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古代小说 > 念慈已安
本书标签: 古代 

无题

念慈已安

远处的学堂里依稀响着咿咿呀呀的说话声。念慈望着不远的馄饨摊发呆,突然一个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想什么呢?”临琛关切的问道,“没什么的”念慈笑道。

两人父亲同朝为官,门当户对。又一起青梅竹马,相伴长大。男俊女俏,王临琛有一种世家王侯,玉树临风之态;顾念慈长得让人很舒服,尤其是笑起来,白皙的衬得唇不画而艳。京城中的人都等着他们会相伴一生到老,成为一段佳话。

因而,虽然民风比较封建,但是他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说什么,反而感觉很正常的感觉。顾念慈创意很多,以前养了只小狗,每天和临琛一起吧狗狗涂成不同颜色,再趁父亲在下朝前把狗狗洗干净。临琛陪着她一起闹,大不了替她挨顿打。

时间很安静,在临琛冠礼这天,朝廷派人来给贺礼,以表彰他父亲的辛苦。来的这人一声黑色长袍,有一丝神秘的气息,依召读着旨意和礼品单。念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临琛轻轻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有说。领了礼物,冠礼继续。

“大月三十年,景王府收”念慈读着礼品上的封条,一幅小孩子的模样。“你要喜欢就拿去,”临琛笑了笑。“没有啊,就是很少见朝廷下发奖励。我父亲为官10年,啥也没有。”念慈笑着接到“你知道今天宣读旨意的那人嘛?”临琛的眸暗了暗,说:“二皇子。”念慈只是哦了一声。“念慈,你知道的。等我这次一结束,我就可以娶女子了。”临琛打破了这次的寂静,“不过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想过这些,光想着玩了,其实只把你当朋友。”念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怎么认识?”念慈忍了忍,实在憋不住,虽然现在问不合适,但是又怕错过了他。“下个月三皇子生日宴,我和二皇子本来就认识,我介绍你们认识。”临琛其实并不想让他们认识,又不想打落她不经意弯起的嘴角,其实早上看到念慈的眼神就懂了。

生日宴上,春光潋滟,百花绽放。一群舞女摇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在舞池中跳着复杂的舞蹈,衬得百花绚烂都不如,和杨贵妃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有异曲同工之妙。三皇子笑得极为灿烂,鼓着掌叫好,在后花园小湖旁处,临琛和念慈找到了萧跃珏,临琛笑着说:“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就知道越安静的地方越能找到你。这个是刑部少卿之女顾念慈。念慈,这是二皇子。”

念慈突然一阵燥热,不知道为什么和谁都能嘻嘻哈哈的念慈不想看面前这个人,精心花好的胭脂都遮不住脸红气喘。“念慈,好名字,一听就很博爱,有爱。”二皇子笑着说。虽然是正常恭维的话,念慈总觉得很悦耳,抬头细细地看他,比上次仔细了一些。鼻子高挺,气质卓越,下巴没有多余的肉,而且一对桃花眼更是锦上添花。总觉得拼起来的五官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念慈不由的感叹自己的品味好。回过神来,临琛已经走了,可能是为了给念慈和跃珏单独相处的机会,只是在无人处暗暗握紧了手。

“刑部少卿之女, 刑部少卿的事情多吗?”二皇子温和地说,念慈忙大起二十分精神:“多多多,不过为朝廷做事,应该的。”二皇子笑而不语。良久,念慈鼓起勇气说,“我喜欢你。”这话倒是把见多识广的二皇子给惊住了,“你说什么?”二皇子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我喜欢你”念慈小声嘟囔着。

回家后,念慈还想着自己今天的失态,又羞又恼自己没有表现好。然而最后一阵微风中的好字却扫光了所有的难过。突然听到院中,一下佟的声音。可把念慈吓了一跳,念慈拥紧刚刚洗澡的内衣,刚想喊人,突然一只手堵住她的嘴。“是我。”三皇子忙道。“额,那你来这里干嘛?”三皇子未及而立之年,也难免有点尴尬,“你和我二哥是真的吗?”念慈吓了一跳,毕竟是今天的事,三皇子怎么知道的,可能没有表面上那么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个,我不知道怎么说,你问问你哥”念慈一幅吓死我的表情,三皇子见念慈已经开始扯谎了,知道不会说实话,转身便走了。

