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算算看大概是八月中旬吧,应该快到了。
我并没有如何郑重地过过谁的生日,严浩翔也不例外。他不怎么过生日,每一次都是过了很久才告诉我,那天其实是我的生日,好像刻意不过似的。如此我便常常记不到到底是哪一日。
我只记得,生日是要吃蛋糕的,虽说我没有这么吃过,但在城里会路过蛋糕店,认大抵是认得出来。像小店里这种必定是没有的,在城里的蛋糕店才有好看的能买来吃。
可城里的该怎么买呢?我若悄悄咪咪地去买,严浩翔会急哭;我若跟严浩翔说了我要去买,那惊喜就不够惊喜了。
思考半晌,我选择寄信。将钱塞在信里寄给张老师,让他帮忙吧。
终于想出办法,我才美美睡下。
第二天我对严浩翔说,我出门买点东西,他似乎有些不放心,说我要是又受到威胁了怎么办。
“没事,哪来这么多恶心的活要我们干。”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头也不回地跑了。严浩翔就看着我下山,没有挽留我。
今天便利店居然没有开门?那就这么说算了。只要信寄出去,我心里就踏实了。其实我不知道蛋糕到底要多少钱,尽自己可能地塞了二十块就寄了。
等了很漫长很漫长的一天,蛋糕才送到。我偷偷溜到村门口,想着跟张老师接了头就可以回去了,但我没想到的是,碰到的居然是耀文。
“来过生日啊,那当然是人多一点好嘛。而且,贺儿,”他给了我一个很深很深的拥抱,“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我们带着蛋糕就往山上走了。严浩翔看到我们时并不惊讶,大概是因为见过耀文吧。他惊讶的是我们带来的蛋糕。
许愿时,严浩翔抱拳思索很久,再睁眼时问我,想不想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不想。
又怕他难过,转而捏了捏他的脸蛋说:“傻瓜,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一旁的耀文看呆了,可给我乐的。他对我的印象大概还是,我在城里那副对外人高冷无情的样子吧。
站起来去找叉子给耀文时我拍了拍他的肩,说习惯我就好,我一直都这样。
“你一直都这样?!”
“一直都是啊。”
结束后,耀文对我说,这里的环境不好,不如带我俩去城里和他一起住。我自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我知道严浩翔不会轻易同意。
严浩翔只是问我,问我想不想去。
我可想去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