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昏睡过去,我已经感受不到那个男人如何如何对我了。可我再次睁开眼时,酒吧里面还热闹着。
夜还是没有结束。那一夜,我接连被好多连脸都没有记住的人索吻。随着我身上越来越多的唇印,天逐渐亮了。
我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我第二天找邈邈姐去辞职,可她给我比了两个手掌。
“一个月,十万。”
我不可思议地望向她,“我…姐,我就这么值得留下来吗?你这不亏的吗?”
邈邈姐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说:“你销量高,昨天收入都翻了一倍,况且比其他我找来的陪酒的长得漂亮多了,我想每天看见求个赏心悦目,不行吗?”
“其实…您要是只是喜欢我的脸,我可以给您做保姆的……”
邈邈姐好像被我逗乐了,笑了一声:“我都干这行了,还回家吗?但要是你会唱歌,你倒是可以在这唱歌,每个月八万。”
“……好吧,我不会。”
十万,真的太大一笔钱了。
我选择了留下来。
也是啊,又没有人会在意我,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有谁会介意。
只要不被严浩翔看见。
那刘耀文呢?
那小子怎么敢管我?
过了两个月,我在酒吧做陪酒做得越来越如鱼得水,勾引的手段和被看光的皮肤越来越多,酒量也越来越大。接吻好像已经成了我的一项技能,我知道如何才能让对方的魂魄被我勾得出窍,上半身已经被无数双手和嘴玷污。
最后的清白只有下身了。
可这带来的是,我早上下午睡觉,晚上上班,补身子的药水也常忘了喝,很难不引起耀文和他家人的注意。
这两月,我佯装睡着,却又起夜偷偷去上班,偶尔装都懒得装。“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啊?”
那天,耀文睡得很晚,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回去的时候被抓个正着。
“贺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啊?”耀文问我。
“今天跟同事玩得很晚,老板说一定要的,不然扣我工资,理解一下嘛。”我笑了笑,擦了擦嘴巴就进了卧室。
可是,严浩翔也没睡觉。
“哥哥,你回来的好晚。”
他很委屈,也很埋怨地对我说。
“工作嘛,没事的,快睡吧。”我正要摸他的头,却又觉得过于肮脏,先进了浴室。
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正在洗澡,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我不由得望向了门口,严浩翔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里,好像完全没顾着我此时的浑身赤裸,一丝不挂。
“哥哥,能不要去工作了吗?”
“傻孩子说什么啊,先让我洗完澡再说行吗?”
“不行。”
我愣愣地盯着他,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走进了浴室,抱着湿漉漉的我的身子,带着哭腔说:“哥哥,我去酒吧了。那不是你,对不对。”
我又一愣。
他说什么?
他去酒吧了?
他什么时候去的?!
“哥哥,告诉我那不是你,求你了哥哥…那个人,好像,好像,好像你,连和你的声音也不一样,我问了调酒师哥哥,为什么,连名字都一样……”
他哭了。
这次,又是我让他哭的。
“我…你……你怎么知道……怎么会去那里找我……”
“哥哥,我喜欢你。”
“我就是喜欢男的,我恶心,我有病,我看到哥哥跟别人接吻,难过得要死掉了一样……能不能不要再去了,我不喜欢……”
什么?
他说,他也喜欢我?
怎么会这样……
我一直以为,我对他是单方面的喜欢……
“哥哥…你不要再把自己拿出去卖了好不好……我要你的第一次,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