念慈想着今天的事,得到的唯一结论是:得吧墙修高点。

半年后,二皇子的彩礼送到了刑部尚书府。与此同时,还有一份礼物送到了郡主府。

刑部尚书顾阅愁眉不展,下人来禀:“小姐来了。” 顾阅问道:“二皇子不是玩弄权术之人,你实话,你们到哪步了。”念慈看着礼品,大胆的说“非他不嫁的地步。” 顾阅沉痛的说“也罢,我就你一个女儿,本想今年就告老还乡,如今看来,我还得给朝廷效忠几年。你可知,你嫁过去只能做侧妃,正妃是郡主?”念慈一下愣住了。“好好问问吧。不过这既然是朝廷下的旨,肯定不能退,侧妃也得当啊。”念慈心凉凉的,似漏风一样,父亲沉痛的表情在她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她很想问问二皇子,“到底为什么?”又觉得父亲不理解,爱人错付了,又不好意思找竹马倾述。

很快,粉红色的嫁衣送到了刑部府。念慈看着这颜色,一种悲伤上了心头。

和郡主一齐嫁到皇子府后,二皇子每天在外不知道干嘛,郡主虽然地位高,却不是多事的性格。念慈和她相处还算愉快,每每不管谁做好了做好了玫瑰酥,总要相互送点。日子如箭一样飞逝。很快郡主和念慈都有了自己的小宝宝,念慈已经快临盆了,郡主的小宝宝摸她的肚子。

一天晚上,念慈被火光吵醒,只见门口已经大乱。官兵喊着:“清君侧”。念慈知道这是要逼宫了,此时最好不动,可是又放心不下郡主,她祖上是木工,因为母亲救了太后娘娘,才求了女儿做郡主的恩典,怕是没听说过这些骚乱。于是,念慈冒着枪林弹雨冲了出去,在梳妆台下找到了吓坏了的郡主,她们正要出去,突然听到了二皇子的声音,他也来找郡主了。但是好像也引来了军队力量,千万支箭朝他们射过来。

念慈吓坏了,只知道抱紧郡主,相互依偎着。突然,一个短箭朝跃珏射了过来,念慈懵了,只记得自己一健步冲了过去,在跃珏的呼喊声被箭射中晕了过去,那支短箭射中了她的小腹。

再醒来,周围的婢女已经称她为宸美人了。原来是二皇子发动了政变,为了取太子而戴,当时的天子只好退位,把皇位让给跃珏。念慈一瞬间的恍惚,原来是他。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只有我失去了孩子和生育能力。而夺去孩子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跃珏。。念慈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怨谁。

跃珏听说他醒了,放下国事来她的宫殿看了看她,却相视无言。念慈最终打破了寂静,“皇上明天还有事,先回去睡吧。” 跃珏有些尴尬,直接走了。他走后,念慈独自打开了窗户,任由晚风吹起她的裙摆,她想起了最初的相遇,想到了封她位分的事。可能一开始都是错误,二皇子是为了皇位才需要她家的助力,才接受了她。而因为先皇的嘱托封了郡主为正妃。他好似考虑到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皇位,他的目标,但是唯唯忘记了她的感受,一切都是错误,要是可以重来,她绝不嫁入皇室。念慈嘴角轻弯,手慢慢覆上腹部,一切都是我认错人开始的。

“皇后万安。”这是新选的一批秀女。陈皇后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在刀锋剑影中,跃珏来救她总有些情谊在的。不过在她吓晕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通知当皇后,以及发挥当正房的大度,忍下一批秀女。他似乎总有理由解释,这个秀女必须要,谁谁谁家的女儿。直到最后,谁都得要。

陈皇后突然一阵恶心,还是要挂着笑:“诸位妹妹请起。”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共同侍奉好皇上才是各位妹妹的本职。”

正说着侍女送来一壶珍珠,说陛下给的。陈皇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个珍珠咱们姐妹一起分吧”,一群秀女诚惶诚恐的说“奴不敢夺娘娘心头所爱。”皇后仍然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寻常玩意,姐妹一起分吧。”

看着她们的笑脸,皇后突然觉得胸口一直引以为傲的朱砂痣突然蔓延成刀子,一道道划开心脏,使她流了一地的血。念慈在一旁坐着,没有拿一颗珍珠,只是担心的看了皇后一眼。

当夜,皇上宠幸了一位秀女。次日,封她做了愉婕妤。皇后和宸美人其实都很好奇第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女子,在封婕妤的小聚会上,一位鹅蛋脸,高眉弓和鼻子,身着粉色的女子笑盈盈地接下了圣旨,皇后和宸美人都大失所望,好像长得一般般啊。

会后,宸美人和皇后闲聊着。宸美人笑着说:“您以前喜欢过皇上吧?”皇后笑笑“喜欢过啊,哪个女子没有爱过自己的丈夫呢,不过我现在不喜欢了。因为我累了,我都长发及腰了,还是等不到皇上说那一个字。我真的累了。”念慈突然有点羡慕她,因为她早想放下了,可是女之耽兮,不可托也。她越想放下,越忘记不了那抹黑色。只是那天多看了一眼,不小心入了局。

