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都怪这风太温柔》,双穿现。
包含双视角。
因为马上过summer holiday了所以写写。
“我只记得那一日的日落。”
在小风扇呜呜的风声中,范闲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眼前不是范府的木柱房梁,而是不透光窗帘将月光映入室内而在黑夜里透亮的天花板,范闲还有些恍惚,又眨巴眨巴了下眼睛,看见眼前确确实实是现代的景象,有些不敢置信。随即就是一阵头乄痛,脑中的记忆好像损失了大半,只记得一些模糊的脸庞,其中一个好像急切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看时间,刚过凌晨三点半,楼下隐隐约约都还有车辆疾过的声音,来不及细想,一个起身,将灯打开。
映入范闲眼帘的,是一间不小的房间,一狗在他床边趴着睡觉,一猫高坐于台上,一双漂亮的黄绿眼眸注视着自己的脸颊。范闲只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曾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却有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只记得是一个自己毫无印象的朝代,甚至找不到那个朝代的历史,也记不清在那个时候自己在意的人。范闲环视一圈后,坐在书桌前面,右手边放着的,是一本日记,一看上头有自己的署名,才敢翻阅。
xx10年1月1日,在新的一年终于了了自己的心愿,这房子是我自己打下的江山(骄傲)文字间有少年的不羁,却又有一丝天真。范闲继续看下去,上面写,在这里住,天天都能和他一起上下学了。范闲许是刚从那个所谓的朝代回来,重新看到简体字的时候读的很快,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很久没接触正经现代文字的感觉。感慨过后,范闲也有疑惑,“那个人是谁?”在他的心里浮现。
来不及往下看,大门就有“咚咚咚”的声音,大晚上的谁会来敲自己家门?出于礼貌,范闲还是看了一眼,猫眼外是一副男人的面孔,却又透露出一股子女人的美,只听见对方叫到:“范闲,开门。”转眼间,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但都一言不发,终还是范闲先开口,他问:“敢问您是?”说完这句话范闲就后悔了,哪有现代人这么打招呼?但对面人也不奇怪,伸手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碎发,缓缓道:“李承泽。”
“李、承、泽。”像是在细细琢磨他的这个名字,范闲轻轻皱眉,抬眼问他:“你认识我?”李承泽顿了顿,片刻后露出“难道不是吗?”的眼神,但又缓乄解尴尬似的指向手里的字条,然后递给范闲。范闲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上面写道:“隔壁那个叫范闲的好烦。”又看看对面人的面孔,怎么看都不是恨自己的样子,终于开口:“目前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看到你好像也刚刚知道我的姓名,或许当下我们的处境一样,但…我真的不记得你的名字了。”范闲听着对面人的嗓音,很好听,话语中溜出酸楚,但把刚刚一词加重了些。范闲实在不忍心生得这么俊美一人有忧虑,站起来,伸出手:“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对面好像迟疑,又好像是怀疑,但最后还是握上了他的手。
范闲的屋子里,窗户没有全闭,导致一股冷风往里面灌,让李承泽寒了一下,身子一颤。范闲连忙把窗户关上,歪头说道:“李承泽,你不回去吗?”“你就……”对方只说出了两个字,后语不清。又改口:“你送送我。”范闲开了门,这栋楼一层只有这三道门,一扇他的,一扇李承泽的,还有电梯的门。范闲问:“你怎么不进去?”望着紧闭的大门,李承泽拉了拉门把手,但无用。范闲立刻明白,李承泽可能是大半夜的神智不清了,连指纹锁都忘了怎么开,自己示范了一遍:范闲将左手整个放到门把手上,大拇指扣在检测指纹的地方。他跟李承泽说,听到“滴—的一声,门就会开,当然他家的门自己肯定是打不开的,所以怎么放都没反应,见李承泽摆出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自己就又教了一遍: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滴—”这一声,在这个狭小的过道里显得格外清脆,指纹锁应声打开,里面是有暖黄乄色灯光的,李承泽的家。范闲也没想到自己的指纹为什么解的开,只转头看见李承泽用一种疑问的眼神看着他。范闲假咳两声,让李承泽进屋,范闲跟着进来,他怕这个人发生什么意外,直到护送李承泽到床上,自己才准备离去。“喵~”一声猫叫吸引了范闲的目光,他家也养猫吗?哦,是我那的猫,诶??!那猫好像更喜欢李承泽这里,此刻已经跳上乄床,窝在李承泽怀里,动作十分熟练。李承泽对待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感到不知所措,但也莫名体会到熟悉与安心。范闲不再管,他轻轻帮李承泽关好房间的窗户和大门,轻手轻脚回家,继续坐在书桌前整理这个世界的一切。
“承泽?看起来挺可爱的。”范闲自言自语,觉得那人莫名像他自己的猫,或许那猫不是他的。范闲继续翻阅之前所写的日记,发现自己除了写工作,家人,其他的均写一个人——
李承泽。
这让范闲匪夷所思,这人跟自己什么关系?说着说着,他看到曾经自己写下的字:为什么小炽这么喜欢李承泽啊,老是往他那边跑,明明我才是他主人。还好点点听话,一直在我这里。范闲被逗笑了,仿佛脑子里还冒着年轻的想法,现在正抱着他那条狗向它倾诉呢。
经过这么久时间的翻阅,范闲愈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刚到京都的社畜样子,他顿感不能再熬夜了,再一看明天是周六,心里开心起来。在他曾经生活的那个朝代,可没有双休日。在床上辗转,进入梦乡。
在梦里,范闲又一次梦到那个场景,自己对着那个身影,说:
“你和我不是一路人,我们注定为敌。”
明明是在室内,那人的名字,自己却听不见,化作风刮疼他的脸。自己转身要走,却隐隐约约看到他哽咽的表情,自己却没有任何交代,无言的,就与他各走上一边的道路。此刻又闪过之前与他相关的记忆,自己问他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真是怪傻的,可奈何对面人还有耐心,坐下来听他讲。如今,他们曾为知己的道路,再也没有了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