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晟王。”右相陆九歌听闻秦驷平息了反叛,带着长女前去晟王府中拜谒。
右相陆九歌不是革新派也不是保守派,他保持中立。曾经每日早朝时,革新派与保守派总是吵的不可开交,而朝中众人中,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动声色。
他们就是中立派,以陆家为主,家主陆九歌乃右相,其子陆沉檀任礼部尚书,太傅谢居是陆沉檀的老师。这些人以及其势力皆归于皇帝秦川,表面上是中立派,实际上是保皇派。
太后掌权之时,这些人皆被打压,被控制。
如今秦驷平反,他们理应来拜见。
秦驷挥手示意他们免礼。“看茶赐座。”他开口道。
此次陆九歌前来并非独身一人,而是带上了女儿陆沉香。
“臣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陆九歌品了口茶,道。
“但说无妨。”秦驷靠在椅子上,抚摸着手中烟杆。
陆九歌示意自己的女儿上前,陆沉香走到秦驷面前,恭敬跪下。
“臣女陆沉香,参见晟王殿下。”
陆九歌捋着胡子,“小女正值芳龄,老夫斗胆,想将小女许配给殿下。”
“啪嗒”一声,烟杆碰在扳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九歌不愧是纵横官场的老狐狸,他很清楚权力制衡。保守派没落,绝不能让革新派独大的场面发生。把女儿嫁给他,他即便要反,有陆九歌在中间周旋,绝不可能反的那么容易。
秦驷笑了,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沉香,让侍女把她扶了起来。
“右相这玩笑开的有些大了。陆小姐与本王相差十几岁,本王如何娶她?”秦驷上半身前倾,盯着陆九歌道。
陆九歌笑得谄媚,“十几岁罢了,王爷正值壮年,就怕王爷看不上小女……”
一个侍女走进来,在秦驷耳边道:“礼部尚书求见。”
秦驷点头,“宣。”
礼部尚书就是陆家长子陆沉檀,陆沉香的亲哥哥。
陆沉檀与秦驷关系不赖。陆沉檀师从谢太傅,当今皇上亦师从谢居,秦川年幼时一直拿陆沉檀当哥哥,无论干什么都要拉着他,因此陆沉檀在秦驷那里混了个脸熟,又因为棋艺不错,常被秦驷邀请切磋棋艺 ,二人便渐渐熟悉起来。
陆沉檀走进屋内,眼中满是着急,他看向房内,目光锁定在妹妹陆沉香身上。
他向秦驷行礼,“还请王爷销毁婚约,令择佳偶。”
秦驷右手手指敲着椅子扶手,开口说:“本王自然不会娶陆小姐,边疆战事未止,吾岂能成家?本王不久之后会自请戍守边疆,彼时还请右相保护陛下。”
这话是叫陆九歌放心,他不会挑战皇权,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为皇帝守护边疆。
“这……”陆九歌象征性地动了动。
秦驷又看了眼陆沉檀,开口说:“陛下根基不稳,后宫定然还有不少太后残余势力,还请右相多多费心了。”
秦驷记得秦川喜欢陆家姑娘,陆沉香对他也有好感。只是碍于太后势力,秦川一直无法向陆沉香表明心意。这件事陆沉檀也是知道的。
现在不就是撮合二人的最好时机吗?秦驷认为自己暗示得够清楚了。
果然陆九歌听明白了,他眼珠一转,起身作揖道:“多谢王爷指点,老夫便不再叨扰,告辞。”
“告辞。”秦驷将几人送出了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