过了几日,抬皇上的人突然都晕了过去,皇上抬眼惊觉,他来了一处宫殿。在向里走,有两位宫女在笑闹,香气补鼻,在中绽放的笑脸可爱惹人,腰肢不亚于舞姬,白皙的皮肤如新杵的舂米般。一夜过后,又有了云良人和静良人。也不知道皇上和皇后谁动了怒,上面下令彻查。但是婢女只把莨菪子给了皇后,说侍卫是因此晕倒的。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云良人和静良人做的。后面这个事只好不了了之,皇后却仍觉得后怕,当时是皇上想下来走走,万一摔了皇上,这个责任谁来付?

下来,又受上疏之意,纳了户部尚书之女和五皇子义女为宜良人和舒良人。后宫一时间好热闹,皇后觉得这个月好累,心已经凉了,但还得一直听圣旨。皇上并不是色令之昏的君主,一直都说后宫这些人也可以了。而且皇后之子死于他谋反之日,跑向母亲院中,毕竟才刚刚两岁,躲不过箭雨的攻击,俨然成了活靶子。皇上也不好意思让皇后老是宣旨意。

宸美人和宜良人是在入宫前就认识的姐妹,最初在宫宴上相识,由于两家相仿就多聊了聊。由于宸美人现伴随着皇上,所以位分比宜良人高一阶。因为皇后娘娘的事情复杂,宸美人去后花园玩的时候总约上宜良人。

一日,很热,连知了都懒的叫了,池塘中的水死气沉沉的,就是一幅炎热的夏日景。宸美人有点后悔出门了,和宜良人说:“要不,咱们往回走吧。”迎面而来的是舒良人,宸美人向前打着招呼:“这么热的天气,妹妹还来花园。”舒良人笑道: “姐姐们说笑了,咱们来不都为了一件事么。”宸美人和宜良人面面相嘘,舒良人接着说:“听说皇上的步辇总经过后花园。”宸美人和宜良人恍然大悟,原来舒美人冒着大太阳出来是为了和皇上偶遇啊,难为她了。宸美人笑道:“那妹妹再等等,刚才是没有看到。”说完,拉着宜良人走了。

回宫之后,宸美人总觉得自己有点不舒服,以为是中暑了。可是到了晚饭时间,都恶心的吃不下去,宸美人有些担忧,宣来了林太医。林太医的诊断结果让她大吃一惊,说她有点中暑,但是体中有点断肠草,少量会恶心,如果多食,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

林太医的诊断让念慈久久不能释怀,自认为她自己没有得罪过谁。睡觉时,侍女何甜问道:“今日之事,娘娘疑心谁?”念慈有些迟疑地说:“舒良人那么想往上走,想必看我这美人的位置,已经不舒服许久。宜良人虽然和我是从小认识的人,但是我们家境相当,她却在我之下,也可能悦。反正最近炎热,我以后不出去了。”何甜称是。

念慈在夜间独自想到宜良人身上放的不让人近的香包,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日,皇上和皇后一起去万安寺祈福。留下了后宫的一众主子。上次断肠草的事情念慈虽然害怕,但是没有和皇后说,以免皇后担心的睡不着。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知从何时起,后宫流言纷纷,说宸美人和宫里的侍卫有染,那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以讹传讹。念慈虽然想着轻者自清,但是身处皇宫,流言还是不停地入耳。

皇上和皇后祈福回来时,流言已经快把皇宫的天花板掀了。

傍晚,皇上来到长乐宫,宸美人正在门前看着长乐的牌匾陷入沉思。跃珏挥别了要通知娘娘的侍卫,从背后抱着宸美人,问道:“不冷吗?”宸美人忙行礼,“皇上挂念。”顿了顿,皇上问:“有关宫里的传言,你觉得谁传的?”宸贵人冷笑了下:“皇上不先问问,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吗?您这样说好像已经确定我有一样。” 跃珏不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宸美人因此很生气,有一种踢他一脚也不回声的感觉。“恭送皇上,” 跃珏冷冷地笑道“这么急,让我走吗?” 宸美人也冷笑到:“您再不走,我怕您看见我通奸的人。”皇上大怒,但是他发怒的方式是…?念慈在被子里想,早知道就忍忍,不惹他了。然而,坏消息在后面。

