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淮安只觉得自己难受的喘不过气来,身上似被压了重物,窒息感逐渐爬上心头。
意识混沌中,回忆如电影胶片般逐个浮现,又败下阵来,消失在脑海深处。
“崔华德小姐?”一道好听的女声回荡在耳边,淮安烦躁的想捂耳朵时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目前的姓氏。
“我在……”淮安撑着疲乏的双眸,勉强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娇俏的脸……淮安看着那卷起的黑色短发,浅粉与亮金交织的帽子,总感觉很熟悉。
“玛…格……?”淮安口齿不清的吐出几个音符,嗓子干涩的难受。
“看来小姐是无大碍了”玛格丽莎起身,看得出来并不想让淮安多待,张口便是赶人的意味。
这到底,有多少个任务对象……?淮安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疼痛感犹存在肉体上。
“……这位小姐”淮安斟酌了一会儿,待到嗓子里的铁锈味儿少了些许,才组织成一道完整的话“我想在这儿稍作休整——自然,我会付予钱财。”
见淮安张口要留的意思,玛格丽莎并没有着急回应,而是沉默的望着帐篷口。
淮安出神的看着帐篷的顶端,那里被高高撑起,颇有可望不可及的状态。
她记起来了,这次的目标不是舞女和杂技演员中的任何一位,而是“裘克”。
刚自以为与疯子goodbye的淮安沉默了,点名杰克,要说杰克那斯说好听点是优雅到极致的绅士,说难听点是压制到不能自已的疯子。而裘克截然相反,若说没有堕落深渊前的他如一朵雏菊般洁白、坚挺。那沉溺于荒诞里的他就是一朵绽放的假连翘。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淮安本来想连着外可能是马戏团团长,就连如何说服他淮安都编排的七七八八。但是先踏入的是一双棕色的皮鞋——
“她醒了?”麦克摆弄着手上的装饰品,掀开帘子冒头说。看着躺在床上歪头看他的淮安,随后大方的走了进来。
淮安才看清他手上摆弄的装饰品的全貌——那好像真是她刚才为了逃跑扔出去的首饰物中的一个……
“……”玛格丽莎看着麦克,默了默,选择走出帐篷,并没有多问。
麦克见淮安盯着他手上的饰品,看着他的眸子里带着惊异与探究。
“我倒是挺好奇,崔华德小姐为什么会来到这。”麦克靠在柜子侧方的木板上,垂眸看着手上的饰品——垂钓的材质目测接近黄金一类,镶嵌着几颗珠钻,形象清秀、纤细,明显是女性的饰物。
脑袋不清醒的淮安再混沌也注意到了他语气加重的用词,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
“先生知道我的姓氏?为什么,先生不如直接说目的来的利落。”淮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微微起身,礼貌的说道。
“……嗯,远近闻名。”
淮安的笑容出现了几丝裂缝,原主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若将出名这个词儿用于其身上,不过是“出了名的金丝雀、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