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姜源新皇海那赫派人送来了战书。”
秦川与秦驷正在书房议事,军报便送了进来。
“姜源立了个女王后,倒是变的嚣张起来了。”秦川在房中来回踱步,他心中烦得很,本打算趁着太后倒台,晟王在京,与陆氏结亲,强权在握,好好正一正朝中风气,以示君威。
现在又要打仗。
秦驷把手中的书搁到桌上,劝道:“未必不是好事,赫乌在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会修整好,更何况他们还分裂了。如果能打败赫乌,不也是体现陛下之权威么。”
秦川挠了挠下巴,说:“那就又要麻烦十三叔了。”
“臣为吾皇办事,心甘情愿,明日一早,臣领军队启程。”秦驷再次表明态度。
第二日,晟王再一次带着军队,向西行去。
哈苏那里也接到了姜源出兵的消息,她一挥手,对底下的一众臣民道:“为大王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赫乌的猎豹们,我们要让无知的中原人付出代价。”
“复仇!复仇!复仇!”
两国军队都有备而来,且都刚经历过政变,元气大伤,如果不是因为下了战书,姜源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出兵,但拒绝就意味着姜源惧怕赫乌,这并不利于秦川巩固政权,建立威信。
秦川绝不会给齐艺东山再起的机会,上次因为衡妃的死,已经解除了对太后的软禁,以太后的性子,她必定还会拉帮结派,谋权篡位。
洛国也知道两边交战定会波及自己,也做好了准备;东面云国也在虎视眈眈。
嗅觉一向灵敏的神宫也关起了大门,戒备比平常森严了一倍 ,呈防御姿态。
这必定是一场恶战,而对于开战的双方来说,可以说是生死之战,是尊严之战。
必须要赢,秦驷心想。
秦驷并不看重所谓的正统,也不看重所谓的权势。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故去的大哥秦礼。
既然秦礼已去,那最重要的就变成了秦礼唯一的血脉秦川。
保护哥哥,保护哥哥的儿子,保护姜源,这便是晟王一辈子的信念。
能文能武,出身显赫,权势人脉皆在掌握中,这样好的条件,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太后不理解,秦驷为何不反,在这方面,秦驷反而更像保守派。
他明明可以成为明君,却偏要做忠臣。为姜源皇帝卖命,这似乎是晟王的宿命。
此次对战,他一定要赢。秦驷骑在马上疾驰。别说是赫乌的猎豹们,哪怕是一座山,他也要凿开给秦川开路。
沙场之上,号角声响,剑战横空金气肃,旌旗映日彩云飞。
秦驷手握长剑,御马于姜源军队阵前。战鼓轰鸣,铁蹄踩踏,秦驷举起长剑,策马冲锋,单手挥砍几下,将几名冲在前面的赫乌士兵斩与马前,万千姜源士兵紧随其后,英勇杀敌。
殷红的鲜血涂抹在沙石之上,姜源军队攻势猛烈,赫乌有些招架不住,往城门退去。
秦驷抬头,与城墙上的哈苏遥遥对视。
“投石机。”哈苏对城墙上的看守道。
“是。”投石机被推到城墙上,巨大的石头放入网兜,停留几秒,随后被高高抛出去,落在姜源军队中。
秦驷丝毫不怕,依旧对城墙发起进攻。走位躲过源源不断的石头,还要防赫乌弓箭手的羽箭。
他不回头,勇往直前。
盔甲之下,是铮铮铁骨;铁骨之内,是赤胆忠心。