叹了口气。
李昭苏“我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李昭苏“他的房间内有机关,需要按下正确的按钮才能进入,按钮上是波斯文,你我的暗卫有谁会呢?”
裴文宣醋意十足,轻哼一声。
裴文宣“是,咱公主殿下呢,自幼为了嫁去西域而学了波斯语。”

李昭苏的目光犹如秋水长天,镇定自若地凝视着裴文宣,后者仿佛从那深邃的眼眸中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李昭苏“西域本宫倒是没嫁,倒是裴大人让本宫惦记了两世呢。”
裴文宣的面庞悄然晕上淡淡的绯红,心跳如鼓点般急促,瞬间在这情感的漩涡中缴械投降。
李昭苏心中暗藏笑意,未曾料到撩拨裴文宣会换来这般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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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