又过了几个月,王太医日常来请脉,告诉宸美人,她有了两个月身孕了。宸贵人大惊,忙问:“我怎么会有孕,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不是再也不可能了吗?”王太医笑道:“概率很小不是没有,陛下有后,此乃国之大幸啊。”宸美人心烦意乱,给了王太医赏钱,去找皇后聊天了。

皇后听说后,笑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妹妹这次有孩子傍身有福了。”宸美人淡淡地说:“其实,上次孩子没了我就想着,这辈子等着老死宫中吧”皇后忙说:“妹妹万万不可有此想法,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要不是这想法,我已经陪我的孩子一起去了。”宸美人说:“不曾想竟把姐姐的伤心事勾起来了。那姐姐,我记得你怀孕时候说这是最不值得的交易,有一堆纹需要修养,还有孩子将来的课业需要担心,现在还是这样想吗?”皇后认真的说“生下他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虽然孩子吵闹,不过生孩子不会使你快速老,但是带孩子是真累,课业是以后的事,以后在想吧,要不然万一失败了,你想什么?”宸美人打趣地说:“那要是我老的姐姐都不认识我了,该怎么办?”皇后娘娘亦笑道“多吃点玫瑰酥。”

皇上晚上在皇后娘娘处用晚膳,听说这件事,大喜。命身旁的太监送了一堆东西,宸美人淡淡地看着流水般的礼物,心想:“这不知道多招人恨呢。我现在可真的只剩下钱了。” 晚上,愉婕妤她们的贺礼依次到了,皇上却没有来。太监说皇上去了云良人处。宸美人有些失望,什么都不过新人吗?

在一年一度的射箭场上,皇上发了第一箭意味着射箭开始,周围人都在欢呼。皇后说自己不爱走动没去,宸贵人养着胎,也没去凑热闹。宜良人的射法,一度引得周围人的喝彩掌声。愉婕妤正好百无聊赖,凑近看,宜良人几乎靶靶射中靶心。愉婕妤一时也忘记了身份,鼓起掌来,直到侍卫把她要的黑马牵过来,她才停下。侍卫犹豫地说:“愉婕妤,这匹黑马叫黑旋风,出了名的难驯,要不属下给您换一个听话的。”话没说完,愉婕妤飞身上马,马儿在她的身下没有了平时的丕气。在侍卫惊讶的表情中,愉婕妤向远跑去。好半天,侍卫才回过神来,原来黑旋风是个千里马。

晚上,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愉婕妤才发现她好像迷路了,她的马儿腿部又被蛇咬了。愉婕妤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害怕马儿出事。她在黑暗里走着,不由自主放声大哭。“哭什么,烦死了。” 愉婕妤抬头一看,原来是宜良人。她哭唧唧得问:“你怎么来了?” 宜良人小声地说:“我随便跑了跑,就过来了。” 愉婕妤哭得更厉害了,“原来不是来接我的啊,我想回家,我不要入宫。” 宜良人白了她一眼,“你哭什么,你当我想来吗,我只想射箭。”看了愉婕妤一眼,说:“你别哭啦,我都快被你嚎死了。”

不一会,两人来了一个山洞处。宜良人淡淡地说“就这里吧,你先休息,我们等等他们。” 愉婕妤哆嗦地说:“这里好像有狼。” 宜良人说:“可能啊。”吓的愉婕妤赶紧躲到宜良人身后,宜良人接着说:“就是因为咱们可能出事,所以你先睡,我看着。然后我再睡,你看着。” 愉婕妤连连称是。栓了马儿,休息了。

还好,第二天中午,皇家的军队找到了她们,马儿因为长时间不就医,死了。愉婕妤和宜良人只挨了皇上一顿骂,罚了三个月的俸禄。愉婕妤因为黑旋风的死,还要挨骂而心情不愉快。静良人把自己的俸禄分给她了一些,她才破涕为笑。

回宫那天,是个晴朗的日子,皇上带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从外面进了宫。

晚上,舒良人深夜踏入了皇后的未央宫中,“请皇后娘娘的安,深夜来扰,实在冒昧,还请娘娘宽宥。”舒良人见到皇后忙下跪说着违心的话。皇后揉着发痛的头,说:“你深夜前来,肯定有什么事情吧?”

