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稚初“平时我姐在家很勤快的。只是刚做出来的菜有些烫,我担心我姐会烫到的。”
这真是越解释越模糊。她该如何开口?罢了,还是什么也不说为好,多说多错。若这些人连他姐姐都容不下,将来他又怎能指望他们善待他姐姐?他姐姐在他家中犹如掌上明珠般被疼爱着。家人愿意宠着她,结婚后也并非一定要承担所有家务。到时候,即使房子买在他姐姐附近,他姐姐不愿做的事情,他自然会抽空帮着分担。
听说有许多人来到陆家,村民们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纷纷聚集在家门口,时而装作路过,时而驻足观望,想要一睹这位神秘客人的真容。尤其是陆家的大伯,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的这个弟弟如今越发不将他放在眼里,家里来了客人竟然连声招呼也不打,仿佛自己这个兄长早已被遗忘,不再被视为亲人。
邻居“王嫂子,你家来了这么多客人是来干嘛的?”
陆母“今天我闺女订婚。等结婚的时候请大家喝杯喜酒。”
邻居“这些可都是你女儿未来的亲家们啊。你闺女不是一直没有对象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订了婚呢?难道是和昨天发生的事情有关?”
自从小女儿不慎落入河中后,村里的流言蜚语便如野草般疯长。有的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声称她是被心上人无情抛弃;更有人恶意揣测,认为她是因为怀上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羞愧难当之下才做出了如此极端的选择。这些话语如同利刃,一刀刀割在她父亲的心上。
陆父“我的女儿清白无辜。若再有人胡言乱语,休怪我将你们告上警局,指控诽谤之罪。我女儿是被他人推入河中的,一旦找到那凶手,我必将他绳之以法,绝不轻饶。这般心肠歹毒之人,竟妄图对我女儿下手,真是丧尽天良!”
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有人心中了然,陆家的女儿平日里极少外出,若非有人相邀,她是绝不会轻易前往河边的。也有人满心嫉妒,暗自嘀咕:同样是女儿,为何陆家对她这般疼爱,自家的孩子却得不到半分偏宠?大伯家的堂姐混迹于人群之中,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凭什么?凭什么这小堂妹的日子过得比她还要滋润?甚至如今嫁的人,也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当初明明是她率先心动,倾心于那人。然而如今,对方竟要与他的堂妹订立婚约?这份屈辱与不甘如鲠在喉,令她难以吞咽。她怎能甘心?曾经,她曾设想将她们一并溺毙于河中,如此一来,自己便成了老陆家唯一的继承人。那时,叔叔婶婶是否会更加疼爱她?这念头如同毒蛇般在它心底盘旋,既诱人又令人恐惧。
邻居“你闺女订婚怎么叫上你大哥一家人来?”
此人分明是来凑热闹的。明明知晓两家素来如水火般势不两立,平日里遇见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如今却在这许家众人面前故意提起,无非是想看陆家出丑罢了。陆柒涵绝不愿意成为他人眼中的笑柄。前天发生的事情,他还未曾向堂姐讨回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