舒良人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请皇后娘娘把宫人都请了出去,然后说:“娘娘,我听说,宸美人的胎有问题。”皇后一听说念慈的事情,忙来了精神。“你说什么。什么问题。”舒良人冷冷地说,“宸美人根本没有怀孕。”皇后娘娘一时眩晕。“本宫知道了,我先去问问太医。你先回去吧。”舒良人不动,“娘娘,是打算做什么呢。直接告诉皇上,叫来太医给宸美人量一下脉便知臣妾有没有说谎。”

皇后不想动自己的好姐妹,但是舒良人又看得紧,不告诉皇上,不合适。正犹豫时,皇上自己来了,原来是舒良人在来未央宫前就喊来了皇上。“什么事啊?”皇上刚进门就问。“舒良人说宸美人没有怀孕。”皇后据实相告。“那皇后打算怎么处理?”皇上冷冷地问。皇后低头不语。“把宸美人和太医叫来,记住不能是王医生。”皇上令他带来的太监。不一会儿,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宸美人真的没有怀孕,而是体内有断肠草,呕吐感来源于此,极容易误诊,而王太医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皇上问宸美人为什么骗我?宸美人淡定地说,“我又不想怀孕,医生说的。”皇上似被这句话触怒了,下令将宸美人褫夺封号,罚一年的俸禄,禁足于长乐宫。

宸美人有些失神地回到宫中,突然感觉什么都没有了,一下子吐了出来,然而却是一口血。“这个断肠草不知道在我体内呆了多久了。”念慈想着,晕了过去。

第二日中午,送饭的小太监欲言又止。念慈问他,怎么了:“皇后娘娘,她,,,她。”“她怎么了”念慈有点着急,“她中风了。”一杯茶从念慈手中脱落。“她现在如何?”念慈慌忙问道。小太监支支吾吾地说:“听说她不能说话,整个人已经在床上瘫着了。”念慈感觉心头有点闷,小太监趁机退下。

许久,念慈在何甜的叫喊声中醒来,何甜说到:“娘娘总算醒了,吓死我了。皇后娘娘的事情您别着急,会有办法的。”念慈淡淡地说:“我尚在禁足,这件事怕是有人故意让我知道的。”何甜大惊,问她:“那您打算如何?”念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外面的宜良人差点吓坏了。今天送进来被子,明天送进来茶叶,后天送进来衣服。因为有她在,念慈的生活也不算太差,而且居然在衣服的夹缝中找到了钱,念慈贿赂了看门的守卫,在晚上偷偷去看了看皇后娘娘。

三个月后,皇上好像气消了,取消了禁足,恢复了美人职位和封号。念慈在取消了禁足才知道舒良人也封美人了,因为她举报有功。不过念慈并没有发怒,忙和宜良人去看皇后,她说话还是不清,不过可以看出来她很高兴。

春节家宴上,静良人一曲高山流水,久久不能消散,念慈觉得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好似在古筝声音中听出了静良人向往的自由,平静;但和对皇上的侍卫下药的事情很是矛盾,可能是听从家里的安排。

当夜,皇上去了静良人那里。第二天,静良人被封为静美人。宫里都在羡慕她的好福气。只有念慈知道,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些。因为皇后还没有好,所以被皇上仪式免了。

云良人的母亲来了宫里,和她说了她弟弟欠钱的事,让她快点筹钱。云良人每个月都靠着俸禄勉强过活,娘家有没有贴补,本来就紧张。现在需要钱,只能赶紧挣了。当日夜里,她不顾冬日的寒冷,穿上红色的舞衣,跳起了她年少时候学习过的舞蹈,早晨时,宫人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冰雕,原来是云良人被活活冻死在了那片雪地里了。

她死后半年,皇上开恩以美人的规格下葬,允许家人陪伴。她的葬礼上,她的母亲一直哭,到了跟前,念慈才听到她母亲一直念叨的是,你死了,弟弟怎么办啊?念慈突然觉得好冷,祝愿她下辈子别来这样的世界了。

葬礼上回来,念慈刚想喝口热茶暖暖,听下人说,皇后好了,念慈赶忙去了未央宫。两人一见面,抱头痛哭。“他们说,连太医都说,你已经过了一年多,肯定好不了了”念慈呜咽地含糊地说。皇后强笑到“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人怎么好,凭什么让我死。”念慈又哭又笑地打了她一下。两人都笑了。

念慈正说着:“没关系,都是一种体验,没死就好。”皇上来了。两位宫娥忙行礼让坐,皇上大步走进:“皇后好了呀。好了就好,你一病后宫的事情都不知道交给谁了。”仿佛皇后只是他所拥有的打理后宫的工具。“是。”皇后没有一丝不愉快,好像已经习惯了。

等皇上走后,皇后拉起念慈,说:“知道我休养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吗?”念慈摇了摇头。“我上次祈福的时候,发现在晚间,你那位青梅竹马王临琛负责宫门的进出,如果你说你过的有多难,我不信他会不帮”。念慈听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本来想这辈子老死宫中了。如果有方式出去,大不了意思,她也是不怕的。但是,这个事要王

念慈已安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